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按了進去,手指隔著鬥篷掐住少年的腰,將想要逃跑的少年生生拽回。

近乎呢喃的低語在耳邊,溫熱的呼吸都被攏在麵具裡,抵在少年肩膀上的隻有冷冰冰的麵具。

鴉透雙眸裡盛滿了瞬間襲上來的恐懼,眼睛瞪大,身體顫動的幅度要比之前大了不少。

“你剛剛是在找我嗎?”

喉間擠出悶悶的笑,他把少年往懷裡抱了抱,喃喃道:“好香。”

耳邊是001的尖銳爆鳴聲,鴉透壓製住泛起的恐懼,手肘用力往後一抵想掙脫背後killer的禁錮。

但killer從出現開始就已經預想過目前這種情況,隻是比預想裡要早了很多。在察覺到少年動作時就迅速擋住,順勢抓住對方的胳膊,將其連同另外一隻手抓在一起。

他沒有鬆開鴉透,在少年劇烈掙紮時壓低聲音,語氣裡多了幾分惡劣,“不要動哦。”

少年安靜下來。

他本來就在發熱期,腿軟手軟,剛剛的掙紮已經耗儘了他最後一點力氣,就算killer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再掙紮。

killer聲音裡透露出幾分愉悅,重新問了鴉透剛剛那個問題。

“檢查得這麼慢,是不是在找我?”

鴉透咬著唇沒有說話,恐懼讓他嗓子發緊,眼眶很熱。

就算得不到他的回答,也不妨礙killer繼續。他就像個真正的狂熱粉絲一樣,喜歡的人落在自己手裡,像個變態一樣對本人各種蹭蹭貼貼,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做更過分的事。

——比如在鴉透睡著或者意識不清的時候,將雪山一點點舔儘。

他手上戴著黑色的手套,和鴉透交握在一起,姿勢從外看上去會以為是關係很親近的情侶,但實際上的懷裡的少年身體顫抖不止,嘴唇哆嗦著隻能在喉嚨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哼聲。

killer身份暴露沒有任何緊張,他恍若歎息又恍若讚歎,“小呀好聰明。”

“這麼聰明怎麼就不知道離他們遠一點呢?”

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被壓著親到雪山底流水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呢?

這裡的他們是誰鴉透已經無法去想。

在killer靠近時,鴉透聞到對方身上混雜的血腥味。很淡,但對於處於發熱期很敏感的omega來說,一點點味道就足以讓他們察覺。

或許是剛殺完人,身上的血也隻是擦了擦,就披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檢查組服裝混到了鴉透身邊。

從第一天晚上,到後麵送的三束血紅玫瑰,像逗弄小貓一樣,時不時出現嚇唬一下就會看到小貓有很可愛的反應。

這場交鋒裡,killer是獵人,而他們是獵物。

獵人從來不手下留情,就連他出現在這裡,鴉透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寂靜的環境下泄出幾聲嗚咽。

身後的人一頓,

將鴉透臉上的麵具摘下,掉落在地上的星星燈照出了小半張側臉。

就那麼點,一隻手就可以完全抓住。雪白的下巴尖,抿緊的唇瓣話又不斷顫動的睫羽。最漂亮的是他的眼睛,很漂亮的藍色,被光照亮了一角,淚水泛著淺光。

他在哭。

看上去還像是被嚇哭的。

沒有特彆大的聲音,死死咬住唇,在麵具取下來之後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臥槽?!什麼東西?我一回來就看見我寶貝在哭?】

【嗬嗬,這個是killer吧?很好,你在我這兒已經被判無期徒刑了。】

【彆哭彆哭,老婆我雖然暫時沒辦法進遊戲,但是我還是有辦法的,我現在就給你搖人下來。】

【我怎麼感覺killer被定住了?】

【果然killer也沒辦法抵抗我寶貝的眼淚嗎?】

【確定是killer嗎?老婆現在抓住他的話任務不就完成一項了,再完成一項就可以脫離副本了。這畸形的世界見鬼去吧。】

【普通的抓法你覺得我寶一個omega打得過一個alpha嗎?】

【抓?怎麼抓?是我想的那種抓嗎?】

001很久沒有看見鴉透這樣哭過了。

就算有時候憋不住也隻是濕潤了眼眶,不會像現在這樣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鴉透很久之前說過他不怎麼喜歡哭,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哭成這樣,唯有的幾次都是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就比如現在。

killer愣在原地,原本束縛住對方的手鬆開了一點。胳膊抬起的下一秒,領口處陡然收緊,握住少年的那隻手腕骨一陣刺痛,他下意識放手,一拳就已經打在了他臉上。

力度極重。

多年訓練讓他即使大腦發脹也能憑身體反應躲過朝他揮來的下一拳,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來。killer舌頭尖抵住自己的唇,嘗到了血腥味。

不遠處,鴉透已經站在沈聽白的背後,抓住他的衣領肩膀聳動。

沈聽白的突然出現讓已經開始一邊倒的天秤加速朝鴉透這一邊倒去。

他抬起眸,黑夜裡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們的動靜太大,吸引了本來就在查寢的檢查組,走廊裡的腳步聲猶如催命的魔咒,提醒著沈聽白突然出現這一步棋下得並不理智。

戴在killer臉上的麵具開始一寸寸碎裂,再過幾秒,他們就會看到killer的真實相貌。

但他沒有要暴露的想法,隻低低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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