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轉身到護士站,拿了一杯水喝,緩緩舉起的同時,他才對係統道:“把寶箱打開吧。”
一片絢爛的光芒中,一本泛著熒光的書,出現在了淩然麵前。
單項技能書:獲得分支技能——Colles骨折複位(完美級)
淩然腦袋揚了一下,感覺自己用這麼久完成的任務,給的獎勵倒是不錯。
colles骨折是骨科最常見的骨折形式,發生率占全部骨折形式的4.6%,淩然差不多每天都能見到克裡斯骨折的病人,以前因為不擅長,所以常常轉診給了骨科……
拋去下尺撓關節,尺骨莖突骨折等等醫學名詞,colles骨折最常見的形式,就是一個人向前摔倒,一隻手伸直了拄在地上,然後胳膊靠近手的位置骨折了,其形態多半就是colles骨折。
反過來,要是一個人是手背著地撐在了地上,那就是史密斯骨折,也叫反colles骨折。不過,史密斯骨折的發生概率較低,平均隻有colles骨折的十分之一。
淩然揮手間將單項技能書給用了,接著,他默默喝完那杯水,再問:“今天再有collse骨折的病人,就通知我。”
“咦……哦,好的。”守在護士台的小護士有點魂不守舍,呆了幾秒鐘,才醒悟了過來。
在後麵的醫生們看的莫名其妙,問克裡斯骨折是什麼鬼?咱們不是因為肝癌手術來的嗎?肝切除哎,這麼高大上的東西……
左慈典走到淩然身邊,輕咳兩聲,道:“淩醫生,來了這麼多外地的醫生,咱們是不是給招待一下。”
“好。”這種事情,淩然向來都是聽彆人的。
左慈典於是趕忙向旁邊的規培醫使了個眼色,接著再招呼眾人,也沒有彆的地方去,就往會議室落座。
沒多長時間,規培醫帶著人,送來了大量的奶茶。
左慈典的臉都灰了:“怎麼是奶茶?”
“您說買點小零食,不沾手的……”規培醫尤寶科的聲音都像是在半空中晃悠似的。
左慈典低頭看看奶茶,好似有點符合要求的樣子,但是,這東西不像樣啊!很難想象一群四五十歲的中年醫生,一個個插入吸管,手捧奶茶的樣子……這裡可都是各個醫院的中堅醫生呢,平日裡插管,最次也得插個尿管什麼的……
“味道不錯。”郭明成喝了一口奶茶,順口讚了一句。
其他醫生也紛紛點頭。
左慈典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就見眾人竟都捧著奶茶喝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一群等在中學門口的變態似的。
左慈典使勁搖搖頭:“大家都喝奶茶啊。”
“餓了。”
“渴。”
“這個就是奶茶啊……”
在醫院裡工作久了,有養成兩種好習慣,一種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一種是脫離了世界也能活下去。尤其是常年住在手術室裡的醫生,真的是無論鬥轉星移,我就切我的肝子……
左慈典雖然來到雲醫一年了,大部分時間卻也是混在手術室裡的,想到此處,左慈典也不由拿起一瓶奶茶,啜了起來。
“咱們排個時間。”徐穩左右看看這麼多人,突然開口,道:“我排第一個,3台手術起步,一場一萬。”
“您說的是……飛刀?”左慈典腦袋有些懵。
徐穩“恩”的一聲,道:“現在也沒有病例,就算把淩醫生叫過來乾講,估計也講不出什麼來。不如都回去準備準備案例,到時候邊做邊講,效率也高一點,對不對?”
徐穩外出求“學”的次數多了,格外的會發揮自己的優勢。
就像是他說的,在場這麼多人,彆說請淩然手把手的教了,弄個小班都怕手術室裡塞不下。徐穩估計,淩然也不會為他們做個教學計劃的。
請飛刀就是最好的補習了。徐穩身為京城大醫院的副高兼治療組的組長,有權也有錢請飛刀,這就先將在場的一半人給排除了。
另外,徐穩對自己的學習能力也有信心。
他自己找幾個合適的案例,再請淩然來開幾次飛刀,哪怕淩然不說因為所以,徐穩覺得,自己也能琢磨出一點什麼來。就好像古代的弓箭手,他懂函數懂射角嗎?不可能的,該射死的還不是被射死了。
徐穩是做老了肝切除的,他也不需要淩然給自己一步步的教手術,就學關鍵步驟即可。
至於案例搜尋,如果說,在雲華這樣的地方,找案例還有點小困難的話,在京城,想要什麼肝癌案例都容易,中國可是世界第一的肝癌大國!
徐穩開了個頭,還真的鎮住了一些人。
旁的不說,飛刀就不是每個醫生都有資格邀請的。如郭明成,雖是副高,可前麵有那麼多的師兄師姐的,老師馮誌詳教授也沒有放權,就隻能默默不吭聲。
此外,徐穩開出的一萬元飛刀價格,也是許多人望塵莫及的。
彆看許多垃圾一般的國產醫療器械,都可以賣出幾萬元的高價,但在國內,世界級的頂尖外科醫生的飛刀價格,也隻有幾萬塊,還得是手術時間超長的類型,如心臟、腦外之類的手術。並且,飛刀醫生多數還掛著院士之類的頭銜。
稍微低一點的,能上教科書的外科醫生,他們的飛刀價格基本就低於5萬元了,有人介紹且適應症符合的情況下,3萬元左右就能請他們到地方醫院來開飛刀了。
再往下,一萬元的飛刀價,卻也不是隨便什麼主任醫師就能拿到的。
沒有鐵打的牌子,邀請飛刀的一方,也不敢隨便給飛刀醫生提價。
因為飛刀的價格,不光關乎收入,更關乎尊嚴、名聲、價值……
常開飛刀的醫生,經常都是在比較自己與其他醫生的價格差彆的。對於強者,大家自然低頭當做看不見,但是,若有弱於自己,或者感覺上弱於自己的醫生,飛刀價格更高的話,那多半就是一場風波。
在場的醫生,就算是有資格請飛刀的,也沒幾個有資格開出一萬元的價格的。
他們都得擔心自己醫院的價格體係,使之不易於崩塌。
“我們也想請淩醫生繼續飛刀的。”在場的有武新市醫院的醫生,請飛刀就請的非常痛快了。當然,也不用再額外的多說價格。
在國內醫療市場上,飛刀是比較市場化的行為,醫生的工作時間畢竟有限,若是滿負荷的話,自然會執行末尾淘汰,以至於飛刀的價格越來越高,反之,就隻能減少工作量,或者隨波逐流期待市場的變化了。
“我們排第三吧。”這次說話的是本市四院的醫生。
左慈典不安的扭動了兩下屁股,忙道:“我沒有資格談這個的……”
“我們第四。”喝著奶茶的外科醫生依舊是目中無人的樣子。
“第五。”
“第六……”
眾人繼續排序,沒有一個人理會左慈典的掙紮。
很快,左慈典也就放棄了掙紮,畢竟是往京城去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