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打越心驚, 他能看得出來宮理肢體的瘦弱和力量的不足,再加上她能力等級低,就覺得是個不擅長體術的類型。但她不止是會打, 而且有過相當豐富的對打經驗,對他的出招模式一清二楚。

她時而輕撫過他手臂,嚇得的他汗毛直立;時不時腿法又快又狠的來一擊漂亮的重擊;看她的動作飄忽不定,她像一隻在水中漂浮的水母,他甚至摸不清她是會用肘還是用手,是抓他還是錘他——

小眼睛男人被困在其中,其實並不如外人看的清楚。

柏霽之率先停下動作,轉頭凝神看向宮理, 他們二人身邊幾個組漸漸停下來,也忍不住都駐足看向宮理。

小眼睛男人的攻勢是淩厲重擊型的, 力量與速度都很強, 攻擊節奏很穩, 就像是震耳的鼓聲。但宮理的是一個瘋狂的爵士鋼琴家, 快慢毫無規律,處處難以意料, 你永遠猜不到她的下一個音符出現在什麼時候。

有人猜她本來的攻擊路數就是這樣, 還是為了克製小眼睛男人?

他們身上的防禦力場設置了特殊模式, 被敵人碰到之後, 包裹著身體的透明立場上就會發出蜂鳴聲並泛紅。宮理身上的雖然也有幾塊泛紅,但對麵的小眼睛男人身上已經遍布紅痕了——

宮理看到右下角自己的武藝與靈巧時不時在增長, 但打了一陣子, 當她差不多摸清楚對方路數了, 果然各項數值也不再變動。

她覺得要不然就結束算了, 再找個彆人練練試試。

小眼睛卻在諸多人的圍觀中越打越急, 宮理覺得沒勁了,正想要結束,忽然感覺他明明沒有打到她,手臂上卻有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低頭看去,隻瞧見一枚黑色長釘旋轉著,穿透防禦力場,直紮向她手臂。防禦力場震動不止,宮理猛地一甩手臂,卻仍然被穿透力場的釘子劃開一道深深痕跡,露出手臂深處的機械結構。

周圍學員驚呼起來,也有人冷漠的轉過臉去。宮理一愣,甩了甩滿胳膊的紅色液體,擰眉笑了:“玩不起是吧?”

正在指導另一對兒的原重煜也轉過臉來。

小眼睛男人皺起眉頭:“你義體化程度這麼高,而且為什麼是紅色的仿生導液——?你是不是插|入什麼芯片,靠著芯片裡的AI在打架?”

宮理笑了:“打不過就來汙蔑對方啊。上個課都揣著暗器的人,自己都成臭水溝了就彆往彆人身上潑臟水了吧。”

小眼睛男人察覺到宮理的招式忽然變得更不講章法、不給退路起來,他連忙躲避,道:“是你太天真了,真實的對打本來就是這樣!你自己怎麼就不知道警惕,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若不是同為學員,我早殺你了!”

宮理笑:“是嗎?”

她抬手要抓向對方臉麵,小眼睛男人後撤躲避,緊接著宮理狠狠跺向他膝蓋下——

力道可比剛剛猛多了。

他膝蓋一彎仰麵倒下去,她也沒從旁邊鈦合金架上拿武器,隻抓起門邊放著的吸塵機,一腳踏住他胸口,踩在地上,將吸塵器重重砸向小眼睛男人的門麵。

柏霽之嘴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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