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又是白跑了一趟,坐上馬車,玉荷揉揉眉心,神情略顯不佳。

窗外的綿綿細雨,逐漸下大。綠兒給她捧來一杯熱茶,以及一小塊桂花糕。想著喝了茶,吃了點心,她的情況就會好些。

“給外麵的小六也送些,讓他驅驅寒。”

“是,夫人。”

就著那杯熱茶,玉荷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的山景。初秋已過迎來冬至。

寂靜的山領,隻有灰白的石頭,枯黃的樹,以及砍柴的農戶,黑灰色的小鳥在林中飛舞,似乎是在尋找食物。

山間的草木已經枯白,沒了綠意盎然,也沒了生機。待冬天過去,明後初春,再綠新芽。

雨落在馬車棚頂上,順著邊緣縫隙往地上掉,就在玉荷等的不耐煩時,打著黑傘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窗邊。

他低垂著眉眼,側著身,撐著把黑傘往下走。腰間的佩刀,讓玉荷一瞬間知道他是誰。

是秦趙,男人眉眼冷凝,從她馬車邊走過。

與此同時,馬車簾子被人從外麵撩開。玉荷被這聲音驚的立馬看去,原來是裴玄之。

男人同樣一身黑衣,不是緋色官袍。而是更加乾練的黑色勁裝,與秦趙一樣,都是腰間配刀的模樣。

深秋霧濃,加之外麵下起小雨。男人身上帶了一絲水氣,額上被梳的一絲不苟的發也被打濕,零零散散幾縷掛在他額邊,眼旁。

他生的冷白,此刻被雨水打濕的模樣,更加清透。這些詞本不應該用來形容一個男子,但他就是生的好。

龍章鳳姿,貴氣十足。

“嫂嫂,久等了。”

馬車很大,一次性可以容納五人。但裴玄之進入後,玉荷就覺得擠的慌。

不是真擠,就是不自在。

玉荷點了點頭,沒搭話。她轉過臉,繼續看窗外。那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她想說些什麼的,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也知道不該的,她一個內宅女子,不應該與那位有太多牽扯……

等的人到了,馬車自然開始往山下趕。她的視線隻在一開始落到他身上過,後麵就視他如無物。

馬車內空間不大,女子身上的幽香絲絲縷縷飄散在空氣中。惹的人口乾舌燥,本應該是濕冷的天,卻讓裴玄之多了一絲悶熱。

特彆是女子往向窗外時露出來的纖細脖頸,白皙的皮膚下包裹著一抹淡紅,就像粉色的蜜桃上鋪著一層清透的□□,讓人想咬一口。

那夜的場景,如夢一樣,日日圍繞在他心頭。攪得他不得安寧,後來那夢又生出了一些彆的夢,更加讓他…

綠兒端來一杯暖茶,裴玄之接過。放在唇邊輕抿一口,茶香壓下女子的幽香,除去那些豔-俗的念頭,可卻怎麼也壓不下他心中的那股焦躁不安。

那股煩躁源於他知曉,嫂嫂並不喜他。他的嫂嫂對他沒有那方便的意思,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也都是他在胡攪蠻纏。

仗著

她喪夫,家中無人可以依靠。隻能與他親近,她的兒子也隻能依靠他。

他放下茶杯,看像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人,以及被她注視著的山間風景。

過了片刻才道:“如今天寒…”

可還沒等他話說完,原本安靜的女子突然叫停:“給那為大人拿杯熱茶,與他暖暖身子。”

車子來到一處地方,又一次遇到撐著傘的黑衣男子。男子的模樣,實在是太像她那位早死的夫君。

玉荷不至於因這點喜愛他,畢竟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夫君是獨一無二,也不是任何人能夠替代的存在。

覺得他像,確實會生出一絲影響。但這點影響,也建立在玉荷看不得與她夫君相像的人受苦,本質上還是心疼她自己的丈夫。

又因為這位是她要拉攏的對象,她不能做的太明顯,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機會能和他接觸。隻能在這時候,裝一張好人。

小六聽罷,立馬拉住韁繩。馬車停下,綠兒撐著雨傘端著一杯熱茶走在雨裡,來到秦趙身邊。

“這是我們夫人給的茶,還望大人收下。”

也不知綠兒說了什麼,那男子向這邊看了過來。視線直直與玉荷對上,她淡淡笑了一下。

隨後就見撐著黑傘的高大男人,接過茶盞,飲下那杯暖人的清茶。

在碰到杯子的瞬間,秦趙便再次聞到一股撩人的幽香,意識到那是什麼香味,男人臉上爬上一抹微紅。

隻不過他皮色微黑,這點紅不明顯。離他近的綠兒未能發現。

看他喝完,綠兒趕緊接過杯子。微微行一禮,便準備離開。

怎料那高大的漢子卻道:“勞煩姑娘待我與你家夫人,說一聲謝。”

那男子一看就是個老實的,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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