番外、每天起床都看見隊長在裝逼(三)(1 / 1)

番外、每天起床都看見隊長在裝逼(三)

晚上在定好的會所包廂見麵,那幾個女孩子也都來了,一群年輕人唱唱歌聊聊天,倒是也很熱鬨。

我不太喜歡紮堆玩兒,就沒和他們一起鬨,坐在角落裡看著。

來得晚,進來時大家已經在玩兒了,他自己找了張空沙發窩進去,也沒喝酒,時不時揉揉腮,大概是嘴巴還疼,滿臉不高興。大家看他這樣,跟他打了聲招呼,也都識趣的沒人去討他嫌,該玩的玩該鬨的鬨,更顯得他形單影隻,有點可憐兮兮的。

我想過去把藥給他,剛要起身,有個女孩兒過來叫我一聲:“師兄。”

就是她上次問我要過手機號。

她在我旁邊坐下,說過幾天要參加綜藝節目,打算到時候跳一段我們組合的舞蹈,說著還拿出手機來給我看她在舞蹈室錄好的一段跳舞視頻。

我看得心不在焉,她每次見到我都特彆熱情,很努力的找話題想和我聊,可能是對我有些好感,但這種小蘿莉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

正兒八經的戀愛,我隻談過一回,就是和現在去當高級雞的前女友。我們倆是同學,她倒追的我,她長得好看,嘴巴甜,人也上進,我覺得挺好的就答應了。她是個特彆有主意還固執的人,我那時候也沒學會藏著自己的壞脾氣,在一起了也是經常吵架。現在想起來我們的相處,除了剛開始一年一起吃苦一起奮鬥,後來一年就總是在吵架。她喜歡花,剛開始每次吵完了,我就買花哄她,後來送花也不管用了,她喜歡的新東西我都買不起,再也哄不好她,到最後她就甩了我。

我出道以後,她來找我借過幾次錢,我知道她賺的從來就不夠她花,我現在手頭寬裕得多,能借就借給她。倒不是我對她餘情未了,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個經紀公司想簽她,但是得去外地發展,她不願意和我分開就給推了,過了半個月才笑著跟我說這事兒,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能為了我推掉經紀約,換位過來的話,我做不到,大約我也沒有太愛她,所以才更覺得在這段感情裡,始終是我虧欠她。

不管後來她變成什麼樣,我一直相信她是真心愛過我的,在一起的時候我沒讓她過想過的生活,現在能力之內借點錢給她,我願意。

看完這師妹錄的視頻,便有點冷場,她大約感覺到我對她不熱情,漸漸的麵露尷尬。

她的幾個隊友在那邊切蛋糕,是她們來時買的,慶祝我們拿獎的小心意,她起身過去,不一會兒又端著一小塊蛋糕回來給我,很小心的示好道:“師兄,聽說你喜歡吃草莓,這塊草莓挺多的。”

我接了過來,向她客氣的道謝,她站了站,便有些失落的走開了。

我沒心思戀愛,也不想給她任何錯覺,就這樣索性對她冷淡一些,對大家都好。

“tomas,”car叫我一聲,說,“隊長叫你過去。”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eo一臉老子很不爽的樣子瞥著這邊,也不知道他又不爽什麼。我直接端著蛋糕過去,往他麵前遞了遞,道:“吃嗎?”

他特彆嫌棄的把臉扭到了一邊。

我就知道他看不上,收回了手,問道:“叫我過來乾什麼?”

他斜著眼睛看我,張口就問:“閆佳佳最近又找你沒有?”

他說的是我前女友,我說:“沒,問她乾嘛?”

他冷哼了一聲,道:“她沒再找你要錢?你又沒什麼錢,整天打腫臉充胖子,給人家當提款機。”

他自己不舒服就總愛衝彆人撒火,我忍了忍沒說話,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結果今天他這狗脾氣還沒完沒了,越說越難聽:“沒能耐你就彆招惹女的,招回來你能乾什麼?養得起嗎你?招個良家還好,你看看你都沾些什麼女的?人家衝你撒個嬌你就當人家對你有意思了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除了臉還有什麼?也就個整容怪能看上你,你瞅她那山根墊得跟白種人似的,親個嘴兒鼻子就歪了,墊那麼厚也沒個c杯,前胸後背摸著都一樣,就這樣的你也能看得上?”

