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昭眉峰緊皺,一雙銳利幽深的眼眸,向著四周打量,未曾在長桌方椅上看到梅子的蹤影,不禁疑惑道:“哪裡的梅子?”

結實有力的手臂,虛虛地環繞在寶扇周圍,寶扇從那緊繃的肌肉上,能感受到血液流動時的炙熱。她鼓起勇氣,抬眸望著那張凶狠的臉——滿腮的胡子,宛如路邊的雜草叢,黑如玄墨的眼眸,像極了叢林間狩獵的野獸。寶扇與那樣的眼眸對視,隻覺得下一瞬,麵前的男子,便要俯身啃咬她的脖頸。

嬌弱的身子在輕輕顫抖,寶扇揚起手臂,環繞在容昭的脖頸。織金絲線繡成的寬敞衣袖,隨著寶扇的舉動,而緩緩落下。溫潤光滑的玉臂,便絲毫無遮掩地放在容昭的脖頸處。

容昭眼眸微合,神情晦暗不明。

寶扇輕輕踮起柔臀,整個身子好似淩空懸起,周身上下,唯一的倚仗便是容昭。她青澀至極,舉止生疏地如同早春新結的青果,雖模樣稚嫩,卻讓人口舌生津。這枚小巧可口的青果,正在向容昭傳遞著自身的滋味。

寶扇將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印在容昭的兩片薄唇上。雜亂如同野草的胡子,蹭到寶扇白嫩柔軟的臉頰上,生出了絲絲癢意,還剮蹭出了細長的紅痕。寶扇緊閉雙眸,試圖用柔軟,叩開容昭合攏的雙唇。唇齒依偎,相依相擁的一刻,寶扇腦海中浮現出“相濡以沫”的字眼。

帶著炙熱觸感的手掌,撫上寶扇纖細的腰肢。寶扇身子輕顫,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摩挲她腰肢,像是在丈量長度的動作。寶扇向前撲去,幾乎是緊緊地貼在容昭的胸膛,聽到隔著布帛傳來的沉悶的心跳聲,寶扇竟然覺出幾分心安來。

容昭帶著涼意的聲音,從唇齒間泄露出:“你不是止渴的梅子。”

即使溫香軟玉在懷,容昭仍舊是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他固執地詢問著剛才的問題。

剛才的親近,已經耗費了寶扇不少的力氣,她雙腿軟綿綿的,手臂也沒了力氣,重新跌坐回容昭的腿上。聽到容昭的追問,寶扇眉眼低垂,淩亂的發絲為她增加了幾分惑人風情,好似池水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原本是清清白白,卻被落入池水的胭脂粉盒,染紅了臉頰。寶扇吐息尚且不穩,說話時帶著幾分羞人的嬌嗔。

“這裡——用的是青梅子製成的口脂。”

酸甜各半,滋味甚好。

容昭順著寶扇蔥白的手指望去,視線落到她微微發腫的唇瓣,目光立即變得晦暗不明。容昭突然收緊了手臂,原本端的是大馬金刀的坐姿,此時雙腿合攏。而坐在容昭腿上的寶扇,被這突然的舉動驚嚇,發出輕呼聲,摟著容昭的玉臂,越發緊了。

容昭眉峰擰成墨團狀,聲音冷冷:“沒有嘗出來。”

寶扇心中微驚,暗道:明明方才他已經吃了許多……怎麼會沒嘗出來青梅子的滋味。

寶扇揚起頭,剛剛想要說出心中的疑惑,便被灼熱的呼吸,立即奪走了全部的呼吸。與寶扇軟綿綿、絲毫沒有力氣的輕吻不同。容昭落下的吻,如同他令人生畏的模樣一般,氣勢磅礴,有風雨欲來之勢。

美人在懷,哪個能不浮想聯翩,心思浮動。更何況,如今是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怕是沒有男子能夠抗拒。

容昭亦是如此。他從未見到過寶扇這般的女子,往日裡男男女女從他賣肉的攤子前麵經過,容昭未曾分給過他們半分眼神,隻因為無論男子女子,都比不上銀錢珍貴。可是當寶扇靠近他時,容昭才明白,世上還有這般身上帶著好聞的香氣的女子,腰肢細的讓人想用力箍緊,肌膚比剛出鍋的豆腐還要滑嫩,令人想要在上麵留下自己的痕跡。容昭抬著猛獸,走過一條條街道時,清楚地聽到了百姓們的竊竊私語。有的說他是除掉禍害的英雄,有的講他模樣可怖,比猛獸還要駭人,看起來野性難馴,像極了山野中莽撞粗魯的野人。

看到寶扇時,容昭恍惚覺得:他大概果真是骨子裡的蠻橫。若非如此,怎麼會看到那張雪白的臉蛋時,便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在肆意翻滾,久久未曾停歇。而當寶扇說道,可以望梅止渴時,容昭仿佛魂魄離了身體,連自己隨口詢問了什麼,都沒有在意,隻靜靜地看著寶扇瀲灩柔軟的唇瓣,心中生出了許多不堪。

可是種種不堪,都成為了現實。容昭擁著比棉花還要柔軟的身子,將那惦記已久的唇瓣噙在口中,他本以為,肆意叫囂的血液,會有所平息,不曾想心中誘發的不堪,如同山野中的野草,肆意生長,再也無法抑製其蔓延。容昭想將懷中的嬌人,肆意妄為一番,卻隻能適可而止,將她鬆開。看著寶扇霧蒙蒙的眼眸,和淩亂不堪的唇瓣,容昭麵容冷峻,聲音冷冷:“你在惑我的心神?”

明明是他心緒紛亂,卻偏偏要將苦惱的根源,推到寶扇身上。

可是懵懂無知的寶扇,瞧不出眼前男子的狼子野心,隻作溫吞的鵪鶉模樣,聽到容昭帶著寒意的話語,以為是自己的惑人法子太過愚笨,被容昭識破,而且招惹了他的嫌棄。

寶扇下意識地想要抓緊身下人,但怯懦的性子讓她不會,也不敢去抓容昭胸口的衣襟,隻將綿軟的柔荑,輕輕地放在容昭的胸口,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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