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瞳還記得上次胡甜想要嚴科的微信,秦嘉不建議她給。
她一直好奇為什麼,眼下似乎有了答案。
“是秦嘉告訴你的嗎?"嚴科擠進來就開始大喇叭一樣廣播, "沒錯,他說得對,我就是傳說中的掃把星,不過你放心,秦嘉八字硬,大雪天扔在藏區都死不了那種硬,你作為她的另一半,肯定是不會被我克的。"
他完全不提工地上情形多緊張,老神在在念叨自己的故事: “我這一生啊,也挺傳奇的,小時候呢,誰跟我靠近誰就倒黴,我爸帶著我出門出車禍,我媽在家照顧我,做個飯都能受傷,實在沒辦法,我隻能儘量一個人待著,好不容易長到成年出去上學,學校也被我克的老出意外,工作之後入職的企業更是連連倒閉,等進了清風觀,這才好一點。"
他笑起來: “有機會你可得去見見我們老爺子,那家夥,可真是耐克啊!”
樂瞳表情一言難儘,嚴科好奇道: "怎麼了妹兒,不發表一下你的觀點嗎?"
樂瞳看看秦嘉,見他揉著額角頗為無奈,這才開口說: “秦嘉沒告訴我,我們剛才也不是在說你掃把星。"
所以壓根沒他什麼事兒,但他自己全都給倒出來了?
"啊這。”嚴科清清嗓子,拉開車門下去, “趕緊的吧,你們來得太晚了,警方都把現場檢查完畢了,監控都調走了。"
出了命案,自然要報警,秦嘉和樂瞳到這裡時已經有點遲,再被嚴科一耽誤時間,見到明鈺的時候鐵皮房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一個人坐在裡麵,手肘撐著桌麵,雙手捂著臉,眼鏡放在桌麵上。聽到響動,他放下手看過來,因為視力原因微微眯眼: "你們來了。"他指了指筆記本電腦: “這上麵是監控的備份,你們可以看看。”
昨晚他是想找人看著那些石碑的,但沒人願意做這件事。有的甚至連這裡接下來的活兒都不想乾了,就怕惹上一身騷。
最後還是他自己看的石碑群。
“我盯了一晚上,後半夜不知怎麼,特彆困,喝了多少咖啡都沒用。”
明鈺拿起眼鏡,慢慢擦了擦鏡片: “我不記得自己睡著了,一直在努力打起精神,但早上看到那一幕才知道我那個時
候睡著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對抗不了某些磁場給予的心理暗示。明鈺能自己好好的沒生命危險,隻是睡著,這已經是自身心理強大的一種表現了。
他把眼睛戴起來,起身讓開位置: “至於我睡著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你們自己看吧。”他還沒吃早飯,實在是沒胃口,隻倒了濃茶慢慢喝。
路過樂瞳的時候,看到她的衣服,又看看秦嘉的穿著,他眉頭緊鎖,神色黯然。秦嘉坐到明鈺之前的位置上,嚴科湊到他左邊,樂瞳就湊到右邊。倆人如同哼哈二將,把秦嘉圍得密不透風。
電腦上播放著監控畫麵的備份,夜裡四點三十七分,早上匆匆離開的道士現身了,鬼鬼崇崇,眼神怨毒地盯著那座尖碑。
他也看見了躺在石碑群旁邊行軍床上的明鈺,青城市目前的這個天氣,夜裡在附近露天睡,蓋好被子的話,也不是很冷。
黑白的監控畫麵裡偶爾有蠅蟲飛過,明鈺雙臂環胸緊閉雙眼,那道士一身黑衣,走到他身邊背對攝像頭盯了他很久,忽然抬起一隻手,似乎要掐下去。
哪怕樂瞳知道明鈺沒事,正好端端坐在後麵,還是捏了一把汗。在即將掐住明鈺喉嚨的那一刻,對方停手了,似不屑一般轉向了尖碑所在地。
他搖搖晃晃走過去,穿越所有被蒙住的石碑來到尖碑下麵,開始往上爬。
等像秦嘉那樣站在了底座上,他停下來似乎做了什麼,但肯定是沒起效,有些不甘,又開始嘗試往更高處爬。
嚴科這時開口: “他想破壞尖碑。”白天被他們這些年輕人弄丟了麵子,這道士夜裡就想找回來。
本來打算用符咒把尖碑破壞,走的時候再用點手段把監控給弄壞,第二天過來看情況,裝作天意如此,證明他才是正確的那一方,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順帶還能給守著石碑群的明鈺一點教訓,誰讓他不信任他呢?得讓他得到點教訓不是嗎?
但事與願違。
對秦嘉和明鈺的怨恨超越了他的理智,讓他忽略了對目前的他來說,真正危險可怕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這座仿佛沒有生命的尖碑。
由清風觀老道士立下的尖碑再一次被他破壞,他得意洋洋,並未注意身後無數黑氣朝他襲來,在他想要下去進行其他
計劃的時候,黑氣如一把利劍刺入他的身體,將他推到了尖碑的頂端。
看著監控畫麵的眾人仿佛聽見了那噗吡一聲,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尖碑頂端。警方看到監控畫麵的時候,表情也不太好看。
這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