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
慕挽辭站在城樓之上,遠遠的看著騎在馬上,一身戎裝的江肆,心下滿是不舍。昨夜的夢中她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早起沒看到江肆的時候心裡像是漏了一拍。情緒反複變化,讓慕挽辭自己也是難受的,隻是她控製不住。想在這人出征之前,見她一麵。
"殿下,城樓風大,您身子還未大好…"知渺擔憂的看著慕挽辭,心中十分的不解。為何長公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晨起時便焦急的問著嘉靖侯身在何處。
出征之時知渺聽蘇洵說起,也說了時辰,不過早起鬨哄哄的提前出發她也看的清楚,所以慕挽辭問起,她便說了嘉靖侯已經出發。
第一次見到慕挽辭失態便是在方才,知渺不知道她究竟如何,隻是覺得嘉靖侯好似有些變了。
不似前幾日那般想著慕挽辭,城樓上看不太清楚江肆的表情,但也感覺的出不如之前那般熱絡。
慕挽辭也清楚。
而且她更混亂的是,不解自己為何會因為琥珀信香便那般不舍這人。
江肆在城樓下像她揮了揮手,十分客套,慕挽辭抿著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退回了台階下麵。
直到聽到馬蹄聲時才抬頭看去,望著靖遠軍的行進的方向尋找著江肆的背影。她對江肆是有防備的,同時也有心虛,亦有惦念。
可這一刻是惦念,她用知渺都聽不清的聲音對江肆的背影說著: “平安歸來。”大軍行至幾百米,江肆突然像是心有所感似的回了頭。她看到慕挽辭又一次站在了城樓,也看到了她離開。
去往淮城一路,要比江肆以為的艱難了許多。
南境戰亂可不比北境,靖遠軍震懾一方,戎狄進犯也需要掂量一下。而南涼卻肆無忌憚,把七萬平津軍視為無物。
這一路的災民不少,江肆見此慘狀總是會停下擺攤施粥,靖遠軍卻也充足經得起她如此折騰,再不濟就從淩上城再調。
葉嬋對此怨懟不少,蘇洵沒表現的像她那般明顯,也算不得多讚同。也就隻有藍韶,看到江肆如此頗為滿意,甚至還會參與到施粥這事上。所以行進速度比預計要慢了三日,共在四座城市擺攤施粥。到達淮城時正是傍晚,進城門前靖遠軍稍作休息,便舉起戰旗等待進入城門。
程
璞信上說過,此處是由平津王麾下的左將軍與他一起守衛,進入城門一時怕也沒想象當中的那般容易。
就算靖遠軍的支援不多,可卻都是精兵強將。
且靖遠軍的氣勢也非一般平津軍所比擬,城門上守衛的人守了半天也並未往城樓下看,江肆有些不耐,葉嬋是直接坐不住了。
騎著馬直接跑到城門口下,高喊道: "瞧不見嘉靖侯在此嗎?"城樓下的士兵這才低頭看去。
江肆在馬上瞧的十分清楚,這些人都在打瞌睡,就算聽到了葉嬋的話也一個個慢吞吞的,沒有一點要把城門打開的意思。
見此不高興的人太多了,江肆仍然沒有發揮的餘地。
與葉嬋一般,她的手下也都是急性子,騎著馬一路奔向葉嬋的身後,氣勢十足又整齊的對著城樓上的士兵高喊: “開城門!!!”
許是震懾到了對方一二,幾個士兵交頭接耳,然後往城內跑去。隻是等候多時,也沒看見人往回來。
身處南境地界,江肆什麼樣的預期都有,卻沒想過平津王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的把靖遠軍當做槍使。
來此之前覺蘇洵等人已經打探過情況,這空隙依然是最適合入城的機會,等著的些許時間怕是就要變天了。
一個時辰後,靖遠軍開始變換隊形,江肆被圍在正中的位置,等待敵方。腳下震動的聲越來越大,藍韶也離她越近。
至於葉嬋和蘇洵已經作為前鋒軍到了前方,準備正麵殺敵。
戰場上這樣的形式江肆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上次在巍城時蘇洵便是如此,派手下親衛貼身保護她。
身為一方軍候,生命之重卻是比旁人要重,可也沒有做縮頭烏龜的道理啊。
“藍韶,你無需保護我。”
“可這是蘇將軍給屬下下的軍令。”
蘇洵葉嬋還有藍韶雖是自小一塊長大,一心為了嘉靖侯,可在軍中的職位藍韶卻是低與兩人,所以蘇洵的話,就是軍令。
麵對藍韶突然的古板,江肆有些無奈,隨即又反應過來: “靖遠軍中本侯軍銜最大,本侯的話難道還抵不過蘇洵?"
"自然不是,屬下隻是…"
護住江肆像是刻在骨子裡的,藍韶的武藝是幾人中最
末等,甚至遠遠比不上原主,可也會竭力保護。
有過在巍城的經曆之後,江肆對待戰場的恐懼感已經消退了很多,戎狄亦能擊退,南涼也怕是不過如此。
江肆夾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