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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陳胤已帶兵衝進了掖庭,楊金英揪住蘇川藥的束帶,奮力一擲,將她擲向苑牆邊的一叢灌木之後,返過身來抓住皇帝,繼續勒他的脖子。
為了處置秀女,陳胤今日帶在身邊的都是錦衣衛中的好手,雖然沒有修為,但放在江湖中也是一流的功夫,數十個人湧入掖庭之後,幾個對付一個,這些秀女便抵擋不住了。
端妃和王寧嬪正在互相撕扯,她們掐住對方的脖子、拽著對方的發髻,兩人相持不下。見了陳胤,端妃高呼求助:“都督快救本宮!”
陳胤於混亂中看見正拚命勒著皇帝的楊金英,大步趕過去,經過端妃和王寧嬪兩人身邊時,聽見端妃的呼救,獰笑著將她一把扯過來。端妃從王寧嬪手中掙脫,還想指揮陳胤去殺王寧嬪:“快抓住姓王的賤人……”
卻沒想到陳胤反手一掌拍在她頭上,美佳人頓時頭蓋碎裂,當場斃命。
王寧嬪哈哈大笑:“姓曹的,你也有今日……”笑聲未絕,被陳胤飛起一腳,當場踢死。
陳胤趕到楊金英處,楊金英勒著皇帝兀自不鬆手,隻是把身子轉了過來,將皇帝擋在身前:“陳胤,再敢過來我就勒死狗皇帝!”
陳胤凝目細看,已瞧明情勢,嘿嘿一笑,伸手抓向楊金英。楊金英哪裡躲得開,被他抓住胳膊,法力度進去,頓時手腳酸麻,半分氣力也無,不由自住鬆開皇帝。
陳胤抓住楊金英,反手向地上一摜,楊金英立刻香消玉殞,鮮血腦漿流了一地。
劉妙蓮想要逃走,人已經跑到了月門口,幾個錦衣衛好手上去阻攔,阻得她腳步緩了一緩,被陳胤看見,五指成抓,向內一招,劉妙蓮如同紙鳶般倒飛回去,被陳胤雙手擰住脖子左右交錯,“喀嚓”一聲,同樣身死當場。
陳胤吩咐錦衣衛:“都是謀逆之人,一個不留!”
錦衣衛們得了命令,刀劍齊下,一個個都砍翻在地。
翊坤宮侍女金蓮今日倒了血黴,原先被派過來探風時就被王寧嬪等人留質於此,等陳胤到來後以為來了救星,誰知竟是個煞神,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殺人,連端妃都被他殺了,此刻嚇得魂不附體,不停叩首:“都督饒命,我不……”話音未落,已被一刀削下首級,人頭咕嚕嚕在地上翻滾一圈才停住,最後一刻,眼睛還眨了兩眨。
陳胤還不算完,又吩咐將那些戰戰兢兢的小宦官、雜役等等全部滅口,這才拍了拍手,讓人將屍首搬到一處開始點數。
點來點去,加上端妃在內,秀女打扮的共有十七人,數目正好,於是掏出張高階火符,現場開始焚燒屍體,不到一刻鐘工夫,幾十具屍骸全部化為灰燼。
接下來還有一番首尾,要將這處隱秘的掖庭拆除搗毀,所有秀女們生活存在的痕跡都要清除,這些事情都會調專人完成。唯一麻煩的,是端妃喊出來的那一嗓子驚動了整個皇宮的西北部,不知有多少人得了這邊的消息,還需要平息流言——當然,就說是端妃和王寧嬪謀反行刺就是了,倒也不難處置。
陳胤將天子送到坤寧宮,方皇後大驚,得知端妃和寧嬪謀逆,心下又複大喜,恨恨道:“曹、王兩個賤婢,陛下待她們何其厚之,不思報恩,反而行刺,當真凶惡悖亂,人人當誅!惜乎已被誅戮當場,不能淩遲,便宜了她們。”
陳胤應付了她幾句,吩咐錦衣衛肅禁大內,一邊守候天子,一邊飛符稟告朱先見。
孝康皇太後聞訊後親自趕到,看見床榻上依舊昏迷的天子,不禁垂淚:“我的兒……”繼而又衝著陳胤大發雷霆,為他的失職而憤怒不已,咆哮著讓他滾出殿去。
陳胤不動聲色的受了一通狂風暴雨,等孝康太後罵累了,才輕描淡寫的吩咐左右:“來人,恭送太後回鑾。”
之後又是本生皇太後趕到,她的態度要比孝康好得多,聽了陳胤的稟告後,還向陳胤示好,表示要為他請功。陳胤對什麼功勳之類壓根兒不感興趣,同樣不鹹不淡將這位原本的興國王妃請出了坤寧宮。
很快,朱先見、藍道行和段朝用都趕到了,他們對過程並不感興趣,一群黃冠境以下、且從未修習過任何道術的秀女,想要謀害結了金丹又身懷法器護體的皇帝,無異於癡人說夢。他們三個感興趣的,是皇帝滿身的酒味,這股酒的味道,似乎與普通酒水、甚至一般靈酒都不相同。
藍道行精通醫術,由他主導查看,看完後向朱先見和段朝用道:“這酒以前聞所未聞,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本身並不傷人,卻具備迷糊神智的功效,彆說金丹修士不能抵擋,怕是再上一層的大法師境都要中招。不過這酒中似乎不含殺人之毒,陛下脈象、氣海都很正常,沒有受損的跡象,緩個一兩天便可蘇醒。”
於是朱先見讓藍道行去掖庭查尋線索,不久後,藍道行便找到了盛裝酒水的酒壺,但事情到此便查不下去了——在場的人都被陳胤殺光了。朱先見對查下去其實也沒什麼興趣,隻是道:“如今看來,處置這幫秀女正當其時,她們早就謀劃著對皇帝不利了。”
三位宮院使便在坤寧宮中商議起下一步的行止,商議完後,朱先見飛符遊龍館大長老水鄉侯:“宮中秀女已經處置完畢,請水長老放心,請陳天師放心。”
和水鄉侯飛符溝通已畢,朱先見吩咐陳胤繼續照看天子,便和藍道行、段朝用離開了皇宮。回到朝天宮,將朱隆禧找來,先告知他宮中的秀女已經全部處置完畢,然後又問起伏殺趙致然一事。
朱隆禧回稟:“昨日已經埋伏過一次,奈何莫名錯失了。”於是將經過完整講述一遍。
朱先見聽罷沒好氣的道:“你就不應該提前讓盧氏兄弟撤出盯梢,人家臨時有事換個方向,你這不就坐蠟了?”
朱隆禧慚愧道:“微臣惶恐,確實是微臣思慮不周,當時隻想著讓他們撤回來補齊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