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向男友求救...
壓抑的哭聲,顫抖的腰身,黑色如綢緞般的黑發披開散在她腰後。女人怯生生的小臉映照在一旁窗戶上,濕紅的眼,泛白的小臉可憐的像是一隻小貓。
好像隻要稍微一點聲響就能讓她驚慌失措,臉色發白,還真是膽小....
不知說到什麼,原本背對著門的女人突然轉過頭,一臉驚恐的看向那個貓眼。
信號不好的手機傳出絲絲滋啦聲,在這些聲音中摻雜著幾句男人言語:“你待在家裡,我讓人去接你。”
蔣東:“不要開門,也不要睡。”
蔣東:“就算有人主動敲門也不要開,等我的電話。”
聽到男友的話,玉荷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家這個小區門禁就跟沒有一樣,門口又隻有一個老大爺,那個人想要上來很容易。
更因為她剛剛上來直接打開燈,隻要那個人一直在樓下待著,肯定能根據時速判斷出她家在那個樓層,她又住在哪個房間。
所以樓下沒有他的身影不代表已經離開,很有可能他進了這棟樓...甚至就在門外。
嘶啦...嘶啦,剛剛聽不到的聲音這時變得格外明顯。就像是在撬動門鎖螺絲發出的聲音,也像是有人將身體壓在門板上,貼上貓眼向裡偷窺時衣服和門發出的摩擦聲。
具體是什麼,玉荷不知道,她隻知道這裡極其不安全。她連忙從地上爬起,跑到廚房拿了一把刀握在手裡。
不再猶豫,直接報警。
電話掛斷,漂亮脆弱帶著珍珠耳飾的女人,怯懦的站在角落裡死死的盯著那扇門。
雖然門上有防盜裝置,但她就是怕那個人暴力破門。她祈禱著警察趕緊來,也祈禱蔣東的人快些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有人在看她,透過那個貓眼盯著她頭皮發麻。
她不確定自己家這個貓眼是不是單麵貓眼,因為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太真了,真到了疑神疑鬼,覺得這間自己住了兩年的屋子裡頭有第二個人。
靜悄悄的環境讓玉荷安心,同樣給讓她害怕,因為太安靜了,安靜的像是她被整個世界拋棄。
隻留她一人和危險對抗。
那輕微的嘶啦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玉荷也沒空管,她背靠著牆手裡緊握菜刀,死死的盯著那扇門。
想要以此,給自己多增加一些安全感。
她想,隻要那個人打開了那扇門,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砍下去。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
玉荷瞬間炸毛,身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眼睛睜的也越發大,她顫抖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也是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道女聲:“你好,我們是警察。”
“玉女士在家嗎?”清亮中氣十足的女聲從外頭傳來。
這聲警察也讓緊繃許久的女人,瞬間淚崩,她連忙扔下刀就要去給外頭的人開門,可以在這時,她又想起來門外的人真的是警察嗎
?
這年頭團夥作案的人不少,如果外麵那個女聲是另一人的同夥,開了門不就是找死嗎?
可外頭那人也不知道她報了警,糾結來去。玉荷準備去看貓眼,她沒有直接看,而是把手機的攝像功能打開對準貓眼,通過手機去看外麵。
這麼做,是因為玉荷聽人說過,有些生活過得不如意的人,會變成瘋子去做一些傷害普通人的事,比如在蹲點好的人家門口發出聲響,引誘戶主通過貓眼向外查看,在他靠近的瞬間,外麵人用一把尖銳的螺絲刀捅入,力道大的不僅會穿透鏡片還會紮進裡頭人的眼球。
好在,門外真是兩個警察。
一男一女,穿著藍色警服,身上掛著對講機和錄影儀。
見她沒開門,外頭又傳來女警官的聲音:“你好,不在家嗎?”
“在...在的。”因為害怕,她的聲音嘶啞乾澀,說出來的聲音也輕得可憐。
不過裡頭轉動門把的聲音讓門外兩人知道,裡頭有人,也知道有人敲門。
打開門的瞬間,兩名警官就見一個穿著精致素淨的妙玲女人,她長得很白淨,有一雙乾淨透亮的眼睛,看人時很溫柔,也很容易引起他人憐惜和保護欲。
是一個知性美人...這樣說又顯得籠統,因為她身材纖細薄弱,體態優美,像是跳芭蕾的舞者,除了知性還帶著少女的青澀。
是個一眼便能驚豔人的美人。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男警官趕緊移開視線,隨後嚴肅問道:“我這邊接到玉女士報案,請問你是玉女士嗎?”
雖然知道眼前女人就是那位報警的女士,男警官還是按照流程問了一遍。
玉荷剛要回答,餘光就見不遠處的樓梯走上來一個男人,是徐曉,蔣東的司機。
因為是熟悉的人,也是男友派來的人,女人的臉色好了很多。她的情緒變化,讓兩名警官察覺,都微微回頭,就見徐曉。
而徐曉上來後對兩位警官點頭,邊打著電話對那頭的雇主道:“蔣先生,我到玉小姐家了。”
“把電話給她。”那邊直接道。
徐曉也沒猶豫,上來就繞過兩位警官來到玉荷身邊,將電話遞到她跟前說:“玉小姐,是蔣先生的電話。”
是熟悉的人,玉荷自然不會猶豫,她點點頭道謝便接下背過身去,隨後就聽電話那頭傳來男人聲音道:“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不要怕。”
男人的安慰,讓玉荷臉上的淚流的更快,她實在害怕。
好在現在都好了。
“你那裡環境太差,也不安全。我讓徐曉把你送到頤園,等我回來,很快。”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擔憂,也是這時玉荷才發現蔣東其實並不鎮定。
他也在擔心她,隻不過由於不在她身邊,怕她被他的焦急感染,才會冷靜異常。
她說好,卻沒答應下來。
因為頤園是蔣東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富人區。玉荷和蔣東的愛情並不是一帆風順,她是
孤兒,還是牽扯進一個案件的孤兒。
就算來到一個新城市,改了名字,換了一副為人處事,她也沒能遮蓋一切,所以蔣東的媽媽不喜歡她,甚至到了逼他和她分手的地步。
玉荷也不是多愛蔣東,而是蔣東對她太好。她是個孤兒,沒人疼沒人愛,從小受儘欺淩,所以當有個人對她無條件好時,玉荷就會舍不得放棄要牢牢抓住。
所以這幾年她一直在蔣母麵前營造出一副溫順挑不出錯的模樣。
沒結婚就住在一起,在守舊的蔣母眼中是不好的行為。最近那位態度還是冷淡,但比以往已經好了很多。所以她不願意功虧一簣,也不想受人把柄。
拒絕的話說出口,那邊沉默許久,但最後還是同意,不過酒店要聽他的,這次玉荷沒拒絕。
掛了男友的電話,玉荷便和警察簡單的交流說明自己最近發生的事,兩名警官一時也沒法抓到人,聊完直接離開,走之前和玉荷說後麵會跟進,有消息會和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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