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車站被攻擊了。”
“所以,蔣月呐?我女兒呐,她去哪裡了。”玉荷第一次在人前失態,她無法接受女兒的死亡。
“明明她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她哭的聲嘶力竭,她拉著男人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失去女兒的疼,在這一瞬間差點讓她暈厥,她隻有那麼一個女兒,一直當寶貝養大的女兒。
她出了事,玉荷根本不敢想象。
美人就算狼狽落淚也是美的,美的像是掉率人間的星辰。讓人心生憐惜,卻也讓人生出一絲想要揉虐的心思。
她哭的撕心裂肺,想要出去,更因為極度的悲傷,根本邁不出去一步。
被玉荷拉著衣領的質問的盛曜其實也不怎麼好,他受了很重的傷。一身的血,剛毅的臉頰上都是鮮紅的血,可這時他還是強忍著痛苦,任憑眼前柔弱的夫人拉扯,甚至還要扶住搖搖欲墜的女人身形:“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抱歉有什麼用。”極致的悲傷下,玉荷的身體失去重心,她半跪在地上,如果不是盛曜將她扶住,半抱進懷裡,一定會摔在地上。
她想出去,她想去見蔣月。她死了,她也沒有活的必要。她哭的很痛,很疼。可這些都沒有她女兒死的疼。
但她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更本沒法走。而她也沒有力氣掙脫他的束縛。
“節哀。”盛曜抱著她,將她哭的傷心欲絕的臉埋進自己的懷裡。
女人的黑紗已經落下,哭紅的眼睛和漂亮的臉都暴露在眾人眼前。
眾人看著這一幕,也明白過來,為什麼盛曜會對蔣家母女友好。不是因為蔣月,而是因為將月的母親,盛曜這是想當人家繼父。
死了那麼多異能者,不管出於公還是私,眾人都比昨夜難過。他們是很現實的一群人,因為異能者減少,那就代表他們安全到達海城的可能性更加渺小。
甚至他們這連一半的路都沒走到,就折損了這麼多,還有兩位是二級異能者。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是絕對的打擊......
哭過,人也就沒力氣了。
玉荷跪坐在地上,她無力的將臉從男人的肩頸挪開。動作間額頭擦過他的下顎,也是這時玉荷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但這時她也無所謂了,因為蔣月的生死未卜,她似乎一瞬間就失去了生的希望。
有了力氣,她便不想在被男人抱著,而是獨自起身,準備向外走。
她看起來太像一塊易碎的瓷器,白淨的臉上多了好幾道哭痕。那副什麼都不要的失魂落魄,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她是想要尋死。
盛曜拉住她的胳膊,第一次為一個人說軟話:“不要做傻事,蔣月隻是和我們走散,不代表她就死了。”
他的話就像一道光,出現在玉荷瀕臨崩潰的世界裡。她邁出去的腳停下,回過頭看向他,眼中都是詢問
。
問他,那話是不是真的。
而盛曜也如她所期望中的一樣,輕聲回道:“我們不是被喪屍攻擊,是人類。”
“那些人有組織有預謀,好像是這座城裡麵的原住民。他們發現我們,給我們設下埋伏,把我們一群人衝散。”
“徐杏死在掩護,王醒在斷後,我和周隨被逼後退,其他幾人被疏散,我不確定他們......”
“所以,你沒看到蔣月出事?”
“是不是,盛曜,你沒看到蔣月出事,所以她是活著的對不對。”玉荷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想鬆開。
“是。”盛曜回。
而這聲確定的‘是’,也讓玉荷重新有了理智。她知道現在,不是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時候。
她應該想辦法,去救蔣月。或許蔣月現在就在某一處等她去救她,就像她小時候一樣,在房間等她去講睡前故事。
她沒死,她要去救她。
可她該怎麼去救她,她沒有異能,也沒有對抗那些異能者喪屍的能力,她甚至出了這個保護區,就有可能被喪屍咬死。
她好像救不了蔣月。
牽著手的男女,男的劍眉星目,女的足夠漂亮。從劉娜的角度來看,他們是及其般配的。
可這般配,也讓她覺得刺眼。
李嬌和她搶男人,蔣月和她搶男人,現在蔣月的媽媽都開始和她搶男人。而且,還搶到了。
現場誰看不出,盛曜對玉荷的心思。赤.裸的,極端的,帶著濃烈欲.望。
隻有玉荷看不出來,她隻是一遍又一遍問他,蔣月沒有事對不對。
而這些在劉娜看來,就是矯情。現場這些人誰沒死過幾個親人,那個像她一樣哭的稀裡嘩啦,要死要活。
“看著清純,實際妖的要死。年紀不小,還學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