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舟很震驚,非常的震驚。
“精彩吧?”耳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陸箐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聞一舟的身邊,盤著手一副看熱鬨的表情,問:“你們相機的電夠用嗎,後麵還有更精彩的,可千萬彆錯過。”
攝像老師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他設備的電源,發現是滿格才放下心。
聞一舟作為新人,虛心求教:“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陸箐箐隔空指了指董月清:“看到那個人了沒有,你就盯準她。”
她看起來很懂的樣子。
聞一舟也認出來陸箐箐是林沐很好的朋友,問:“你知道她會挑事?”
“我不知道啊。”
陸箐箐聳聳肩,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林沐現在已經是巔峰贏家了,按理說應該是歲月靜好。
但現在她還是這麼的能創,這都歸功於董月清堅持不懈的跟她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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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時間,馬雅真到了林沐的身邊,憂心忡忡的表示:“你剛才不該說那種話。”
他們搞慈善的,有人願意慷慨解囊的捐錢,都恨不得把這些金主供起來。
可林沐倒好,平等的得罪每一個人。
他們的基金會怕是很久都籌不到善款了。
馬雅真歎了口氣,分外憂愁。
林沐沒有多說,隻是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
馬雅真並沒有被安慰到,她還在說:“我知道你有錢,但是做慈善就得眾人合力,這慈善才做的起來。一個人的慈善不叫慈善。”
她明明是一個女強人,但是在遇到慈善基金的事情上,卻突然變成了一個操心的老母親。
林沐安慰:“彆擔心,我有辦法,你就看著吧。”
在晚宴進行的差不多後,就到了互動環節。
這個環節林沐精心設計過,隨著燈光變暗,多了一些投影,互相交錯,呈現出了山區孩子們的居住和學習環境。
華麗的名利場,突然之間變得醜陋陳舊,牆皮脫落,露出裡麵的磚頭,臟兮兮落後的環境,還有破敗的家具,逼仄的窗戶,沒有辦法完全關合的大門。
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融在一起。
虛幻而荒誕。
但卻在最快速的時間,把在場的人都帶入了這個情景。
兩個都是現實,一個是縱情享樂,一個是人間疾苦。
有些人甚至窘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禮服,似乎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穿著華麗都是一種罪過。
他們平日裡隨手買的小玩意兒,可能就是貧困山區孩子一個月的開銷。
聞一舟都震驚了。
這戀愛腦還真有點東西,道德綁架的毫無痕跡,把這些人精都繞進去了。
可惜。
聞一舟有些唏噓。
如果戀愛腦剛才沒有說那種話,他其他人應該很願意慷慨解囊。
但她都說有五十個億隨便花,那誰還會去捐款?
頂多感動一下。
但就在全場寂靜的時候,一聲啜泣突然出現,通過話筒的傳播,精準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束光將林沐籠罩,同時也彙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站在台上,特彆地梨花帶雨,用顫抖卻清晰的聲音道:“我真是太感動了。”
淚水漣漣的美人,永遠讓人憐惜。
聞一舟情不自禁的捂住他怦怦直跳的心臟,為這種短暫的發光而癡迷。
她明明就是一個人而已,但卻展露出無形的魅力,引動著彆人的情緒和心跳,讓彆人仰望她,向往她。
其他人雖然沒有聞一舟這樣瘋魔。
但或多或少也被林沐美麗的皮囊吸引,默默看著她,好奇她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林沐感動的眼淚嘩嘩流。
當然,這是她演的。
身為演員的信念感特彆強烈,讓她情不自禁的沉浸在可憐的悲傷中。
“嗚嗚,他們太可憐了。”林沐雙手捧著話筒,眼淚直流,“我一定要幫助他們。”
截至到目前還算正常。
董月清看她哭的這麼慘,都有點不忍心了,板著臉,想如果戀愛腦誠心誠意的求她,那她幫忙捐一點也不是不行。
林沐繼續:“最近我研究了一些資料,書上說大山裡麵資源不好,他們靠山吃山跟不上現代的發展,嗚嗚。”
林沐站在台上,眼淚嘩嘩流也不擦,隻是專心捧著話筒,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她本身長相大氣溫婉,但現在被白色的燈光一照,在加上這淚眼婆娑的小模樣,臉蛋上的淚水反著晶瑩的光,看起來好不可憐,明顯就是一個可憐弱小的小白花。
此時,小白花抱著話筒,說出了她深思熟慮的決定:“所以我打算把沈家的產業全都搬到山區去,助力山區的發展,出自己的一份力。”
董月清:……
陸箐箐:……
其他人:…………
“不至於吧?”
“沈家的產業不能搬走啊。”
“沈家要是搬走了,我們怎麼辦?”
在上嵐市的商業圈,沈家就是天。
沈家可以倒下,可以被其他世家瓜分,這對上嵐市沒有影響。
但沈家要搬走,那就是撤了上嵐市的半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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