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鬼朝宗圖化為一道漆黑的陰風牢牢護著楚頡,在至寶庇護下,楚頡滿口汙言穢語,猶如市井小痞子一樣破口大罵,化為百丈長短的火鬼龍王氣焰囂張的盤踞在他身前,九顆龍頭瘋狂的噴吐著屬性詭異的黑紅色火焰。
高溫、熾熱、猶如岩漿一樣粘附力極強,焚毀萬物、滅殺生機。
卻又充斥著陰邪鬼氣,一旦碰觸身體,就好似跗骨之蛆,不斷鑽進骨髓深處,不斷侵蝕靈魂靈識,吞噬精氣、化骨銷形。
九頭炎龍柱孕養的這條九頭龍,被萬鬼朝宗圖吸收轉化為鎮圖鬼王後,屬性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力量變得霸道而邪異,真正成了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身穿緊身勁裝的絕色少女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火鬼龍王,她身前一縷縷暗金色的神光憑空浮現,凝成了一麵表麵有著複雜的絕對對稱幾何紋路的圓盾,恰恰擋住了九條奔湧而來的火焰。
下一瞬間,她一掌崩出,火鬼龍王身邊的虛空崩裂,連帶火鬼龍王一起撕成了碎片。
淒厲的龍吟聲不斷傳來,火鬼龍王被打得粉身碎骨,但是眨眼間它就在萬鬼朝宗圖中重新凝聚本體,大片火光噴湧,無邊鬼氣升騰,億萬惡鬼在萬鬼朝宗圖內瘋狂嘶吼,體型膨脹到三百丈長短的火鬼龍王從陰風中掙紮而出,長長的尾巴狠狠甩出。
少女身後的十幾名身高一丈二尺開外的護衛同時衝上前來,他們揮劍前刺,本想組成劍陣圍攻虎百川,先將這個散發出可怕氣息的強敵重創或者擊殺。
還不等他們和虎百川接觸,火鬼龍王長長的尾巴橫掃而來,十幾名天族護衛同時舉起手中長劍護在了胸前,隻聽一聲巨響,十幾個護衛被熊熊燃燒的尾巴打飛出去,猶如炮彈一樣撞進了後方的碼頭建築中,一頭撞碎了數十座大大小小的樓房、倉庫。
“廢物!”絕色少女請喝了一聲,目光冷厲的看了一眼被打飛的護衛。
“他們可一點都不廢物,這是哥哥我太厲害了!”楚頡嬉皮笑臉的看著絕色少女,身體化為一道陰風,在萬鬼朝宗圖的庇護下,他很大膽的繞著少女急速奔走起來。
“小妞,報上名來!嚇,你和哥哥我親自過過招,你就知道哥哥我有多厲害!哈,那些家夥是你的護衛?嘖嘖,銀樣鑞槍頭,不頂用嘛!找男人,還是要找哥哥我這樣氣宇軒揚,不僅僅是生得好看,內部實質也是又-粗又-硬的好漢才行啊!”
嘴裡吐著不正經的汙言穢語,楚頡手中多了一抹赤紅色的劍影,劍招陰邪詭秘,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疾刺而出,每次目標都瞅準了少女身上最尷尬、最致命的要害!
楚天在後麵看得頗為狼狽,他差點想要掩麵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不認識楚頡!
這廝的劍招太下流了,放在外麵,隻要稍微有點道德底線的人,都不會用這麼下流的招數對付一個姑娘——哪怕她是敵人呢?
“楚頡!”楚天惱羞成怒的大吼了一聲:“你這是乾什麼?”
“乾這丫頭啊!”楚頡一本正經的回應著楚天的怒吼:“大哥,不要被世俗的偏見妨礙了你。世間的劍招,沒有高尚和下流之分,隻看有沒有效果!”
“不管我的劍招有多下流,隻要能傷到敵人,這就是好劍招啊!”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楚頡已經連續出了數十劍,火孔雀這時候才從天空落下,她看著少女麵前凝聚的暗金色光盾,右手掌心憑空多出了一顆人頭大小的火紅色寶珠,卷起了滔天烈焰重重一掌按在了光盾上。
一聲巨響,紅色寶珠內噴出了一道威力可怕的紫黑色火光。
光盾崩解、炸裂,絕色少女眉頭驟然一跳,下意識的向後急退,避開了火孔雀的這淩厲一擊。
火孔雀的隨手一擊威力驚人,絕色少女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掌心的火紅色寶珠吸引,正緊跟著她身邊亂轉的楚頡看準了機會,又是一劍很齷齪的挑了出去。
‘嗤’的一聲,少女的緊身勁裝在臀部上被撕開了一條尺許長的裂痕,大片白花花的皮肉露了出來。
少女怒極長嘯,一圈圈暗金色神光猶如狂潮向四周橫掃而出。
楚頡則是‘嘎嘎嘎嘎’笑得無比奸詐,他身邊的陰風中一支支巨大的白骨手掌飛撲而出,猶如一座座大山狠狠的向少女當頭砸下,火鬼龍王更是嘶聲怒吼著,九顆腦袋卷起漫天火海狠狠的向少女撞去。
火孔雀宛如銀鈴一樣嬌笑著,她雙手捧著那顆火紅色的寶珠,朝楚頡笑道:“這是哪家的公子?嘻嘻,這等行事,孔雀卻是喜歡的。唉喲,這位妹子,你的皮膚好生白淨粉嫩!”
絕色少女陣腳大亂,因為震怒短暫的爆發後,她的氣息直線下降。她雙手狼狽的捂著身後尷尬之處,竭儘全力不讓自己的皮肉暴露在外。
她是尊貴無比的天族,在天族中也擁有極其尊貴的血脈出身。
尋常‘下賤種’就是多看她一眼,她都覺得這是莫大的冒犯。
而此時此刻,楚頡對她做的事情,已經不能算是冒犯了,這完全是一種極其惡毒的‘褻瀆’!
她從小接受了尋常人無法想象的精英教育,她能遊刃有餘的處理各種軍政大事,堪稱絕頂的人才。但是天族的精英教育中從未提起——一名尊貴無比的天族貴小姐,若是被卑賤的下賤種看到了屁股該怎麼辦!
腦殼裡一片空白,心頭一片慌亂,她想要逃之夭夭,但是她還記得法獨尊交代給她的任務!
法獨尊在她心中有著獨特的地位,為了他的命令,她可以去死!
所以,她應該繼續完成法獨尊的命令,但是,但是,但是……
雙手捂著衣衫上的裂痕,少女不知所措的看著楚頡——她身上的衣衫也是一件寶物,有著極強的防禦力,尋常兵器根本不可能傷損分毫!
楚頡手上那一抹赤紅色的劍影是何等來曆?
怎麼能如此輕鬆的就撕開了她的衣衫,讓她落得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