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受傷,睡不著了。……(1 / 1)

布萊克和阿多尼斯有打戲。

準確地說, 是布萊克、阿多尼斯和男主之間的打戲。

一直想要除掉阿多尼斯的布萊克,在某天進行暗中交易的時候,撞上了阿多尼斯, 於是動了殺心。

爭執的過程被男主看在眼裡, 當他發現倒在布萊克腳邊的人是女主時,立刻跳了出來, 同時阿多尼斯被利刃刺中,之後男主把布萊克擊倒在地。

今天晚上, 他們要拍的就是這一幕。

“這個走位是這樣,阿多尼斯從那邊走過來,撞上布萊克的交易現場, 然後布萊克暗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導演弗蘭克比劃了一下。

交易不是普通的交易, 許久以來, 布萊克將被抵押進來, 或是沒有身份的苦工賣給人販子,實則是販賣器官, 從中牟利。

而他今天迷暈的年輕女人,恰好是要和男主約會的女主。

阿多尼斯看到熟悉的身影, 聯想到布萊克被賭場老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的惡行, 立刻打算救下她。

“刀是道具,這個不用擔心。”

弗蘭克把道具刀拿來, 短短的一根, 仿真的刀刃像真刀一樣反射著金屬色的亮光,實際上是軟的, 用指腹按一按可以伸縮。

他甚至拿旁邊的達倫試了試,直接往他身上猛戳了兩下,又拋給了他, “看,反正沒事。”

達倫驚得往後跳了兩步。

然後他把刀遞給了樸佳輝,挑眉,“喏。”

樸佳輝拿著刀把玩了一下,點了點頭。

弗蘭克說:“輝,到時候記得用力,不要手下留情,我需要一個力度。”

樸佳輝微微一笑,“放心,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那雙淺色的眸子透著狡黠的笑意,轉向黎譜,“黎老師,不好意思了。”

“他這次不會又想耍什麼花招吧?”看著樸佳輝朝自己的站位走去,達倫忍不住走到黎譜身邊,“你可得小心點。”

黎譜盯著樸佳輝手裡的刀看了片刻,點頭,“嗯。”

拍攝開始了。

皮鞋踏在寂靜無人的院子裡,發出細碎的聲響,紅發的女孩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再過不久,她就要成為一副空蕩蕩的皮囊。

布萊克跟接頭的人商討著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能賣多少好價錢,一串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警惕地轉頭,看見了那個令他厭惡至極的男人。

幾句警告過後,阿多尼斯見布萊克死不悔改,便動了手。

賭場燈火通明,即使在這麼僻靜的地方也有足夠的光亮,鏡頭追捕著兩個人的打鬥,看著布萊克將刀子捅進阿多尼斯的腹部。

阿多尼斯捂著傷口站定,指縫裡卻沒有導演想要的顏色。

“弗蘭克,這把刀好像壞了。”樸佳輝率先NG,舉起歪掉的道具。

黎譜馬甲裡放了血包。

用力紮的話,即使是假刀,也能戳破那個包。

奈何道具壞了。

弗蘭克歎了一聲不走運,示意道具老師端上來一箱子道具刀。

達倫卻狐疑地看著樸佳輝手裡的刀,招手示意,“給我看看。”

樸佳輝毫不抵抗地遞了出去,“給你。”

道具是道具老師一件件做出來的,可就是莫名其妙地歪了。

達倫觀察了半晌沒有頭緒,就把壞掉的刀子扔進了箱子裡。

然後開始了第一遍。

第一把刀子以另一個方向歪掉了,樸佳輝還插錯了地方。

“不好意思。”男人誠懇地道歉,把捅到黎譜胸口的道具拿了下來,“是我沒留意。”

黎譜瞥了他一眼,目光冷淡,“沒事。”

弗蘭克對打戲的要求比較精益求精,他不喜歡看到兩個成年人在熒幕上比劃得像幼兒打架,哪怕是很短暫的情節,他也要做到極致。而值得慶幸的是,黎譜和樸佳輝都有拍打戲的經驗。

“好吧,今晚的運氣不太好,我們再來一次。”弗蘭克說,“看來有可能拍個通宵了。”

演員們不置可否,反正在《賭城》裡,白天的戲份反而是少的。

此後又重新拍了兩次,這兩次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效果上沒有做到更理想的狀態,弗蘭克決定再試最後一次。

“加油啊,彆讓妮蒂婭在地上躺太久,她都要感冒了。”

現場人員一片哄笑。

時間已經來到深夜,所有人的神經都放鬆了不少,懶懶地打著哈欠,算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睡覺。

意外就是在這種時候出現的。

與剛才有著微妙分彆的刀光驟然閃爍了一下,黎譜麵色一凝,反應過來的同時已經被紮到身上,他反手一握,做出了與安排迥然不同的動作。與此同時,達倫也猛地衝上來,將樸佳輝按倒在地。

沾血的短刀掉在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弗蘭克拍腿大叫:“黎,怎麼回事?”

黎譜攥了一下手掌,鮮血從劃開的傷口汩汩冒出,很快在地上滴成一片。

“道具有問題。”他道。

這是一起嚴重的事故。

樸佳輝的表情比其他人更驚愕,“怎麼會出現真刀?”他抱著脫臼的手臂,隱忍著痛苦的神色,“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話讓達倫和妮蒂婭麵麵相覷,尤其是達倫,表情都有些扭曲,“你……沒事吧?”

醫務人員已經緊急到場,弗蘭克則將召集劇組所有人的消息發了出去。

“難以置信,我的眼皮底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弗蘭克眯了眯眼,“有人認為這隻是意外嗎?”

無人應答。

“很好,看來是我被小瞧了。”弗蘭克凝視著麵前的人群,“無論是誰搞的鬼,我都會把你揪出來的,然後讓你付出代價。”

“弗蘭克先生!快來。”醫務人員驚呼,弗蘭克連忙推開圍著的人群,隻見黎譜的馬甲下,純白襯衫的腹側已經被染紅了大半。

……

白高興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黎譜坐在椅子上,右手攥著染血的繃帶,地上一片猩紅的場景。

一旁的醫生拿著嶄新的繃帶想幫他包紮,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空氣中蔓延。

從剛聽到消息時大腦一片空白,到趕來的路上思考了無數可能,白高興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黎譜……”他從環繞的人群中擠進去,怔然地看著黎譜滿身的血色,隻覺得手腳發軟。

什麼遠離黎譜、控製情緒之類的念頭在這一瞬間都不複存在了,白高興跑到男人身邊,想碰又不敢碰,隻好轉頭詢問彆人:“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叫救護車?”

他的聲音在抖。

這種場景太過可怕,前一刻還呆在身邊的人,後一刻就有可能遠離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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