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慕挽辭冷冷開口,馮堯才站起身來,繼續說道:“長公主,侯爺,皇上已設宴在等著兩位,還請隨臣移步至內宮。”

皇宮之內確實允許馬車入內,江肆沒做她想,反正之前趕的路程讓她坐馬車累了,騎馬也累了。

走走挺好的。

不過前行幾步,卻發現慕挽辭動都沒動,眼神盯著馮堯看。

而馮堯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八卦之魂在這一刻燃起,江肆左右看了看,還沒等看出什麼來,慕挽辭抬手被知渺扶著下了馬車。

江肆這才收回了眼神,等了一會兒慕挽辭,跟在馮堯的後麵。

走到設宴宮殿距離較遠,一行人走了有兩刻鐘的時間才到達,進門前馮堯看著江肆開口道:“侯爺,此為家宴,還請您和蘇將軍卸下兵刃。”

此話一出,江肆還沒什麼反應,蘇洵倒是先不悅了,盯著馮堯的眼神敵意很重。

“無妨,本候卸下兵刃就是。”說著江肆把胯上的劍遞給蘇洵,而蘇洵自己沒卸下,江肆也沒讓,馮堯又要開口說著什麼的時候,江肆卻是笑了笑:“不是家宴嗎?她不進去,在外守著。”

馮堯點頭稱是,又派人照顧好蘇洵。

蘇洵冷漠拒絕,抱緊江肆的劍說道:“不必,我在宮外等侯爺。”

馮堯看著蘇洵欲言又止,半響吐出來一句勉強的:“好…”

之後宮殿被打開,內侍出來迎接幾人進入。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看到長公主時麵容激動,站起身來:“皇姐…”

相比之下,慕挽辭的臉色毫無波瀾,看到親弟像是看到旁人沒差。

屈膝俯首,疏離的行臣子之禮。

江肆也跟著一起。

皇上見此也收斂了情緒。命內侍為兩人安排到座位。

在皇上左下側,甚至比皇後的右側還要顯眼。

坐下後,江肆四處看了看,頓時覺得馮堯謊話連篇。

這哪裡是家宴?

文武大臣來的不少,甚至還有些冰刃入席的。

卸下刀刃之話,倒是針對她了。

她臉色不好看,慕挽辭的臉色也不好看,兩人坐在上方,群臣看了都噤聲不言。

“皇姐離京數月,今日終得一見,這第一杯酒由朕敬皇姐。”

皇上舉起酒杯,走向兩人。

江肆也是這一眼才看清楚了。

新皇,慕澤晟。

他跟慕挽辭長得很像,尤其是眉眼的地方,不過…少了幾分精致。

慕挽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慕澤晟走到桌前,慕挽辭才回神。

或許麵對的人慕挽辭時,所以慕澤晟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齡笑容。

他也不過十七歲,登基三年,大婚親政不過一年。

沒分化成乾元時,簡直就是慕挽辭的給跟屁蟲,被同齡的皇兄皇姐欺負了隻能找到慕挽辭庇護。

可憐之時有,可恨之時更有。

登基之後,他以各種理由把自己的皇兄皇姐的趕出上京,封地皆是苦寒。

那些皇子皇女不比有權勢的王爺,不過就是年紀尚幼的頑劣孩童。

所以,這位皇帝很是結仇,小心眼。

舉著酒杯一飲而儘,慕澤晟又親昵的拉著慕挽辭的手:“長姐,晟兒很是想念您,這次可要在宮中多住幾日。”之後他又似恍然的說道:“昨日留宿公主府,是弟弟心疼姐姐辛苦,才臨時起意的。”

“哪裡安排的,可還舒心?”

“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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