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重生丹隻是讓一個殘疾的修士修複自身,能夠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而一座便攜式戰堡,卻能夠讓一支實力並不強大的隊伍,搖身一變成為混亂天域頂尖的冒險團隊。有了這樣的便攜式戰堡,在野外再也不用擔心各種人為的、非人為的危險,隨時都能擁有一個穩固的基地。
隻要找到一處可堪發展的礦脈富集地,一座便攜式戰堡足以迅速發展,讓團隊的實力數倍、百倍的提升。一支小小的探險團隊,足以完成之前那種十萬人規模的大型團隊才能完成的探險、勘測和占領工作。
整個大獄寺的拍賣場一片死寂,無數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這座便攜式戰堡。
拍賣場內的氣息變得很是古怪,好些中小型團隊的首領猶如惡狼一樣盯著葉落風,盯著他麵前懸浮著的便攜式戰堡。
角烙冷哼一聲,搖晃著膀子,帶著數十名冥角戰士從葉落風身後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一字兒排開站在了葉落風身後
角烙將他千劫高手的強大氣息冉冉放開,他身邊的數十名屬下,也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百劫高手的氣息釋放了開來。恐怖的氣息猶如一座大山碾壓下去,拍賣場中的眾多客人渾身激靈靈一哆嗦,驟然回過神來,迅速打消了心頭的那一份貪婪和妄圖。
好些相熟的小團隊的首領開始合縱連橫,組織資金準備拍下這座便攜式戰堡。
那些大團隊的首腦則是皺著眉頭,盤算著自家的家底子,估量著自己是否能夠如意的將這件寶貝順利的拍下來。
更有人迅速的發出了信息,將大獄寺出現這種逆天之物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很快就有各色各樣的人等從四麵八方向大獄寺彙聚了過來,紛紛繳納了一筆不菲的保證金後進入了拍賣場。
便攜式戰堡,這等構思精巧,需要宗師級的煉器手段才可能煉製成功的綜合型的大型重寶,在至高天是極少出現的——如果有,那也隻是在十三氏族和那些門閥世家手中流通。
在混亂天域討生活的人,在至高天的統治區域中,隻能算是真正的草根階層,他們平日裡根本接觸不到這種重寶利器!
便攜式戰堡的出現,無疑讓他們在混亂天域的生存能力提升了無數,更讓他們的探險能力、探測能力和‘發家致富’的能力提升了無數。
所以,無數得到消息的人紛紛向大獄寺彙集了過來,在各種渠道中,一筆筆數量驚人的資金在急速的調動,急速的向大獄寺彙聚了過來。
屠魔城正中那一縷極細的白色神光紋絲不動,神光頂部的開天神器屠魔張開巨大的羽翼,散發出無量神光庇護著整個屠魔城。
距離這一縷白色神光最近的屠魔城第一城區的核心區域,這裡被劃分成了十三個大小相當的區塊,由一道道神光凝成的帷幕分割開來。每一個區塊中都矗立著恢弘的宮殿群,有無數天兵天將肅然拱衛其中。
混亂天域是極其凶險之地,卻也是至高天庭十三氏族和一應門閥世家鍛煉後輩的曆練之地,唯有最出色的精英後輩,才有資格、才有勇氣進入混亂天域,在此曆練紅塵、洞悉人心、鍛煉手段、增強實力。
一處奢華的宮殿內,幾個身穿白袍,周身被一層淡淡的神光籠罩,雪白的皮膚下可見各種色澤的奇異紋路若隱若現的青年輕鬆愜意的坐在柔軟的環形軟椅上,端著精致的水晶杯,輕鬆快活的聊著天。
海會樓的大掌櫃藍雲一臉是笑的站在一旁,微微佝僂著腰身,畢恭畢敬的看著這幾個周身貴氣逼人、雍容非凡的青年。
幾個青年輕鬆的談論著最近混亂天域發生的事情,比如說誅邪城那邊的襲殺軍團又偷襲了屠魔城的某個礦場,屠魔城的某個獵殺隊又刺殺了誅邪城的某位名人,兩方的人馬在混亂天域的某處又爆發了全麵的衝突,死傷了若乾人手等等。
他們很全麵的掌握了混亂天域各方麵的情報,某個冒險團的背後是某個天庭的某位天帝的帝子,某個探險隊的靠山是某天庭某門閥的庶子等等。
他們輕描淡寫的評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風輕雲淡中透著一股子從骨髓中透出來的冰冷和無情——大量血淋淋的數字,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浮雲一般。
一個少年悄步走到了大殿的門口,靜靜的垂手站在了那裡。
藍雲輕巧的走了過去,微微低下頭,少年在藍雲耳朵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藍雲緩緩點頭,悄步到了幾個青年身邊一名袖口繡了幾朵淡金色蘭花的俊美男子身邊,低聲的回稟了幾句。
俊美男子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拍了拍手,很溫煦的笑了起來:“幾位兄長,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山神羅不平,果然有幾分手段。三尾晶蚰蜒煉製的肢體重生丹也就罷了,這等移動戰堡……真可憐他一介卑賤的螻蟻,怎生弄出來的。”
幾個青年同時笑了起來,紛紛問道:“雲靑,就是……至高天傳話過來,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的那個什麼來著?”
俊美男子雲靑笑著點了點頭:“就是那個,靈嶠天庭無量山神羅不平……真可憐,其實沒他什麼事,但是誰讓他跟著的主子,是公孫琅琅呢?”
一名青年淡然道:“雲靑,那公孫琅琅,可是你們雲氏的狗腿子……”
雲靑輕輕拍手,淡然道:“既然是狗腿子,就要有狗腿子的覺悟,被主人嫌棄了,被打斷腿,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縱使是多麼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為了博美人一笑,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抬起頭,向大殿窗外望了過去,雲靑幽幽歎息道:“你們說,這事情是怎麼說的?寒濼王在靈嶠天庭弄得灰頭灰臉的回去,那小子和我們也不對付啊……但是,誰讓他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妹妹呢?美人慍怒,想要出一口惡氣,總不能拿我們自家人下手,就隻能殺一條狗,博美人歡心了。”
雲靑興奮的端起了酒杯,輕聲笑道:“再說了,這幾個月,大家也看到了,這大獄寺……頗有幾分賺錢的能力,大家誰也不會嫌錢太多不是?”
抿了一口美酒,雲靑悠然道:“那羅不平也有幾分才乾,若是願意歸順,自然是好的……若是不願,那就滅殺了他,先斷了公孫琅琅的財源,再慢慢的調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