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托人辦事, 不會連應有的報酬都沒有吧?”
——“我什麼時候會做這種掉價的事?你如果好好完成了,當然會有報酬。”
——“想要什麼都不行?”
——“想要什麼都行。”
剛進入副本時為了儘快脫身說出的話回蕩在耳邊。
自己滿口答應說的話仿佛就發生在剛剛。
浴室裡站了兩個人,顯得更為逼仄。沒開窗, 裡邊的空氣此時此刻都有些渾濁,跳動著一些不安分的因素。
方至現在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還垂在自己脖頸處,腰上橫的手不讓他走, 鴉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方至接下來會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心跳得劇烈, 鴉透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上升了好多, 垂在身側的手蜷縮在一起, 想從原地逃離。
方至靠在身下人的脖頸間, 感受到少年整個人都僵住了,脊背崩得筆直。
察覺到這點,方至一頓。
接著從脖頸處抽離,抬手撫上少年的臉,捏住了他的下巴挑起來細細打量。
少年那一張臉美得心驚,昳麗卻又不豔俗,眼神裡的情緒卻透露出滿滿無辜, 與外表格外不相符。兩種略顯極端的對比,處在一起卻一點都不突兀, 反而為他增添了一些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魅。
白皙修長的脖頸,微微咬著的唇瓣, 還有偏圓的藍色眼睛。
他被養得很好, 白白嫩嫩, 碰一下就會留下印子。也正因為是這樣, 羞惱時浮上的紅才格外明顯, 整個人好像是高山上那一捧被初升的太陽照耀下粉粉的新雪。
剛升起來的太陽並不刺眼,但隨之時間流逝,新雪也會在灼熱的陽光化成一灘水。
他很慌,也有些害怕。
因為自己的動作被迫仰起頭,濃密卷翹的睫毛不停顫動。無意識咬著唇,那塊已經被咬得有些紅。
這個樣子,隻會讓人生出瘋狂的占有欲。
方至就盯著那處看。
鴉透被他這種如野獸般的眼神看得害怕極了,試圖向001求助,“001,我可以申請賒賬來兌換一個轉移道具嗎?”
他的聲音可憐兮兮的,001也很想幫他,但……
【主係統是不允許這種行為的,宿主。】001艱澀道,【而且我檢測不到這裡存在危險,所以用來走後門的道具也沒辦法使用。】
方至就算是發瘋時也沒有想過對鴉透怎麼樣,他什麼心思不用說都明白。
它也有些著急,聲音急切:【宿主,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辦法。】
方至低著頭,神色不明地盯著鴉透的唇看,喃喃自語道:“好香啊。”
少年的身上源源不斷傳出一股誘人的香氣,彌漫在方至的鼻尖,讓他想叼起一塊皮肉不停廝磨。
“整個浴室都是這種味道。”
他想靠過來,鴉透一下慌了神,伸出手抵在方至的肩上。
這人怎麼回事啊,前麵還在說他身上一股味道,後麵又說他好香,神經病吧!
但方至此時狀態就不對,鴉透不敢把這話說給他聽。
他撇開頭,不抱希望地小聲說道:“你放開我。”
在他說完之後,方至居然真的聽話的鬆開了捏著他下巴的手,眯著眼打量他,對他的抗拒略微有些不滿。
鴉透才不管他會怎麼看。
他剛要鬆一口氣,就看見方至的手下移,搭在了自己製服褲子的邊緣。
???
“你要乾什麼!!”
鴉透這次真的慌了,聲音都帶著顫。
他連忙抓住方至的手,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拚命製止著方至接下來的動作。
方至沉著眸子,“呀呀,我想要這個。”
“給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話低沉曖昧,一句話就能帶出無限遐想。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要……”鴉透縮了縮脖子,不想接受這個。
方至聲音沙啞,很固執地重複,“可你說什麼都可以。”
他慌忙搖頭,連正常的語句都說不清楚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行,這個不行。”
鴉透想逃,結果剛鑽出去就被方至拖了回來。
他這副樣子方至很熟悉,和之前壓在顧容時身上時一模一樣。
方至拽住少年的手腕,臉上表情陰沉,牙都快咬碎了。
“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顧容時可以,許野可以,而我卻不行?”
“呀呀,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
他逐漸逼近,鴉透被他嚇得不停後退,直到抵上後邊的牆再無退路。
扯著褲子的力道越來越大,鴉透搖著頭抓方至的頭發,試圖用疼痛讓他清醒一點。
他緊張到後背全是汗,因為方至的動作嚇到四肢顫抖,隻有手還在用力。
【草!方至發瘋了!】
【嘿嘿嘿,接下來會是我想象裡的畫麵嗎?這是我能看的嗎?】
【你們怎麼回事啊!我不允許老婆被壞男人欺負!】
【上分上分!上大分!】
【看什麼看什麼?我也想看。】
【不是?你們都不心疼寶貝一下的嗎?寶貝哭得好慘,啊啊啊啊,媽的方至個賤人!自己吃醋發瘋,就拿我們寶貝撒氣!】
年輕氣盛,正是衝動的時候。
察覺到某處異常之後,少年很反常地不再掙紮。
方至向來都是要求最好的,各種配置,包括住的寢室。這裡位置好采光好,站在陽台上正好可以感受到灼熱的日光。
而浴室與陽台相對,在進門的位置,又有層牆隔在中間擋著,光線不算太好。
不過現在是白天,還是會有一些自然光,借著這個能看清楚,隻是會有些模糊。
身下傳來細微的嗚咽,很細很弱,像小貓幼崽哼叫,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來。
方至呼吸一窒,動作停了下來。
鴉透在哭。
他眼眶裡蓄著淚水,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氤氳霧氣的藍色湖泊,水波蕩漾。偶爾泄露出一兩聲的泣音,又拚命咽下,讓人更加心疼。
這次和上次在許野麵前的哭不一樣。
上次是默默盯著人無聲流淚,而這次卻沒壓不住自己的哭腔,時不時抽噎兩下。
睫毛因為淚水都粘在一起,哭的臉上濕淋淋一片,眼尾紅鼻子紅。
這還是方至第一次看見鴉透哭的樣子,剛剛壓不下去的暴虐情緒在此刻詭異地消散。
少年在含糊地說著什麼,方至湊過去,才聽清了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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