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不緊不慢返回空蕩蕩,幾乎沒幾個人的東院。
張氏帶走的都是心腹陪嫁,榮國府的家生奴才卻是一個都沒帶,這不僅是賈赦的意思,同樣她也不樂意身邊帶著一幫大爺。
榮國府的曆史跟國朝同齡,區區六十年時光家中的奴仆已經延綿四代,關係盤根錯節複雜之極,而且被他那便宜母親賈史氏縱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吃懶做挑肥撿瘦都已經形成了習慣,最可怕的還是賈史氏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榮國府乃積善之家,一向對奴仆寬仁以待。
還有那一條十分著名的明規則,老太太身邊的貓貓狗狗,府裡的小主子都要敬著一二,時間一長養出了一幫刁奴,而且某些享受慣了的家生子,更是膽大包天不將小主子放在眼裡。
這樣的大爺,賈赦和張氏要不起也不敢要,特彆是他們的賣身契,此時掌握在王氏手中的時候。
王氏的心,也是一點點被賈史氏養大,誰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為了賈珠,做出一些瘋狂之舉,徹底替兒子以後接掌榮國府拔除‘隱患’?
賈赦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情況,乾脆就不給王氏這樣的機會。
說起來真是可笑,他堂堂的榮國府襲爵人,卻是住在自己家裡都感覺不安全,還得防備這個警惕那個,就連自家親老弟都無法放心,實在是諷刺得緊。
在一幫丫鬟的侍侯下,洗澡更衣打理儀容,拒絕了塗抹香粉的建議,一身清爽直接趕到便宜母親所居的榮慶堂。
“大老爺來啦!”
入目所見全是金碧輝煌奢侈大氣,丫鬟個個年輕貌美機靈俊俏,身上全是綾羅綢緞臉上塗脂抹粉,見到賈赦過來齊齊擠到門前幫忙打起簾子。
賈赦輕輕一笑,沒理會這幫家生子們的媚眼生波,大踏步跨入榮慶堂主屋,衝著羅漢榻上仰靠著的四五十歲,身體已經開始發福滿身金翠的婦人行禮問好:“老太太,兒子來了!”
“你這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賈母此時年紀不到,最多四十五歲上下,頭發烏黑容光煥發,之前臉上的笑意在賈赦進來後全部消失,眉頭一皺滿臉的厭惡之色,猛的拍案起身怒喝。
賈赦二話不說,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大慶朝以孝治國,對孝道看重之極,一旦某個世家子弟傳出不孝的名頭,不僅他此生前途儘毀,就連他的子孫後代也得跟著倒黴,所以賈赦儘管很不以為然,卻也不得不替兩個便宜兒子著想,說跪就跪毫不含糊。
賈母在這一刻卻是頭昏眼花心驚膽戰,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猛然升起。
聖人一跪,削氣融運恐怖之極!
賈赦儘管被封印了記憶,可是他卻是名副其實的天道強者分身,要不是賈母對他有‘生育之恩’,就這一跪足以叫她灰飛煙滅。
“我問(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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