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爺爺和叔爺爺坐好交接工作後,就帶著自己的被子被褥,鍋碗瓢盆用一個板車拉著,下了山。

等江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山上的小屋裡,已經住了叔爺爺夫妻倆。

江媽發了好大的火,差點沒將江爸的臉給撓開花:“這麼大的事情,提都不跟我提一下,就做了,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江家人?合著我在江家生了兩個兒子,這麼多年當牛做馬,還把我當外人是吧?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他們完全不和自己商量就做決定這事,真的是把江媽給氣炸了:“巡山是多好的工作?多少人在排隊搶著要?老頭子說不做就不做了,說給人就給人,都不跟我提一聲的?”

她的把胳膊往用力上一揮:“既然沒把我當江家人,以後也彆來找我養老!”

想到江爺爺一聲不吭,說不要工作就不要工作,一個人就去了吳城,忍不住諷刺道:“老頭子越老越糊塗,他還真以為江檸個小丫頭片子會給他養老啊?到時候還不是兒子養老?還是得靠我們!他倒好,一聲不吭就把工作辭了,跑到吳城去,到時候餓死在吳城了,彆又回來找我們了!”

她氣的要命,氣她辛辛苦苦在江家乾了這麼多年,給江家生了兩個兒子,江家一家子把她當外人,這麼大的事情都沒人告知她一聲,等到全村人都知道山上守林員換人了,她才曉得這事。

她要不是親自往山上跑了一趟,確定小屋裡現在住的真是叔爺爺叔奶奶,她還真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宛若晴天霹靂。

江爸就知道這事讓媳婦知道了,準得炸,回家也不敢說,他本來隻以為老爺子隻是說說,有這個打算,哪知道他動作這麼快,剛和他們說完沒多久,把工作都交接好了,東西都從山上拉下來了。

他說:“老爺子這兩年身體不好,說乾不動了,要我說,他辭掉也好,也省的每天他一個人在山上,我們跟著懸心。”

“有什麼乾不動的?巡山難道是多累的事?不就來回走走嘛?能有什麼事?誰每天還不走路了?走走路一年都有一千塊錢好拿的事不做,跑到吳城到叫花子要飯?他也不嫌丟人?到時候彆臟兮兮臭烘烘的回來,衣裳還要我來洗!”江媽氣的眼圈都紅了,“到時候彆來找我,他不是心疼他孫女嘛?到時候讓他孫女來伺候他,我不伺候!”

實際上,不論是前世今生,江爸江媽還真沒給江爺爺養過老,照顧過江爺爺。

江爺爺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山上,前世走的突然,這些年最多也就是江爸往山上送些米糧,很多時候還是他自己下山來拎米糧上去的,就是蔬菜,都是江爺爺自己種的。

江爺爺舍不得自己種的那些蔬菜,還有江檸醃的酸缸豆,螺肉醬,他通通搬上了板車。

那些菜帶到吳城,還能賣個幾塊錢呢。

反倒是江爺爺這些年的工資,因為他分給了小兒子一家,這些年的工資也補貼給了小兒子一家。

江爺爺自認並不欠小兒子一家,也正是這種從未

靠過彆人的底氣,讓他在處理自己的工作時,並不是去征求兩個兒子兒媳的意見,而是直接問他們要不要接替他的工作,他們不要,他就直接給了弟弟,自己拉著板車,就去了吳城。

大孫女都已經把鋪子租下,一天不開張,就一天白白交著房租,這讓江爺爺內心十分焦急。

江檸是實沒想到,原本應該年底才能過來的江爺爺會突然來到吳城,就這麼和王詠碰了麵。

江爺爺因為來過吳城,知道一中的位置,也知道店鋪的位置,下了中巴車後,從中巴車頂卸下自己的板車,拉著一板車的東西,就自己拉著板車,一步一步的,拉到了店麵處。

遠遠的,還沒到店麵跟前的時候,就見店麵那邊鬨哄哄的在喊著什麼,店鋪外麵人頭攢動。

他拉著板車疑惑的往店鋪去,可到了店鋪門口,又不敢進去了。

店鋪門口在看熱鬨想擠進去買衣服的人,因為人太多,隻能待在外圍,看到一個穿的破爛的老頭子拉著板車站在門口,還以為他是要飯的,對他說:“要飯你到彆處要吧,這家生意太好,擠不進去,等到了晚上你再來要,他們五點關門,那時候店老板衣服賣的多,你來要飯也好要一些。”

江爺爺聞言就笑道:“我不是來要飯的。”

水埠鎮雖然隸屬於吳城下麵的鎮子,所說的方言卻和吳城完全不同。

吳城古老,水埠鎮卻更古老,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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