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加起來總共一百多人,在第三天晚上死了將近一半的人,而玩家數量銳減,在車開動的那一刻,係統播報玩家隻剩下二十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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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係統提示:剩餘玩家20人。】

【溫馨提示:請觸發小副本的玩家注意時間,車在天亮時分就會開走。】

濃重的血腥味,血液在車門打開的那瞬間從台階上流下,一滴一滴滲進土地裡。

車內車外一片狼藉,所幸座位沒有沾上血漬,不然江卻情願就這麼站一路。

太陽重新升起,今天的陽光極盛,車輛行駛時照亮整個車廂,足以讓鴉透看清車內的慘狀。

“你們走了之後,我就在一直車上。晚上的時候大家都睡著了,但這幾天一直在車上坐著睡,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根本就沒有睡,一直聽到有什麼聲音在我後邊。”一整晚的經曆過於可怕,尤其是他們沒有道具的情況下,不確定性和危險性直線上升,夏婉琴現在回憶起來臉色依舊蒼白,“我聽著很像是咀嚼聲,以為誰半夜餓了就一直沒有管。”

她老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克製聲音的顫抖讓她顯得不是那麼害怕。

剩餘的玩家們將自己的記憶拚湊在一起,給他們還原昨天晚上他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是咀嚼聲。

江卻看了一眼鴉透,少有地搭腔問:“你坐在哪兒?”

夏婉琴和鴉透是一輛車,但具體坐在哪兒鴉透並不知曉。

“我坐在前列車廂。”夏婉琴猶豫開口:“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昨天晚上也聽見了咀嚼聲。”鴉透道。

從位置上基本可以判斷出這些聲音仍舊是由黃義興發出來的。

鴉透隨即就想到了不太妙的問題:黃義興肯定不是人,他吃的東西反而有可能是人。如果第一天他吃的是原本的黃義興,那他第二天吃的是什麼?

一個問題延申出無數個疑惑,鴉透坐在江卻和陸星河中間,將自己上車之後就有的疑惑問了出來——

“但你們之前為什麼問我們……‘你們是人嗎’?”

……

當時他們在車下,車門緊緊關閉,周圍血腥味濃重到想吐。

證明自己是玩家其實還算簡單,比如鴉透可以變來變去的鬥篷,被車上的玩家認作是他得到的道具。

隻是那句貼在窗上的疑問以及車內外的情況,一個荒謬的猜想在鴉透腦海中升騰,讓他的心臟不斷下沉。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節點,也是造成所有噩夢的根源。

夏婉琴白了臉,其餘玩家也囁嚅著唇,神色有些灰敗。

良久之後,夏婉琴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口:“昨晚我聽見車門被打開,有人下去,我想著可能是吃太多了下去緩緩,就沒怎麼關注。”

其實就是不想管。

下副本的第一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加上這是個聯合副本,

() 誰知道她那個時候出聲會不會觸發一些小副本。

而且人下去之後車門就關上了,如果碰到一些其他東西,隻要不開門他們就是安全的。

“但是,但是我沒想到。”夏婉琴有些語無倫次。她當時坐在前麵,也靠近前車門,所以收到的衝擊是最大的,“再次上來的根本不是人。”

“它會偽裝成彆人的聲音。”

夏婉琴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她坐的位置並不靠窗,而且為了安全,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窗簾都會拉上,外麵是什麼情況她無從分辨。隻聽清有人敲門,說了一句他要上車後,司機就給他開門了。

上來的巨大黑影,布滿毛發的臉,不知道是熊還是狼的奇怪動物,伴隨著另外一輛車上的尖叫聲,一步一步走上來。

再之後,她隻能回憶起漫天的血腥,還有刺耳的尖叫以及無數的人體碎片。

“果然。”陸星河蹙眉。

既然玩家不願意出去,那那些玩家就自己找回來。

副本隻是在告訴玩家,這裡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他們的安全區。

江卻:“下去的是誰你知道是誰嗎?”

夏婉琴搖搖頭,“太黑了。”

以她的夜視能力,能看清有黑影走動已經很不錯了。

江卻手搭在膝蓋上,食指略微揚起,“那我換種說法,那人下去之後,你還聽到咀嚼聲了嗎?”

夏婉琴愣住,“沒聽見了。”

江卻一波引導,讓在場玩家都反應過來,夏天喃喃道:“所以那個東西是一早就藏在我們車上。”

“我就說黃義興不是個好的!”

“真的黃義興估計在第一天晚上就死了,這幾天一直和我們待在一起的不是人。”

饒是之前就有所懷疑,恍然大悟明白一切之後的玩家臉色依舊難看。

在知道鴉透他們出去碰見什麼時候之後,車廂裡氣氛極其壓抑。

直到有一人開口,將壓抑的氣氛徹底推至極點。

“另一輛車的玩家怎麼辦?”

猶豫的話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我記得黃義興還在那輛車上。”

……

昨天晚上經曆了那麼多血腥場麵,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玩家都有些受不住,更不用說那些生活在安全環境、隻是因為湊熱鬨過來看看的普通npc。他們中有很多都是聽信了傳言想進來找那個可以實現所有願望的地方,前三天就算有npc死亡,也是發生在車外,他們仍舊懷抱著一點點期待。但昨晚的事讓還剩下的人嚇破了膽,他們對於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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