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不開,玉荷並不焦急。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金斯玉從來不是一個惡毒的人,就算被她氣到極點,他也不會對她動手。
他對她的偏愛,讓玉荷有恃無恐。而且金斯玉一直都很良家婦男,根本不敢做那些壞事。
鎖就鎖吧,反正她又不少一塊肉。玉荷本著這樣想法,心安理得的在房間裡逛了起來。逛著逛著她發現這個房間很新,新到看不見有人入住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是個全新的屋子。
房間雖然很新,但裡麵的事物一應俱全。玉荷走到房間內自帶的衛生間,看著裡麵被擠好牙膏的牙刷。
意識到,金斯玉從這間房離開不久。他去了外麵,還是也在這棟房子裡?
這都是未知的答案,玉荷簡單的清洗了自己,隨後又來到窗邊。
這是個沒有陽台的房間,有的隻有一扇高高高的窗戶。這其實不像一間房,更像是閣樓。
房門鎖了起來,窗戶卻沒有。玉荷搬來一張凳子拉開窗簾推開向外開的玻璃窗。也是這時她才發現,這是三樓。
也難怪,隻有三樓才會不封窗。
也隻有閣樓,才會需要踩凳子爬窗。
他要做什麼?玉荷心裡一直有這麼個疑問。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去敲門時,房門卻從外麵被打開。
金斯玉穿著舒適的白色毛衣立在門外,站姿筆挺,眉眼清冷。
一見他,玉荷就有點沒好氣。她趕緊從凳子上跳下來,快步走到少年身邊。
剛想開口,卻見少年身上沾了一堆血跡,脖頸、下顎、白色的毛衣上。
他皮膚白,又喜歡乾淨,那些紅色的點點落在他身上。就像雪地裡出現的凶殺案,血腥、殘暴、帶著一些詭異的瘋批美人感。
玉荷剛想罵人的話,突然就有些罵不出口了。因為此刻少年陰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股陰鬱,讓她躁動不安。
就像是被什麼殺人狂盯上了,讓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涼涼。金斯玉是個很愛乾淨的少年,他的衣服大多數都是白色係,身上也永遠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異味。
可現在的他,渾身血跡。
像是一個屠夫,剛從屠宰場出來。
不像是個安分守己的三好少年,更倒像是哪裡來的變態狂人。玉荷是個無恥之徒,但她也怕殺人狂。
她收回剛剛誇獎金斯玉是個好人的話,因為她不確定了……前進的腳步,向後退了兩步。她怕她逼的太緊把金斯玉逼瘋,然後發瘋把她給殺了。
女人的心理活動都表現在臉上,她的詫異,驚訝害怕一瞬間落入金斯玉眼中。
金斯玉沒解釋什麼,隻是冷眼看著他隨後開口:“下樓吃飯。”
少年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他立在門外。如同雪日裡的鬆柏,筆直而□□。
玉荷愣了一瞬,他好像還是原來那個他。會在早晨做好早餐,等她起床。
玉荷擔憂好了一瞬,可也是
這時她突然注意到少年隻會握畫筆的手上出現一道咬痕,那兩個咬痕很深,露出兩個血窟窿。
好在已經止血,但看著豔紅的血液,玉荷還是意識到這是剛被咬出的傷口。兩個窟窿,以及少年黑沉的臉色,他在生氣,並且氣得不輕。
玉荷突然就覺得不好起來,她意識到男主金斯玉很有可能對她的小黑蛇做了什麼。
這樣的猜測,在看到金斯玉手上的受傷的傷口時更加篤定,因為那太像蛇咬出來的傷口。
小黑是一條很親人的小蛇,它從來不會攻擊人,也不咬人。除非是金斯玉先動手,所以他做了什麼?
惹怒它,刺激它,才會讓它有攻擊性!顯然隻有傷害,才會這樣。
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到他的手上,金斯玉原本糟糕的心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緩解,所以…她還是關心她的,她隻是不會表達。
這樣的想法隻出現一瞬,因為很快就被玉荷推翻,她沒有關心他的傷口,她隻關心那條該死的黑蛇。
“你動它了!”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她很少會主動和他說話,也很少為他著想。就像她曾經說的一樣,她對他沒有半分喜歡。所以不願意和他說話,也不願意和他多交流。
她隻會在他主動時,微抬下顎隨意回答。就像是施舍一樣,透著股高高在上的不在意。
而這句問話也讓金斯玉臉黑的徹底,再一次金斯玉覺得諷刺,也覺得自己可笑。他就不應該祈禱這人會關心他,心裡有他!
甚至…他在她心裡連那條破蛇都不如。
金斯玉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轉身下樓。他並沒有強製把她鎖在這間房子裡,玉荷見她離開。立馬就要去追,因為她擔心金斯玉真的對她的小黑蛇動手。
他很善妒,也很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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