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世界七(十九)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1 / 1)

董一嘯前去蘇州城的念頭,還未來得及實現,便被安寧郡主府上的人團團圍住。領頭的那人,董一嘯看得分外清楚,便是安寧郡主身旁的貼身侍衛。

麵前的人來勢洶洶,董一嘯心中卻慶幸著,早在將千兩黃金帶回家中的當日,他便鑿開磚縫,將黃金放了進去。縱使安寧郡主想要討回銀錢,也找不到金子的影子。

但侍衛走到董一嘯麵前,隻道烏黎在郡主府並不聽話,甚至會做出忤逆的姿態。而烏黎是從董一嘯手中買來的,若是烏黎性情不溫順,便是董一嘯馴養不力,自然需要讓董一嘯重新馴養。

雖然是扯著安寧郡主的權勢做大旗,但侍衛眼神凜冽,絲毫心虛都無。侍衛深知,他聽信了巴達的提議,同意了將董一嘯拉進他們的謀劃中,事情一旦開始,便再沒有了回頭路,索性孤注一擲。

侍衛眼睛輕抬,打量著董一嘯,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語氣中儘是威脅的意味:“……千兩黃金,難道還買不得一個溫順的奴隸嗎?”

董一嘯心中暗罵,既罵狗仗人勢的侍衛,又罵出爾反爾的安寧郡主。安寧郡主手握權勢,想要馴養一個奴隸,何其容易。隻要安寧郡主開口,奴苑的人想必很樂意效勞。如今卻偏偏轉過頭來,找自己這個不通馴養之法的馬商。但心中存著怒氣,董一嘯麵上如常,仿佛看不見侍衛的威脅逼迫,神色自然地應下了。

奴隸烏黎在董家時,董一嘯對烏黎的硬骨頭尚且是束手無策,何況烏黎已經進了安寧郡主府?董一嘯見到烏黎時,他一雙異色瞳孔,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輝,與在董家時沒有什麼差彆,似乎滔天富貴並沒有使得那雙眼眸變得渾濁不堪。烏黎眼眸微閃,越過董一嘯的身影看去,卻沒有見到那抹柔弱纖細的身姿。

得知董一嘯的來意,是讓他學會順從,討好高高在上的安寧郡主。烏黎眼眸發沉,他曾經以為,自己身為奴隸,被賣到哪個主顧家中,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是當安寧郡主用那雙憐憫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試圖用敷藥之類的“善舉”博得他的感激時。郡主府的其他人,都在羨慕著烏黎的好運氣,好似安寧郡主雖然喜愛美色,但從未對一個奴隸這般上心過。但烏黎見識過真正良善純粹之人,雖然生的弱質芊芊,但心底純淨,歡喜時會兩眼微彎,害怕時會眼眸輕顫……而安寧郡主眼中的憐憫淺薄得如同輕紗,風吹便被揚起。

烏黎身為奴隸,低微卑賤,能得到權勢高位者的另眼相待,本應該誠惶誠恐,因為一份微小的善意,便覺得心中暖融。隻是烏黎清楚,安寧郡主對他的優待,因何而起。傷痕累累,滿身是刺的奴隸,因為溫柔的撫慰,而收起渾身的鋒芒,這該是多令人誌得意滿的一件事情。將一頭凶狠的惡狼,變作保護自己的忠犬,又是何等暢快。

安寧郡主的心境,便如同尋常男子的“救風塵”,要旁人為她改變,喜怒哀樂被她所牽動。

烏黎若能配合,便能令安寧郡主異常欣喜,從此享用富貴榮華。但若是能虛以委蛇,烏黎便不再是烏黎。

董一嘯手中的長鞭狠狠揮下,凜冽的鞭聲,在屋內響起。烏黎周身綿軟,絲毫力氣都無,他眼瞼低垂,看著手腕處鮮紅如血的布帛,唇齒間泄出一絲輕笑。

——安寧郡主府,果真和馬商家不同,為了防止他傷了安寧郡主,進府便給他喂了軟骨藥,散了他全身的力氣。若是換作寶扇,怕是如何也想不出,這般折騰人的法子。

身上的衣衫被打破,胸膛滲出了血珠,滴落在手腕處的布帛上,一時間,分不清布帛和血滴的顏色。

董一嘯收回鞭子,看著不肯服軟的烏黎,腦袋隱隱作痛。他起身離開,但巴達與侍衛,不會就此放過董一嘯,他們要的,便是借董一嘯的手,狠狠地傷了烏黎,最好能將烏黎打死打殘。到時候,縱使容貌再昳麗非凡,一個殘廢的奴隸,也不值得安寧郡主費心。而打傷了烏黎的董一嘯,自然沒有好下場。

董一嘯手下有輕重,但在巴達和侍衛的一次次威脅逼迫,和似是而非的言語誘導下,心中變得慌亂。他急切地尋找馴養方法,好早日擺脫安寧郡主府。

在巴達的有心示意下,“以身馴奴”的法子,被傳到董一嘯耳中。董一嘯貪財,也怕死,整日的被威脅,已經讓他精神緊繃,片刻也不得正常吐息。董一嘯像是被誘餌牽引的獵物,緩緩墜入陷阱之中。

——他想用“以身馴奴”的法子,而這個“身”便是董一嘯的獨女寶扇。

若是沒有被逼迫得這樣急切,董一嘯是萬萬不會用這讓寶扇汙損名節的法子。但若是不能將烏黎馴養得溫順聽話,到時董一嘯的性命不保,即使寶扇有千兩黃金護身,但區區弱女子,又如何能安穩度日。

董一嘯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寶扇,他本以為寶扇會驚訝,會不願。但寶扇隻是安靜地聽完,柔聲同意了。

“……你當真情願?”

寶扇眼眸中水意朦朧,聲音輕柔:“爹爹從不會害我的。”

“能說出這般話語,爹爹定然很是為難罷。若非是沒有法子,又怎麼會……我自然是情願的。”

董一嘯數日來緊繃的神經,猛然一鬆,嘴唇微張:“待事情了結,便離開這裡,往蘇州城也好,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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