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實力差得太多,所以在他手伸過來的時候,鴉透根本反應不過來。

柔軟的臉頰被捏的凹下去一塊兒,軟肉從他指縫裡露出來,手下是一片溫熱,細膩柔軟的觸感讓陸臨安心跳漏了半拍,一下沒收著勁。

少年被捏得有些疼,撇過臉想逃開,結果下一秒就被整個被提溜起來。

陸臨安很高,手肘微微彎曲,他被提溜起來的時候腳尖夠不著地麵,在半空中晃蕩。

陸臨安似乎特彆喜歡用這種方式拎著鴉透,手放在他的小腹處,將他掌控在手心裡。

跟捕捉獵物一樣,就這麼看著他緊張,如果看中的獵物失控逃跑或許也隻會站在原地,等到獵物放鬆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掌控的時候再出現,輕鬆地將他抓回來。

鴉透在聽到陸臨安在說什麼之後,整個人都僵了。

陸臨安拎著這隻小血族,很輕鬆地將他在手裡顛了顛。因為靠得太近,他一個低頭就能聞見這隻小血族身上的香味,久久未散,一直在鼻尖縈繞。

一聞,就讓陸臨安想起了更衣室裡那片晃眼的雪白,勾的本就沒有消下去的火又竄了上來。

他輕咳一聲,眼神瞟向彆處。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什麼身份?還想跑?”

鴉透當然知道,陸臨安是跟他陣營相對的血獵。

而且就是因為他是血獵,自己才會跑的。

他有些緊張地抿著唇,隻敢心裡小聲嘀咕,非常有眼力見的沒有將心裡的話如實說出來。

被摟住腹部提溜起來的姿勢對鴉透來說並不好受,他隻能看見自己鬥篷下的兩條腿,雙腳觸碰不到地麵,失重感讓他有些不舒服。

“可不可以不要用這個姿勢。”

小血族哼哼唧唧的,聲音偏甜軟,因為姿勢的緣故,還有些悶,“這樣我會很不舒服的。”

他說的很認真,不像是作假。

陸臨安舌尖抵了抵牙,“嬌氣。”

雖然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很聽話的將鴉透放了下來。

小血族重新站在了地麵上,攏著黑色的長袍,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更衣室裡那一片一會兒過的雪山尖也被遮蓋起來,陸臨安覺得有些莫名的遺憾。

能看的時候不敢看,看一眼就狼狽地去了浴室解決身體上的異樣。看不到的時候又惦記,聞個味連以後把他帶回去怎麼養都想好了。

概括來說就是雛鳥的美好幻想,人菜又癮大。

陸臨安吸取了之前自己不在然後小血族跑路的教訓,怕他再次逃跑,就算將他放下來也是離自己很近。以目前這個距離,就算小血族要逃跑,一隻手就能抓回來。

鴉透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逐漸變得幽深,很像是被猛獸盯上的那種感覺,麻意從腳底直竄而上,不多時就能蔓延至整個身體。

他伸出白嫩的指尖,正在給自己整理剛剛被陸臨安拎起來時發皺的衣服。

如果細看,會發現整理衣服的手都在顫。

被迫和施樓切斷聯係,獲取到的信息還沒有完全消化,這也就算了,最讓鴉透沮喪的是姐姐送給他的鬥篷好像失效了。

在上一個副本裡就是靠著這個鬥篷應星淵才接近不了他,可是剛剛陸臨安抓住他的時候,他內心再不願意,那隻手還是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仔細一想,覺得也算不上失效,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懂那個鬥篷的真正用法,最後副本的結算頁麵上也顯示功能未知。

鴉透試圖用這種理由來安慰自己,但發現自己還是很難過。

眼前的小血族肉眼可見的低落下去,整個蔫噠噠的,跟個枯萎的小草一樣。

明明剛剛還軟著聲音跟自己“撒嬌”讓他把他放下來,怎麼現在就蔫了。

【傻逼,因為他怕你啊!你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嗎?到時候把人哄高興了,不是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嗎?!我真的懶得教你,虧你還是紅榜玩家,廢物!!】

陸臨安皺著眉,不理那些咆哮著的觀眾,試圖說些什麼挑起麵前少年的一絲興趣。

“小血族。”陸臨安喊他。

麵前的小血族抬頭,臉在黑色兜帽的襯托下更小了,在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很快低下頭去。

鴉透本來是不想回他的,但一想到那些慘死在走廊裡的仆人全部出自於這個男人之手,就有些怕。

最後,他隻能不情不願的回答,“乾嘛?”

陸臨安:“你叫什麼名字?”

鴉透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脫口而出:“路德埃爾。”

他在心裡跟路德埃爾反複道歉,因為有些心虛,還將名字重複了一遍,“我叫路德埃爾。”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家人們,這就是陸狗的福報嗎?】

【哈哈哈哈哈哈,寶貝好聰明,好想知道陸臨安知道真相之後的表情。】

直播間裡的觀眾簡直要笑瘋了,默契的在陸臨安望過來的時候沒有拆穿鴉透的把戲,樂顛顛地等著看戲。

陸臨安不知道彈幕怎麼開始狂笑起來,但路德埃爾這個名字,和少年這張臉一點都不搭邊。

“你的名字還挺特彆。”

少年努力擠出微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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