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大界。
混沌之中,一片腥紅、烏黑、深紫、夾雜著墨綠、灰色的超巨型龐大世界永恒的矗立在混沌之中。
從外觀來看這片世界的結構類似於螺旋梯,底層通往混沌的最深處。
這片世界被稱作深淵大界,深淵大界的體量就算在整個混沌之中也是極為龐大的。
龐大到罕見的地步。
也正是因為它的龐大,所以多元宇宙還有位麵之中都流傳著深淵的傳說。
事實上在很多位麵都流傳著深淵位麵越底層的深淵魔神領主就越強大的傳說,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當然,大數據上是如此的,可就像人類有天驕一樣,在深淵魔神領主之中也有稀少的特例,深淵第七層魔神領主就是出了名的特例。”朱厭靠在山丘上對高鵬他們說道。
“那領主叫什麼名字?”
“它有多強?”
小黃它們迫不及待的問道。
朱厭清了清嗓子,“深淵第七層魔神領主全名叫死亡風暴-群黯之鴉。這個名字是不能在深淵裡直呼的,當然我們現在在九天,直接喊它的名字是沒有問題。
至於它有多強嘛,它曾經和四聖相中的玄武神廝殺過,並且全身而退。”
“切。”小黃撇嘴,還以為多牛呢,結果隻是一個全身而退的戰績,逼格都掉完了。
“咳咳,事實上能夠和玄武神戰鬥並且全身而退已經很強了,玄武神曾經震殺過深淵第五十五層的魔神領主,而且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那個第五十五層的魔神領主叫什麼名字啊?”小黃迫不及待的問道。
“呃......”朱厭愣住,白澤她好像沒有給我說這個。
我該怎麼回答。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我家裡還有點事,明天再來找你們,不見不散。”朱厭起身告辭,直接轉身離開。
隻有小黃還有大紫幾個比較呆萌的家夥還在糾結朱厭為什麼突然回去了,胖大海和高鵬卻是猜出了什麼,相視一笑。
入夜,在外追殺惡魔的怪物也基本都回到大本營休息。
隻剩下殘餘的惡魔在野外苟延殘喘。
界渦戰場也有月亮,這是從九天之上接引而來的月亮投影。
明晃晃的月光照亮了黑土地。
主戰場上有價值的屍體基本上都被搬走,隻剩下一些等級不高而且沒有多大價值的殘屍留在戰場上。
荒涼的戰場上顯得有些陰森。
戰場的角落出現一團陰影。
潛伏在陰影之下的是一名身高隻有一米不到,在惡魔族群裡堪稱微型侏儒的黑皮小惡魔。
黑皮小惡魔的目的很明確,先是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確認沒有潛伏在暗中的人之後,就化為一團陰影遊向戰場中心。
它的動作沒有痕跡,潛伏在陰影之中就仿佛一條遊魚。
最終停了下來,黑皮小惡魔抬起頭,在它的眉心有一個白色的印記。
小惡魔單膝跪地,用周圍屍體上已經乾涸的鮮血繪出某個獻祭陣法。
陣法上空漂浮著黑紅色的霧氣,小惡魔身軀抽搐摔倒在地昏迷過去。
過了一會兒,小惡魔睜開眼睛,緩緩從地上漂浮起來。
雙臂外舉,雙腿漂浮在虛空中。
眼睛裡冒出詭異的紅光。
“熟悉的界渦戰場。”沙啞的聲音從小惡魔口中說出。“謔謔謔,就讓我來送你們一份大禮吧~”
小惡魔身軀崩解,就像被高溫融化的蠟燭,包括眼睛翅膀軀乾全部化為一灘黑色的溶液沒入土裡。
地下一千米。
一個由血色絲線包裹製作而成的蠶繭躺在地底,從蠶繭的表麵延伸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絲線,就像植物的根莖充斥在整片大地裡。
它正在汲取著整個戰場的死氣還有鮮血。
黑色溶液沒入蠶繭之中。
一刻鐘後,蠶繭有了動靜。
向內收縮,然後又徐徐向外膨脹,就像一個跳動的心臟。
......
“我們把這些戰場上的屍體收拾了。”一個年齡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異族禦使走在前麵,他身後跟著它的禦獸黑白長尾猿。看著空無一人的戰場,異族禦使臉上露出笑容,看來我今天來得挺早的,都這會兒了居然還一個人都沒。
黑白長尾猿的動作很快。
很輕鬆就扛起兩具屍體放在肩上,
異族禦使在屍體堆裡辨認屍體,想要儘量挑選出價值更高的屍體。
畢竟來回一趟還是挺費時間與精力的,自然要利益最大化才是。
“吼!”他聽見自己的禦獸發出不安的吼叫聲。
禦使臉色一肅,不再繼續挑選屍體,準備馬上離開這裡。
轉過身,一個黑影幾乎與他貼著鼻子。
“啊。”禦使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仰。
這時候他才看清楚眼前這黑影的模樣——血跡斑斑的稻草人。
稻草人兩隻眼睛上掛著十幾顆眼球,眼球上綠色的血管以及眼珠的大小,讓他心底生起了一個恐怖的猜測。
稻草人的上半身套著一件異族禦使的戰鬥服,戰鬥服胸口上還掛著血跡斑斑的身份銘牌。
“你......”異族禦使連連倒退,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但讓他鬆了口氣的就是這具稻草人並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靜靜站在原地。
異族禦使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起身往後跑去。
嘭。
突然撞倒了什麼東西。
回過頭來,就看見一具稻草人被撞翻在地。
稻草人臉上的稻草分開,露出裡麵的黑洞,幽幽的說道:“你碰到我了,所以......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咕嚕。
異族禦使假裝後退,黑白長尾猿已經跑到了他身後,站在自己禦獸腳邊,異族禦使心底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打死它!”異族禦使狠辣的下令。
玩遊戲?我和你玩個屁的遊戲。
稻草人麵無表情,抬起右手,輕輕向上一勾。
一個鏽跡斑斑的鉤子從稻草人體內衝出沒入黑白長尾猿體內。
然後一隻黑白長尾猿栩栩如生的靈魂被鐵鉤鎖住。
異族禦使脖子一僵,隻以為自己是中了什麼障眼法。
黑白長尾猴哐當一聲摔倒在地。
禦獸死亡血契反噬,異族禦使吐出一口血,整個人都仿佛被抽空,仿佛三天沒有睡覺一樣,瞬間萎靡不振。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稻草人的聲音回蕩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