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越來越後悔,他就知道那位幾乎從不露麵的王肯定是陰晴不定的變態混蛋!他不會今天就要死在這兒吧——
尤金哽咽道:“我不了解……您的事……我不知道……”
“一點也不了解?那就說說彆人口中的我。”她給了點甜頭,尤金在腦子發瘋的渴望裡得到一點喘|息機會,連忙啞著嗓子斷斷續續道:
“我們隻知道您是……兩個月前被封為王的,您幾乎不怎麼露臉……我知道您愛吃、愛吃奶油夾心的……可頌還有、還有莓果類的糕點……”
他自己也很喜歡奶油可頌,也幻想過傳聞中很年輕的Alpha國王是位性格可愛的女性,卻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性格如此惡劣。
宮理笑了起來:“確實是你能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情報了,關於這裡,格羅尼雅,再多告訴我一些吧。”
……
尤金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汗了,他可能確實年紀不大,過往都是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這會兒已經被信息素折磨得在哭著喊什麼“瓦克爾叔叔我想回家我不做學徒了”“你是最壞的王……我再也不給你做麵包了”。
宮理早就沒再掐著他脖子了。因為尤金說了很多格羅尼雅人都知道的基本訊息,宮理陷入思索,也放任他把濕透的額頭放在她膝蓋上,喘|息顫抖不止。
看來,要控製住一個omega不需要威脅性命的手段。
隻可惜那個騎士長並不是個omega,否則她能控製他得到更多訊息甚至想辦法離開這裡。
如果她已經來了這裡最起碼一兩個月了……那之前的她一定知道了很多訊息,年紀小的侍女們看起來跟她還算得上親近,但那個侍女長就對她態度不太好。
也可能因為她離開的行為好比是背叛。
宮理又有些頭疼起來:
瑪姆。教廷騎士。公聖會。
西澤。獻天使。深淵下層。
宮理腦子裡湧上一團團未經梳理的混亂記憶,她頭疼的厲害,也有些控製不住信息素,正要朝後放鬆的躺一下,就聽到尤金簡直是崩潰的額頭用力撞著她的膝蓋。
宮理連忙一收腿:“你乾什麼?”
尤金兩手撐在地上,垂著頭像被欺負了的小孩般咬牙一字一頓哭道:“我要給你的麵包裡……嗝、放螞蟻、放……放爛橄欖……”
宮理也知道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廚子,抬起手來:“彆這麼生氣啊,我已經沒再掐著你了啊。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
尤金被她裝作茫然的樣子氣得更想哭,他想要有尊嚴地離開,可現在腿軟得厲害,他也知道跟alpha對著乾絕對沒好處,腮幫子用力咬了半天,還是選擇低下頭,都快把後頸靠到她臂彎裡了。
在尤金看來,這已經是明示到臉都不要了。
宮理:“……”算了,都已經拿到情報了。
她伸出手指,一副哄人的樣子,揉了揉他後頸的腺|體,尤金以為她隻是揉兩下就會咬他,把信息素注入進來,但宮理隻是撫摸著,釋放出了信息素但也隻是籠罩在倆人周圍,她僵硬的輕聲道:“哦,乖、乖——”
她真的不會哄人啊,又不熟,她能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沒想到尤金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一下趴在地毯上,胳膊墊在眼睛上徹底崩潰大哭了。
……
紮哈爾聽到房間裡傳來男人簡直是要死一樣的哭喊聲,還有濃鬱的omega的甜膩味道,有些嫌棄地嘖了一聲,朝高處的露台走去,避開下風處。
按照他之前的接觸,本來以為銀發的王手中有著讓姐妹會都忌憚的底牌,甚至可能是一位先知或通神者,但現在看來也隻是個信息素強大一些的alpha罷了。
被抓回來之後就找omega泄憤的,能是什麼貨色啊。
……
在仆從們的宿舍內,沙色磚石的走廊上,很多人都躲在門廊處圍觀,聽說是王身邊的侍女把尤金叫走去麵見王了,天快亮的時候又裹著毯子被人給卷了給扛回來。
有人說聽見尤金還在哭呢,也有人嗅到了毯子上沾著的雨水味道的強大Alpha的信息素,大家心裡也猜得到發生了什麼事。
有的人揣測是不是信息素不太匹配,怎麼沒留在王身邊,被送回來了;也有人說極其強大的alpha如果是情|熱期,發起狂來精神力弄死omega都再正常不過,尤金已經是撿了一條命了。
誰也不知道他未來命運如何,絕大多數的人都關上了門都沒有選擇去尤金的房間去看看他,隻有同樣在廚房裡做事的另一位黑發beta端了些食物和水,推開了尤金的房門。
他看到尤金還躺在宿舍的床上蒙著頭,簡直像是被人折辱了似的躺在床上哽咽。當他將托盤放在旁邊的小桌上,毯子一下子掀開,尤金轉頭看過來,臉上還有沒散去的潮紅:“平!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
平樹也有點手足無措,對於這裡ABO之間的關係和界限,他分不太清楚。但平樹看眼前尤金衣衫不整,滿身是汗的樣子,很難不往某些事上聯想,而且按照他最近的理解,尤金身上已經沒有他之前易感期甜膩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