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問題。”生長之腦聽出了主人語氣中的不耐煩和那隱藏的那一絲憤怒,忍不住趕緊說道。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得罪了高鵬這個小心眼。
生長之腦看著地麵的這兩人露出一絲憐憫。
然後毫不同情的刺穿他們的記憶。
強大的靈魂之力洞穿它們的頭顱,深入他們的記憶。
就像一個記錄碟在播放他們的一生,以他們視角為畫麵,有聲音,有感官,還有畫麵。
生長之腦表麵的腦漿隻是微微閃爍了片刻,然後就恢複平靜。
兩個人的所有記憶對它而言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負荷的。
須臾,生長之腦沉聲說道:“主人,我找到了,它們是鷹列區安插在霓虹區的間諜,然後被霓虹區派遣過來襲殺您,出發前他們收到命令要偽裝成無麵協會的人。”
“還真是複雜的關係啊......所以可以理解為這是鷹列區的人?還是被霓虹區識破後想要將計就計禍水東引。”高鵬皺眉,“沒有一個確定的消息?”
“沒有......”生長之腦偷偷瞥了一眼高鵬,默然不語。
高鵬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轉身離開,“好了我知道了,你帶你的兒子們回去吧。”
......
北極,寒冰宮殿上空一頭龐大的血眼胡禿鷲撕裂虛空,巨大的雙翅揮舞最終落在宮殿前。
將捆綁在右爪上的鎖鏈啄碎,鎖鏈鬆開,墨綠色的箱子停留在宮殿門前。
須臾,宮殿裡緩緩走出寒冰修羅騎士。
看了眼血眼胡禿鷲綁在脖子上的磁公獸,然後走上前單臂提起墨綠色箱子轉身走入宮殿。
血眼胡禿鷲也點點頭展翅衝向高空!
這一次來北極除了送點東西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尋找寒冰氣息。
經曆了這半年的磨煉,血眼胡禿鷲體表增添了許多傷口,身上的凶戾之氣更濃了。
“好久沒看見這麼認真的禦獸了。”北清妍從窗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手中的辣條,好奇的嘗了口。
粉嘟嘟的嘴唇在吃了幾根辣條後顏色變深,變成誘惑的玫紅。
似乎是有點辣,北清妍瓊鼻皺緊,狠狠吸了吸氣,又吐了吐舌頭,像吐舌的小奶狗。
守在門前的寒冰修羅騎士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大聲喊道,“不好,這東西有毒!竟然能躲過我的偵查,是何等毒物。”
北清妍奇怪的看了眼寒冰修羅騎士,想了想,又拆開一包辣條遞給寒冰修羅騎士,“你也嘗嘗吧,沒有毒,隻是這味道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味道的食物。”
寒冰修羅騎士緊緊盯著北清妍的一舉一動,無比緊張。
“多謝主人好意,但這種奇奇怪怪的食物某實在不喜。”寒冰修羅騎士隻喜歡吃雪,冰冷的雪渣吞入腹中,涼爽冰冷的感覺從喉嚨一直深入胸口,這種感覺讓它無比沉醉。
“好吧,本來還想讓你嘗嘗幫我檢驗一下有沒有毒的。”北清妍歎了口氣,有些失望。
寒冰修羅騎士頓住,遲疑片刻,“主人稍等。”
一分鐘後,
寒冰修羅騎士麵色凝重,一邊吃一邊沉聲說道:“這,這是什麼東西,味道,味道竟然這般奇特。”
說完又拿一根放入口中,見主人看向自己,語氣有些焦急:“我,我隻是沒有吃出味道,不,主人你聽我解釋,我隻想知道它有沒有毒。”
北清妍輕笑,也不拆穿。
......
寒冷的冰川峽穀裡淩冽的大風呼嘯,血眼胡禿鷲目光如電。
下一刻脫離峽穀頂端,破碎的冰牆炸裂,一團黑影呼嘯。
峽穀裡遊蕩的寒冰氣息被一口吞下。
血眼胡禿鷲落在山頂,皮膚變得僵硬。血管僵硬,血液流速緩慢,越發僵硬的皮膚逐漸堆積寒氣。
血眼胡禿鷲的胸膛卻是劇烈起伏,就仿佛重汞抽水,心臟瘋狂起伏。
細微的鼓聲回蕩在空氣中,聲音越來越響亮。
咚——
血眼胡禿鷲身軀顫抖,凝在皮膚上的冰霜抖碎,眼睛裡神光迸濺,眼底的火焰比沉睡前更加炙熱,仰天長唳,舌頭卷曲,嘹亮的呼聲回蕩在冰原上空。
“真是一隻好鳥兒啊。”
峽穀底不知何時裂開一道空間裂縫,隻不過這道空間裂縫若隱若現,看上去岌岌可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從裂縫裡陸續走出一些人類。
有的人類身上還披著獸袍,不過這獸袍是經過特殊的處理,一些關鍵部位和細節之處鑲嵌了某些怪物的器官。
這讓這件獸袍看上去並不蠻荒,反而給人一種特殊的美感。
剛才的話就是從一名身穿赤色獸袍,肩上披著藍色花紋絲巾的老人口中說出。
欣賞的看了兩眼血眼胡禿鷲,“這隻怪物看上去很不錯,是一隻很有毅力的怪物。”
“北骨烙,不要傷害這隻鳥兒,讓它去吧。”在他身後一名身材魁梧的憨實少年正準備讓他的禦獸上前抓住血眼胡禿鷲,聽見大祭司的話趕緊製止自己禦獸。
在他身後是一頭身高七米的灰白色四臂寒冰巨人,寒冰巨人沒有鼻子,臉上隻有一個眼睛一個嘴巴。
血眼胡禿鷲察覺到危險,看了眼這群人還有跟隨著的一群禦獸,立即毫不猶豫的展翅飛走。
半個小時後這行人來到寒冰宮殿前,為首大祭司神情肅穆,緩緩跪下,沉聲說道:“大祭司,拜見先祖大人。”
大祭司身後跟著的一行人紛紛跪下。“拜見先祖大人。”
寒冰修羅騎士嚼著辣條走出來,看了一眼大祭司,沉聲說道:“你是第幾代祭司?”
跪在宮殿前的大祭司抬起頭,眼底滿是篤誠。“參見寒冰修羅騎士大人,我是北寒部落第五十代大祭司。”
良久,一名少女赤腳從宮殿裡走出,眼底有說不出的情緒。
“都第五十代了嗎......”
眼底情緒古井無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祭司,“你起來吧。”
“是!”一個看上去至少有七十歲的老人對一名外貌二十歲的花季少女這般稱謂,看上去極為怪異。
但無論是老人和女子都沒有絲毫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