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訓班再次遇到Tomas,袁瑞還是十分開心的,主動向對方打招呼。但今天的Tomas卻好像心情不太好,對他的態度比上一次還要冷淡幾分。
趙正義瞥瞥袁瑞,問Tomas道:“你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Tomas道:“沒事,回頭不忙了一起喝兩杯吧。”
趙正義說好,袁瑞在旁道:“我能一起去嗎?”
Tomas:“……”
趙正義:“……”
袁瑞識相道:“其實我挺忙的,就不去了。”
和Tomas分開後,趙正義忍不住道:“袁哥,Tomas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彆看他瘦,也沒你個子高,他以前是舞蹈學院的,練過武術,一個能乾八個。”
袁瑞驚訝道:“哇,我以為隻有少林寺才教武術,舞蹈學校藏龍臥虎啊。”
趙正義道:“我的重點是最後一句,你再仔細體會體會。”
袁瑞體會了體會,眼睛睜得老大。
趙正義以為他懂了,便總結道:“所以,你也彆對他有什麼想法。”
袁瑞重點錯的興奮道:“會打架又會跳舞,好帥啊!”
趙正義:“……”
今天下課後,老師把袁瑞單獨留下做課後指導。他每天上課認真,對老師又十分尊敬,在這一群多少有點小脾氣的當紅小鮮肉裡,是格外討老師喜歡的。
趙正義在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他出來,把外套給他,說道:“鄭先生剛才打電話了,說晚上要去他媽那裡,讓你自己吃飯不用等他。”
袁瑞“哦”了一聲,“那我請你吃飯吧。”
趙正義開心道:“好啊好啊,謝謝袁哥。”
他去停車場取車,袁瑞等在大廈側門,低著頭給鄭秋陽發了條微信:“我下課了,小趙告訴我你打電話了,我叫他陪我去吃飯,你跟你媽好好說話,彆頂嘴啊。”
鄭秋陽很快回了一條:“她又罵你是個狐狸精。”
袁瑞:“[笑cry]我一點都不美啊。”
鄭秋陽:“她以為你是個小sao貨啊。”
即使鄭秋陽用了拚音,袁瑞還是瞬間臉紅起來。
鄭秋陽:“我說你特彆純。”
袁瑞:“確定不是蠢嗎?[失望]”
鄭秋陽:“她說你一看就是個心機婊。”
袁瑞:“她居然知道這種詞,也太潮了吧。”
鄭秋陽:“她混天涯的。”
袁瑞:“哈哈哈,難怪這麼fashion。”
鄭秋陽:“我陪她吃飯,一會再跟你說。”
袁瑞:“[親親][親親][親親]”
鄭秋陽沒再回複。
袁瑞歎了口氣,情緒有點低落。
他知道鄭秋陽的媽媽不喜歡他,他也能接受這份不喜歡,但是如果她一直不喜歡他怎麼辦呢?鄭秋陽已經三十一歲了,他媽一直張羅著讓他去相親,一心等著抱孫子,鄭秋陽總是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不願意和她鬨得太僵。
袁瑞也不願意鄭秋陽為了他和她鬨翻,他媽去世早,他知道失去母親的痛苦,那是彆的任何感情和人都沒辦法填滿的空洞。
他不太舍得讓鄭秋陽也這麼早就體會到這種痛苦。
他正出神,離他不遠的綠化帶前,一輛車歪歪扭扭的停下來,副駕上下來一個人,有些發狠的用力摔上車門,抬腳就走。
咦?是Tomas啊。
袁瑞一直靠牆站在陰影裡,Tomas並沒看到他。
他正想和Tomas打招呼,就見那輛車的駕駛位也跳下一個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Tomas,急衝衝的嚷道:“你還想怎麼樣?我都親自來接你下課了,你還甩臉色給我,彆給臉不要臉!”
袁瑞:“……”他迅速縮回想打招呼的手,和牆壁貼得更緊了些。
Tomas斜著眼睛看那人,道:“我用你給我臉嗎?你有臉嗎?不要臉的貨,滾開。”
袁瑞在心中大喊,天啦嚕罵人都這麼帥啊!
那個人被氣得指著Tomas的鼻子破口大罵:“姓謝的!還沒完沒了了是吧!老子不就是摸了那女的胸嗎?老子當年摸過的胸多了!F杯的都摸過,今兒那女的才C,有什麼好生氣的呀?你彆蹬鼻子上臉!老子怎麼不要臉了?你才……”
他話還沒說完,被Tomas抬手甩了一巴掌。
袁瑞睜大了眼睛,耳邊回響著趙正義那句“一個乾八個”。
被甩耳光的那個年輕人不再出聲,Tomas道:“分了吧。”說完轉身走了,腳步極快。
那個年輕人傻站在那裡,不知是被那個巴掌還是這句話給甩懵了。
袁瑞著急的想,快追上去啊。
唉,有點狗血了。
誰知那個人卻比他還狗血,突然像醒了一樣,朝著已經走出兩米有餘的Tomas一撲,可能是想從後麵抱住他,可距離太遠,整個人狼狽的狠摔在地。
袁瑞慘不忍睹的閉上眼睛,聽聲音就好疼啊。
那人卻顧不得疼,兩手抱住Tomas的一條腿,嚷道:“不許走!分什麼分!我答應了嗎!”
Tomas掙了兩下,卻沒掙開,冷冷道:“放開。”
“不放!就不放!”那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你怎麼這麼渣?昨天晚上還說你愛我一輩子的!”
袁瑞:“……”
Tomas道:“你還說過你能管住自己呢!”
那人喊冤道:“我隻說我能管住下半身,沒說連摸都不能摸啊!我是個直男啊,看到送上門的胸怎麼能忍住!?”
Tomas怒道:“我也是直的,那我也能摸了?”
那人道:“你敢!”
他坐在地下抱著Tomas的腿,這句威脅的話說出來毫無氣勢。
袁瑞正偷看得興高采烈,兩道車燈打在Tomas那兩人身上,趙正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開著車來接袁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