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受,什麼樣的劇痛都能忍受?!"

似乎完全被‘不行’兩個字刺激到了,江肆抬頭和藍韶說話時聲音極大,氣勢也足。

藍韶被鎮住了一瞬,而後立即反應過來,俯身回府。

一時的上頭沒有持續太久,也就半日不到,藍韶拿著各種工具又回了嘉靖侯府。

沒給江肆後悔的機會,銀針便刺入了後頸。

江肆是趴在榻上的,這一針差點讓她從榻上跳起來。

太疼了,而且不由得讓她想到了,當初反複夢到的被金釵刺入那一幕。

好在疼痛的時間不久,藍韶便拔了針。

江肆喘口氣看她,抬手想告訴她輕一點,藍韶便又舉起了針。

"方才屬下隻是查看一下.."

"什麼?!"

江肆有些心累,怪不得藍韶說會是劇痛,這還沒正式開始,她就疼的渾身出冷汗。她誠懇發問: "能緩緩嗎?""能,半刻鐘,最後還是即刻…"

"就現在吧,快來!"江肆是思索了一瞬的,想著半刻鐘的時間完全不算能緩解,倒不如繼續。她把衣領又扯開了一些,後頸完全露給藍韶,方便她施針。

兩人都是乾元,信香自然是會相斥,江肆感覺不大,可藍韶卻挺難熬的。

雖說已經用了特殊阻隔散,但暴露的麵積過多,離的夠近,時間又久。

還是足以讓她覺得不適。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繼續拿著針刺入。

這一次刺的比方才要深上許多,江肆除了疼的出汗之外,更是緊緊的咬著被子,手扣著床榻邊緣,好像要扣出個洞出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有一刻鐘,彆說是江肆,藍韶維持這樣的姿勢,額間都有一層薄汗。

收回之時,江肆解脫的渾身癱軟下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江肆覺得自己又餓又困。

藍韶收拾妥當之後起身告辭,江肆才緩過來了一些,抬手問她: “長公主,是不是也會遭這般的罪?"

"不會。"

br />問之前江肆是有點擔憂慕挽辭那身子骨受不受得了疼的,可看到藍韶輕輕搖頭後回答,她有點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擔憂還有點,更多是卻是覺得自己多餘,還有…那麼一絲的不公。這樣的疼痛慕挽辭不會感受是好事,可她覺得自己好可憐。甚至看向藍韶這個‘罪魁禍首’的目光都有點委屈,她擺擺手不想看到藍韶:"你回吧…"

“是,屬下告退,侯爺小心不要碰到水。”藍韶躬身告退。不過沒走幾步就被江肆喊住: "告訴後廚,我餓了。"

藍韶一頓,轉身看向她猶豫的說: “侯爺最好今晚不要吃飯,明日一早也要喝些清淡的粥。”“為什麼?”

“因為明日屬下還要施針。”

這樣的劇痛無人能夠分擔,又不可以吃飯,江肆隻能蜷縮在床榻上。

連回床上都做不到。

好在,不久之後蘇洵過來,她帶著桑枝一起。

"侯爺,藍韶說了你現下不可進食,但可以多喝點水。"蘇洵舉著胳膊遞給她的水,江肆瞥了幾眼,然後吧唧了下嘴,十分不情願的接過來。

低頭又深深看了一眼,才仰頭灌入嘴裡。

一口氣全部都乾了。

蘇洵緊接著又遞過去了第二碗。

江肆也接過去了。

連續喝了三碗之後,江肆才讓蘇洵和桑枝退下。

夜半時分她睡得十分香甜時,溫度驟降,迷迷瞪瞪的抬頭時才看到外麵下雪了。雪還不大,江肆躺著看了一會兒便坐了起來。

昨晚睡得久,這會兒醒過來她已經睡得差不多了,便看著雪一直到天亮。頭腦發空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雪越下越大,直到天完全放亮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江肆穿上大氅不顧寒風直接就走到了門外去。她是想玩雪的,可是一動作就牽動了後頸,疼的齜牙咧嘴,隻好放棄了,在雪地裡走走。不知道是因為心中一直牽掛著還是怎麼樣,她竟然走到了南院。這裡已與昨日的慌亂不同,銀白的雪衣顯得格外寧靜,就連灑掃的聲音都格外的小。

可能是走出北院的時間太早,這一路上她沒遇到太多的人,竟然忘記了還有灑掃這事。

她盯著走出的腳印看,再抬頭時陽光折射的讓

她看不太清楚前方。隻覺得有個算是熟悉的聲音。

這道聲音向她福了福身: “侯爺,這般早殿下還在睡著。”話音落下,江肆才知道這人是誰。是看不慣她的知渺。

現在想來,昨日知渺對待她的態度就有所變化了。

之前,那都是江肆覺得原主造的孽,知渺的態度又不完全是針對她本人的,就想著當什麼都沒發生,而如今這樣的態度,確實讓人能夠愉悅一些。

畢竟被這樣的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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