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路德維希所說的那樣,幾人在教會呆了一天之後就被放出去了,但是米姆卻被留了下來。

“因為他在血月教派那裡已經算是個死人啦,突然出現可能會被盯上的。”以利亞解釋,"過兩天就讓他和他的家人們見一麵,商量一下後續該怎麼辦。"

"還沒把人抓完嗎?"艾米麗有些擔心的問。

“沒有啊,血月教派的那些家夥如果真的要跑很難抓的。"以利亞抱怨,"簡直就像是蟑螂一樣能躲。"

這話穆恩就不愛聽了,他露出擔憂的表情轉移了話題: “既然沒有全部找到那些危險的家夥,我們這樣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你們可以都去我家住啊。”以利亞一下子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上學我們可以一起上,放學就可以一起回我家,這樣就不會遇到危險了!"

“那不行,”艾米麗斷然拒絕, ”說不定那些人看到我們平安無事,就會去找我爸爸媽媽的麻煩了。"

以利亞一下子鼓起了包子臉。

“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呆幾天吧。”艾米麗回答。

"姐姐大人說得對,”尼斯霍格回答, “我們不應該把危險帶給家人。"“好的吧。”以利亞一臉不能和小夥伴一起上學放學的失落, “那就在這裡呆著吧。”

“嗯,可以跟家裡說這兩天我們去參觀見學了。”艾米麗出主意, "這樣幾天不回家他們也不會懷疑我們。

反正他們也整天由穆恩帶著亂跑,幾天不回去也沒什麼。

“既然如此,你們可以先回家收拾一下,等會我去接你們,”穆恩微笑著提議,“一方麵更有說服力,另一反麵,我們也確實需要換一下身上的衣服,不是嗎?"

"對哦。”艾米麗看了一眼穆恩身上臟兮兮破破爛爛的衣服, “老師的衣服都變成這樣了。"幾人準備了一下,就由以利亞帶著回道斯家了。

原本他們還想著先去穆恩老師家,然後帶著穆恩老師一起去艾米麗家,卻被穆恩拒絕了: "不必擔心我,我已經覺醒了可以防守的心之力,就算被襲擊……"

艾米麗跳起來捂穆恩的

嘴巴: “老師快不要說啦,這種FLAG可不要亂立啊!”

“好的,那我不說了。”穆恩溫和的回答, "不必擔心我。"

“怎麼可能不擔心啊。”艾米麗眼巴巴的瞅著穆恩受傷的肩膀, "而且,老師肩膀這樣收拾東西也不方便吧。"

“我隻是簡單的準備幾件衣服而已。”穆恩再次安慰艾米麗。

在穆恩的再三拒絕和保證之下,最終幾人還是把穆恩送到了他家之後,才猶猶豫豫的離開了。穆恩麵帶微笑的目送著幾個死小孩離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單獨行動,自然是因為他有彆的事要處理。

血月籠罩下的空間中,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商討著什麼。

"沒想到教會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都怪你去襲擊了那幾個貴族小孩。""難道不是因為你挑選的目標引起了彆人的注意嗎?"

"我當時可是把他的作品拿給你們看了,你們全部人都讚不絕口,怎麼現在就全怪我了?"

眼看著幾人爭執不休,一名垂垂老矣,身軀幾乎與地麵融為一體的老者說道: “夠了,現在不是指責戰友的時候。"

這名老者在所有人中有著極高的威信,他一開口,其他人都停止了爭吵,恭敬地等著老者發話。

"有我主賜予的能力,教會的獵狗根本無法找到我們。”老者緩緩地說, “當務之急,是探明神諭未能實現的原因。"

說著,老者緩緩地念到。

“邪龍自鮮血與仇恨中蘇醒,

血月籠罩大地,

紀元終結之時,

人們哀求無心之神的庇護……"眾人露出了虔誠的表情,聆聽他們早已鉻記在心的預言。

“神諭是不會出錯的,"老者緩緩地說, "一定是有條件未能達成……”

“我之前去見了滅世教派的人。”站在前方紳士模樣的男人回答, "經過我的拷問之後,他們告訴我,孕育邪龍的聖女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逃跑了。"

人群中竊竊私語起來: “難怪他們這些年老實了不少。”

“哦?”老者抬了抬

眼。

“他們在王都找到了聖女的蹤跡,派遣了一支精銳小隊來王都調查,沒想到卻全軍覆沒了。”紳士回答。

"原來如此……”老者看向紳士,卻驚訝的發現,他的麵部正在緩緩地溶解, "你的臉怎麼

了?!"

紳士麵露不解,他伸出手摸向了臉,卻像是探入了爛泥之中,泥水一樣的血肉順著他的手指滑落。

這時,紳士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疼痛,他慘叫起來: "啊!!——我的臉!"

眾人毛骨悚然的看著自己的戰友,發現他的溶解從麵部逐漸蔓延,一寸寸的化成了泥漿,這讓他的痛苦被無限延長。

這些人向來都是用酷刑折磨其他人,可輪到他們自己遭遇酷刑時,一些人的臉上卻露出了畏懼的表情。

很快,他們發現,他們的身上也出現了各種異變。

有些人的血肉一塊塊掉落,有些人的骨骼暴漲,有些人如同毛巾一樣被擰出了血水,卻依舊沒有失去性命,而是痛苦地哀嚎著..

老者匍匐在地上,苦苦的祈禱: "主啊,您為何降怒於您虔誠的信徒。"

眾人也跟著匍匐在了地上,虔誠而痛苦地一同祈禱起來。

倘若站在月亮上注視這樣的場景,一定是如同一群渺小的蟲豸般可笑而無趣吧。又有誰會低頭看一眼腳下鳴叫的螞蟻呢?

簡單的沐浴之後,穆恩用浴巾擦去了自己身上的水滴,看向了浴室中的鏡子。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個普通人類男性。

他肩上還留著一道恐怖的貫穿傷,傷口處卻沒有一絲血跡,隻能看到開裂的傷口和其中粉色的肌肉。

穆恩指向了放在一旁的繃帶和護具,這些東西就如同有了靈魂一樣,自動的纏繞在了他的手臂上,恢複了和之前差不多的模樣。

他隨意的套上了一半襯衫,將浴巾蓋在頭上,用未受傷的手艱難的擦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去。在穆恩的視野之中,能夠看到房屋附近藏-->>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