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天之前, 王彼得就跟劇組和黎譜打好了招呼,定在今天探班。
來到據說是黎譜所在的鳥房後, 他親自敲開了門。
嗯……
找錯了, 這個把臉埋在白色大鳥胸脯裡的變態絕不可能是黎譜。
關門。
不對,白色的鳥?大白?!?
王彼得再次推開門,頂著投過來的兩道視線,看清了屋裡那張轉過來的熟悉的臉。
確定了, 真的是他那發小。
“沒想到……你們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王彼得坐在沙發上, 捧著茶杯, 發出感慨的聲音。
黎譜:“……”
黎譜:“喝你的水。”
“就白開水也不好喝啊, 來點茉莉花?”王彼得貧著嘴, 再次追憶往昔,“想當初你三番五次拒絕養大白, 還不是多虧我上門塞給你了~”
“你說是不是啊, 大白?”
話題突然就轉到他身上了。
白高興看了看眼前對他露出燦爛笑容的金毛,腦海裡浮現出剛剛看見突然進來個人的心情, 一點點地縮到沙發角落。
艾瑪, 真社死。
但王彼得還是湊了過來。
“來, 我看看。養得很不錯嘛,又白又胖的——哎喲還想啄我!?脾氣這麼暴躁?”
讓你說那個詞!白高興假凶地支棱地翅膀,然後撲棱著站到黎譜肩上。
然後才開始正常聊天。
“你怎麼自己過來了?”黎譜問著,真的給他找出了一包茉莉花。
“再讓你接太麻煩, 我直接找個人帶過來不是更方便?”王彼得抹了把臉,揪下一根絨毛, 轉頭打量起這間鳥房,“不錯啊,大白住的這條件, 比我之前的工作室都大。”
黎譜看他一眼,“畢竟也是簽過合同的演員了。”他停頓了一下,“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裡?”
“就是這麼巧,我出來尋找靈感發現你正好在旁邊,來這看看你唄。”王彼得托著臉,視線平移了一下,“還有大白。”
白高興狐疑地看著王彼得,直覺告訴他,對方一定有什麼事。
熟知發小德性的黎譜更加直接:“說吧,什麼事。”
“咳……”王彼得視線飄忽了一下,“你還記得咱之前說好的嗎?”
“之前……?什麼?”黎譜麵露疑惑。
哦——哦!他想起來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白高興腦中靈光一閃,想起當初在地下車庫視頻通話裡做的約定。
果然,王彼得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想法:“就是拍雜誌的那事。”
他繼續道:“我們下一期雜誌快開始拍攝了,負責各個係列的攝影師忙得不行,我們組拍攝的寶石係列已經找好了模特——”
“就是大白。”
聽到這裡,黎譜下意識望了眼肩上的鸚鵡,沉吟了一下。
在劇組拍攝就夠繁重了,難道真要讓大白再抽空去乾彆的……?
沒等黎譜回答,王彼得一馬當先哭訴:“Please!!你難道忍心看我在全組人員的期待下抱歉地告訴他們‘不行’嗎?”
黎譜:“嗯……”
“先提醒一句,你當初已經答應了!”王彼得義正辭嚴,“所以,就算大白現在很紅了,也不可以隨便拒絕。”
“而且,我們給很多的!”這句話說得有點底氣不足,似乎是覺得這個理由吸引不了黎譜。
黎譜沉默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撓了撓鸚鵡毛茸茸的腦袋。
“想去嗎?”
正被兩人對話逗得傻樂的白高興一哽。
居然問他?
他觀察了下黎譜,發現男人眉眼間浮起了笑意,似乎因為這臨時的插曲輕鬆許多,心頭微動,改變了想法。
那他就不客氣了哈!
白高興清了清嗓子,超大聲地對王彼
得說:“想去!”
王彼得拍手:“你看!大白說他想去!”
黎譜:“……”
怎麼感覺這個場景在不久之前見過?
這事商量完後,兩人帶著一鳥,在劇組人少的地方溜達了溜達。
“不過,你之前說把大白帶來拍戲,我還挺驚訝的。”王彼得走在前麵,笑嘻嘻地回頭:“感情是你離不開大白啊~”
黎譜神色未動,“讓它自己在家,太孤獨了。”
“哦~~”王彼得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我還是想說,你在養了大白之後狀態確實好多了。”
他打量著黎譜的神色,“我剛回國那陣,你太嚇人了。”
“……還好?”黎譜仔細回憶了一下,沒覺得那時候有多沉浸。
“估計是你習慣了,就不覺得怎麼樣了。”王彼得聳了聳肩,忽然笑起來,“我發現你倆還挺有意思,大白被你養好了,你也快被大白養好了。你們這是什麼雙向救贖文學嗎?”
黎譜無言地看著他。
相比黎譜的偶爾搭話,王彼得實在太能侃,白高興就算一路看著風景走神,王彼得的叭叭聲也一直往他腦子裡灌,包括但不限於黎譜幼兒園乾什麼了,小學乾什麼了,初中乾什麼了……再繼續下去,白高興感覺自己要把黎譜的黑曆史聽光了!
哎不對,聽上去似乎也沒有黑曆史,是彆人家的孩子。
白高興望天。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晚,今天的探班也到此結束了。
“就到這裡吧,我叫好車了。”金發的男人在路口止步,彎下腰看著籠裡的鸚鵡,“來,說個再見!”
白高興看了看他,支棱起一張翅膀招手:“再見~”
“真乖!”
白高興被rua了一把,立刻腹誹著整理起淩亂的羽毛來。
街道兩旁的路燈微微亮起,王彼得直起身子,靜立半晌,又笑著輕輕給了黎譜肩膀一拳,“行了,等這次拍完,再好好聊聊。”
黎譜眉眼間也浸潤了些輕鬆的笑意,“當然。”
上車之後,王彼得不忘開窗戶再次提醒:“我會給你發郵件的,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