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越國最尊貴的韶元長公主,豈能吹她一個邊遠軍候的枕邊風!”慕澤晟說的義憤填膺,像是很不解慕挽辭為何會這樣說。

看的慕挽辭倒是不自覺的勾了勾唇,反問道:“不能吹邊遠軍候的枕邊風,倒是能成為其妾室,受其侮辱?”

“嘉靖侯豈敢?”慕澤晟避重就輕。

這下慕挽辭嘴角更是上揚,看著滿桌她喜歡吃的菜色,心中一片悲涼。

好一個她從小護到大的弟弟啊。

今日嘉靖侯為妾,對慕挽辭來說固然是的羞辱,可慕澤晟所做的一次,卻更讓她心中難平。

她不願與他周旋,直接開口問道:“抑製膏的藥方,要怎麼樣才肯交與我?”

“要…嘉靖侯再出兵五萬,我就把藥方交給長姐。”慕澤晟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擺明了自己的意圖。

靖遠軍兵強馬壯,隻有如此他才能一一瓦解。

而且自幼時他便是看著慕挽辭和馮堯相處,她們在對方心裡的位置,他在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就是難為慕挽辭。

靖遠軍一共才十萬兵馬,慕澤晟竟然獅子大張口,要走七萬。

饒是慕挽辭再有手段,也絕對做不到讓江肆再出兵五萬。

慕澤晟也並未給她商量的餘地,見她不語起身就要走,直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又開口:“若是在離京之前做不到,長姐隻能空走一趟了,除非長姐願意忍受被嘉靖侯標記之辱,不然,此生怕是都會難熬。”

越是說到這步,慕澤晟更是有信心,語氣也隨意了幾分,仿佛說出來的話就是家常似的:“對了長姐,馮堯抗旨不尊,已經被我關押在天牢了。”

“馮堯她能不能活,怕也是要看長姐的了。”

“區區靖遠軍五萬兵馬,長姐若是願意,應該不再話下吧?”

………

清漪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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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洵還要問她,藍韶瞥了她一眼多解釋了一句:“水土不服也可,氣急攻心也行。”

“藍韶!”蘇洵這會兒倒是點氣急攻心了。

藍韶自幼就是這樣的性子,被江肆撿回來之後,對著誰都沒有個笑模樣。

漸漸的,她也開始消失在江肆的麵前,除非受傷需要她診治,壓根就看不見人。

蘇洵對她算是比旁人了解一些,也多了一分容忍,可並不代表在麵對江肆的事情上,也能容忍。

“侯爺捂著胸口,定然不是小毛病,你這幾針就能醫治的好?”

“那你來。”藍韶把針給她遞過去,算是讓她再來幾針。

蘇洵擺手,惹不起她。

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

畢竟藍韶的醫術,就是這宮中的太醫也比不上。

不多時,藍韶收了針後江肆悠悠轉醒,見到兩人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恨不得湊到她麵前來。

江肆被嚇了一跳,防備十足:“做什麼?”

蘇洵後退幾步,才恢複到平時的樣子,彎著身跟江肆說道:“侯爺,方才長公主剛剛離去,你便突然昏倒…”

“屬下,有些著急罷了。”

江肆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應付了一聲:“哦。”然後又問麵無表情的藍韶:“沒什麼大礙吧。”

“沒有。”藍韶惜字如金,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她住在京城的驛站,被蘇洵快馬加鞭的帶過來,渾身都要散架了似的,這一走路疼的臉色變了變,江肆看到後輕笑出聲。

這下倒是讓她反應大了一些,回頭看她。

用一種江肆沒讀懂的眼神。

江肆自然是不明所以,但還是揚著笑。

對視許久,還是藍韶先收回了眼神,躬身告退。

蘇洵的副將現下跟在身邊,看到藍韶要走準備派人送她,藍韶猶如驚弓之鳥,踏出去的步子一頓:“不用,我自己走就好。”

蘇洵還想說什麼,江肆攔住她:“藍韶想走一走,你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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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到驛站,就她的腳程估摸也要走半個時辰,藍韶不會武,豈不是要走的更久?

“彆惹人厭,快扶我起來走走。”

突然的昏厥讓江肆有些後怕,這會兒特彆想證明一下自己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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