說我就說我,非帶上人家一個女孩兒,還把話說得這麼不堪入耳,我有點上火,說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呢,你看看你淨找些什麼女的?”他居然更來勁了,道,“瞅瞅那閆佳佳,誰會跟個雞談戀愛?也就你,把個婊|子當寶貝。”

我看看他,他還有臉瞪我。

我真是想喂他吃口屎,抬手就把手上的蛋糕碟子直接糊在了他臉上。

包廂裡一下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音響裡的音樂。

出來吹了吹夜風,我比剛才冷靜了一點,火氣也降下去不少,手往口袋裡一揣,碰到那個裝潰瘍藥粉的小藥瓶,感覺有點可笑。

好好當個抱大腿的馬屁精多好,真是吃飽了撐的要把那傻逼當自己人,哪個馬屁精會操心他那張賤嘴疼不疼。他倒好,明知道我最不愛聽什麼,卻偏要戳著我的痛處說,這他媽根本就不是嘴賤的問題,估計打心眼裡也就覺得我是個鞍前馬後伺候他的小跟班。想想也是,他要真把我當哥們兒,也不會把那下流心思動到我身上來。

幾個女孩子也從裡麵出來了,朝我道彆說要先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叫人家出來玩兒,最後弄成這樣。

先前給我草莓蛋糕的師妹道:“eo在裡麵喝酒,喝得挺凶的,你要不要進去勸勸他?我看那幾位師兄都不敢靠近他了。”

我光是聽聽都能想出來那幅畫麵,道:“我勸不著,愛喝讓他喝。你們路上慢點。”

她給她的隊友遞了個眼色,那幾個女孩便先走開了,她不太自然的對我說:“我聽到他剛才說我的話了。”

我違心的說道:“對不起啊,他也沒有惡意,就是嘴賤。”

她點了下頭,道:“你剛才一出來,他就把我們買的那蛋糕給摔了。”

我隻好說:“他神經病,你們彆在意。”

她小聲道:“師兄,eo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瞬間驚愕了,道:“怎麼可能?”

她看了看我,說:“以前我見他好多次,他對我都挺和氣的,有一次還誇我的腮紅很可愛。”

我說:“我就說他對你沒惡意的。”

她卻說:“那是以前,今天晚上他看我就像看仇人,好像我搶了他的東西一樣。”

接著,她向我表了白,怎麼說的我也沒太聽清楚,腦子裡隻琢磨著她那句“eo是不是喜歡你”。

他是不是喜歡我?

給師妹發了好人卡,打發她走,然後我暈頭轉向的上了我們的保姆車,司機在前麵用平板看電影,隻和我打了個招呼。

上車的時候,我看到自己鞋麵上沾了點紅色的汙跡,坐下後用紙巾擦了擦,發現是一小塊爛草莓,應該是剛才拍eo的時候留下的。

這雙aj限量版的鞋是他送我的,前陣子我在雜誌上看到這鞋,覺得好看就多看了幾眼,當時他在邊上,過了兩天,就送了我這雙同款。正好他手機摔壞了手機屏,我就回贈了他一部手機。以前他嫌手機殼麻煩,顯得手機又厚又醜,從來就不戴,我送他手機那天,他在淘寶上一口氣買了二十幾個殼,還歡天喜地的問我好看不好看。

……可能,他就是喜歡我?

司機關了平板,道:“他們也出來了。”

我隔著車窗朝外麵看了一眼,他們幾個正朝這邊過來,eo臭著臉跟在最後麵。

司機下車去要幫他們開車門,我腦子一轉,迅速掏出手機來裝作沉迷網絡的樣子。

車門開了,他肯定看到了我,在那邊裝腔作勢道:“我喝酒不能開車,你們誰沒喝,送我回去。”

我有點想笑,忍著沒有抬頭。

他果然直接把鑰匙丟了過來,惡聲惡氣道:“裝沒聽見就行了?你還想不想紅?”

