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殿下擅茶藝,今次過來特意帶來了些貢眉過來,不知驍可否有幸品嘗。"
"世子謬讚,若世子有空便隨時恭候。"
“那不如此刻?”慕挽辭的說辭像是寒暄,南宮驍當即便要去,說完還未等慕挽辭回答,便一臉可惜的看向江肆和南宮嬗: “隻是侯爺與小妹還有軍務要談…”
慕挽辭一聽卻是眼神微動,淡笑道: “煮茶隻是休閒一刻,可不好耽誤侯爺與郡主商議要事。”此話一出,除了南宮驍之外其他人臉色皆是一變,言下之意,就是有沒有江肆和南宮嬗無傷大雅。
江肆聽得此話心裡極為不是滋味,她跟個局外人似的不說,還要把她和南宮嬗綁在一起。
方才是因為不願意聽南宮驍多言才答應南宮嬗的,出了這大門她可就打算與南宮嬗分開,這會兒被兩人這樣一說,不出去這一趟,倒像是鬨著玩了。
她站起身來,順便也把蘇洵叫了出來,與南宮嬗一同商議‘軍務’。
而南宮嬗,卻猶豫起來。
她想與江肆獨處,可不是想要她帶著蘇洵的,這人黑著臉一杵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更不想慕挽辭與南宮驍在一處。
這兩人對她來說都十分危險,不看著,不放心。
“軍務並非多急,若有幸品嘗長公主殿下煮的茶,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你說呢,侯爺?”南宮嬗最後一句話還非要含羞的看著江肆問,問的江肆臉色僵硬,支吾的答應了兩聲。
因為她也不願意慕挽辭與南宮驍獨處,南宮家的人都非善類,她不放心。
慕挽辭外出並未帶茶具,隻能先用太守府內的茶具,到了府中花園時,管家已經把茶具擺好。
眾人見了沒多大反應,隻有南宮驍挑剔:“長公主殿下的茶藝配此茶具怕是委屈了,甘虎你去派人把我帶來的茶具拿來。"
外出打仗帶著茶具很是奇怪,南宮驍吩咐完便解釋道:“驍喜茶藝,隻是不擅煮茶,又有收藏茶具茶葉的喜好,各位稍等片刻。"
有了解釋,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尤其是慕挽辭。
這茶具她確實也沒看得上,隻是情況特殊,不是挑剔的時候。
南宮驍帶來的貢眉品質上佳,
最好是用琉璃製品。
也正如她所想,南宮驍派人端來的正是琉璃茶具,端來時南宮驍得意一笑: “貢眉用琉璃茶具烹煮,口味更佳。"
慕挽辭除了第一眼看到時眼前一亮之外,便看出情緒來,淡淡的應了一聲: “世子所言不假。”涼亭內除了這兩人之外,其餘人對茶藝都算不得懂,插不上話,隻得在一旁看著二人談笑。江肆就更是了,其他人是不太懂,她是完全不懂,隻知道慕挽辭煮的茶清甜可口,步驟複雜。其餘一概不知。
入座時,以江肆和慕挽辭兩人的關係自然是在一處的,而對麵就是南宮驍和南官嬗,聊天的姿態她看的十分清楚,南宮嬗眼裡的妒火她看的也清楚。
好在她沒太多情緒,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慕挽辭一直忙碌。
第一杯茶按照江肆所想,應該是遞給南宮驍的,可是慕挽辭卻放在了她的身邊,放好後解釋了一句: “侯爺不喜熱茶。”
這也確實,她每次喝茶的時候都會晾一晾,不燙嘴的時候才能入口。
可這一次她接過時,卻看到南宮驍眼中隱隱帶著笑意。
第二杯慕挽辭遞給南宮驍,他品茶的姿勢與慕挽辭無異,倒顯得江肆格外粗獷。
畢竟連南宮嬗都是十分端莊的樣子。
江肆把目光放到最後的藍韶和蘇洵兩人身上。
蘇洵不懂其道,隻當解渴,倒是藍韶在幾人眼中看了看,一飲而儘。
主上如此,當屬下的自然也要陪著。
品茶時間對江肆來說十分無聊,半個時辰就已經坐不住了,她瞥了一眼慕挽辭見她還津津有味,便也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太守府管家: “快到傍晚了,去派人準備飯食。”
“是,侯爺。”
江肆突然開口,慕挽辭和南宮驍才恍然時間已晚。
南宮驍站起身來躬身說道: “我與殿下相談甚歡竟一時忘了時間,還請侯爺見諒。”眾人都在一起,隻是你們兩個聊的多了一些,怪的了誰?
江肆便隻是麵無表情的說了句:“無妨。”幾人便離開涼亭回到前院,江肆走在最前麵,不過視線卻是偶爾瞥向慕挽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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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身後,南宮驍也正身手要扶,若是她快一步,此刻慕挽辭恐怕就要在南宮驍的懷裡了。
更重要的是,還會帶著滿懷的雪蓮香!
江肆想著攥緊了慕挽辭的腰身,在她耳邊說道: "你沒用抑製膏嗎?為何信香這般濃!"前幾個字還好,最後三字的時候江肆有些咬牙切齒。
因為慕挽辭的香味太濃了。
這幾人當中多是乾元,若是被人嗅到可得了?
"抑製膏不好用了,本宮此番才尋到淮誠的。"慕挽辭這也算是解釋,然後輕輕推開了江肆。兩人耳語之時其他人都以下了涼亭,隻有坐在裡麵的南宮兄妹在一旁看著。南宮驍神色不明的笑著,南宮嬗則是…黑了臉。
而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