真他媽是嘴賤到家了。

我沒出聲,拿了鑰匙下車,在隊友們同情的眼神中和隊長一起走了。

開他的車送他回去,他坐在副駕上,從眼角偷偷看我,嘴也沒閒著,一直叨逼叨的說來說去:“你也是長本事了,在外人麵前害我丟人,明天我就讓我大哥封殺你,看你還敢不敢這麼沒規矩。”

我就聽著也不應,倒不是生氣,和他剛才在會所說的那些話比起來,這真不算什麼。我就是不想理他。

到了他家樓下,我停好車,公事公辦的說:“到了,我走了。”

我作勢要下車,他一把拉住我,居然還有臉質問我:“你還敢對我甩臉色?你彆太過分了!”

我說:“叫你大哥封殺我。”

他憋得臉都白了。

我要開車門,他撲過來抱住我的胳膊,總算不裝逼了,瞪大眼睛一副委屈相的說:“我說句玩笑話你也當真?這麼久哥們兒都是白當的?”

我又有點想笑,硬忍著道:“這會兒想起來是哥們兒了?不是你罵我眼瞎的時候了。”

這傻逼一臉疑惑,敢情早忘了他自己說過什麼,半晌才理直氣壯道:“那我也是為你好!你糊我一臉蛋糕就對了?我平時對你那麼好,說兩句難聽話你就翻臉,有你這麼當哥們兒的嗎?”

他說話的時候牽到了嘴裡的潰瘍,邊說邊呲牙咧嘴的模樣,我看著都覺得疼,退步道:“我不該糊你一臉蛋糕,是我不對。”

他顯然是氣順了,臉上又有點趾高氣昂,盯著我看了看,換了副語氣道:“咱們自己人這麼客氣乾什麼……今兒晚上就睡我這兒吧?”

我又不傻,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又泰迪上身,斬釘截鐵拒絕他就行了,可我卻猶豫了片刻才說:“才九點多,我打車回去。”

他可能壓根也沒報什麼希望我會答應,倒也沒有強留。

他上樓去,我獨自向外走,隻走了幾十米就停下,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

我竟然產生了一點類似戀戀不舍的心情。

糾結了約有五分鐘,我發現我忘了把車鑰匙還給他,這真是個再好不過的理由。

按門鈴之前,我飛快的整理了頭發,在我意識到我在做什麼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被門裡那家夥傳染成了傻逼。

門一開,我還沒來得說什麼,他一把把我拉了進去,家裡沒開燈,漆黑一片,我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他按著肩反推在防盜門上,然後他緊貼在我身後,一隻手繞到前麵,試圖解我的皮帶,另一隻手到處亂摸。

他半硬起的那裡頂到了我。

我幾乎要炸起來,條件反射的一手肘撞開他,反手揪住衣領,抽了他兩巴掌,感覺到他想還手,又踹了他小腿一腳,我沒省力,不會不疼,他單腳跳著退後了,嘴裡罵了句臟話,道:“你找死啊!”

我摸到開關,把燈打開。

他一下愣住了,結巴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突然意識到,他把我當成了彆人。

他尷尬的說:“我沒想那個你,沒開燈,我認錯人了,你怎麼好好的回來了?”

我很不高興,把車鑰匙丟給他,道:“忘了還給你。”

我扔偏了,鑰匙擦著他的下巴掉在地毯上,他彎腰撿起來,我看到他的褲子拉鏈已經被拉開了一半。

我問他:“你在等誰?是個男的?”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我呼了口氣,道:“你喜歡男的?”

他耷拉下視線,小聲說:“就是覺得挺好玩兒的。”

我心頭湧起些說不出的煩躁,想再狠狠抽他兩耳光。

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開始直勾勾看著我。

明擺著想上我。

我從衣兜裡拿出那瓶中藥粉來,道:“給你,治潰瘍的。”

他愣了下才接過去,臉色有些微妙。

我看看他的臉,剛才可能隻用紙巾擦了擦,頭發邊緣還有奶油,我說他:“你也不洗洗臉,就這麼約炮?”

他摸了摸臉,把藥瓶放在桌上,進了衛生間。

我坐在沙發上,隨手翻了本雜誌,一頁又一頁。

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洗的臉,最後還是頂著個花臉出來了,在我旁邊坐下,還是敞著他的鳥。

我看了那裡一眼。

他語氣曖昧的說:“今兒晚上睡這兒吧?”

我反問道:“哪個睡?”

就是那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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