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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因為惦記著被蚊子咬得可憐的自家楸楸,陳孟和唐誌勇光起夜就起了兩回。

好在新安裝上的蚊帳還是比較好用的,再加上陳孟裡裡外外的滅蚊,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小家夥的臉上或者身上並沒有再多出來的紅包。

唐楸打開蚊帳走下床,腳下一隻金色的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進的房間,正仰躺在小主人的腳邊撒嬌。

“糖葫蘆。”作為小主人的唐楸也沒有讓小貓失望,蹲下身,伸手輕輕撓了撓金色小貓的毛肚子。

金色小貓愜意的眯起貓眼,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顯然是被撓肚皮撓得很舒服。

這邊刷牙洗漱完成,唐楸推開臥室門,走到客廳的一個櫥櫃前,從裡麵拿出屬於糖葫蘆的貓糧,把小貓放在貓窩前的飯碗加滿。

然後又拿了一大袋狗糧,出門走到小白的麵前,把它的早飯也加滿。

最後拿出一些小米放在小酒杯裡,對著大石榴樹舉了舉手,等到小麻雀也從石榴樹上飛下來之後,唐楸這才放下小酒杯,到水龍頭前洗了洗手,轉而敲起了傅洵的房門:“栗子哥哥,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啊。”

雙休日的時候,唐楸會放假,陳孟和唐誌勇卻不一定。

尤其是陳孟,她的美容會所越到休息日的時候,越忙碌,員工也是輪休製,作為老板,她自然也不能當甩手掌櫃。

唐誌勇的話,雙休日時,他一般會爭取在上午的時候把該應酬的應酬完,然後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就安心待在家裡。

一開始夫妻倆對於雙休日上午時,把楸楸一個人放在家裡,還有些不放心。

有幾次唐誌勇是乾脆把孩子一起連被子抱走的。

還是後來夫妻倆經過觀察發現,小家夥在雙休日的時候,一般不會出現獨處的情況,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此時,同樣在屋內已經洗漱好的傅洵聽到楸楸在喊他,轉身打開了屋門。

兩個孩子一起手牽手,往胡同口走去。

“今天早餐想吃什麼?”站在已經變得越來越熱鬨,到處都是早餐攤位的胡同口,傅洵扭頭詢問。

在這裡擺攤的大多是舊城區的老街坊們,大家相互之間很熟悉,攤位上的東西自然也乾淨。

所以陳孟和唐誌勇也很放心讓孩子在這裡吃早餐。

唐楸四下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個小攤位:“我想吃芝麻糊。栗子哥哥你吃什麼?”

傅洵吃什麼都行,見楸楸已經選好,兩個孩子便一起來到了攤位前,熟門熟路的坐在了小餐桌旁邊的板凳上。

“楸楸,小洵,起來啦?”賣芝麻糊的中年女人笑著打了聲招呼,也沒問兩個孩子要吃什麼口味的,同樣熟稔的盛了兩碗芝麻糊,一碗撒花生糖的放在了唐楸麵前,還有一碗什麼都不加的,放在了傅洵麵前。

唐楸抬頭:“謝謝姨姨。”

小家夥自己隱約也知道,每次他來的時候,碗裡的花生糖好像總是要比彆的客人多一點。

中年女人擺手:“謝啥。你們倆慢慢吃啊。”

說完,女人轉身,又去招呼起了其他來吃早餐的客人。

唐楸有些貓舌頭,怕燙。所以最開始吃芝麻糊的時候,一勺一勺吹涼氣吹得很是認真。

坐在對麵的傅洵也不覺得他吃得慢,斂眸一勺一勺的和對麵的孩子保持著差不多的吃飯速度。

等到一碗芝麻糊進肚,兩個孩子站起身,付了錢,再次並排朝胡同裡麵走去。

出來的時候,院子裡還靜悄悄的。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唐楸發現,隔壁趙爺爺趙奶奶家好像熱鬨了起來。

小桉哥哥就站在石榴樹下麵,小桉哥哥的爸爸媽媽也都在。

還有一位他不認識的老爺爺。

陌生的老人一頭銀白的頭發,留著長長的胡須,連胡子都是白色的。

唐楸很少見到這樣長長的白胡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趙桉見兩人一起進門,迎了上來:“楸楸,你們去吃早餐了?我剛剛都沒看到你們。”

唐楸點頭:“嗯,我和栗子哥哥一起吃芝麻糊。可能是後麵又有客人來,所以擋住了。”

趙桉點頭,見楸楸好像有些好奇,於是開口道:“那位牛老爺子,是研究所那邊托關係給爺爺找來的中醫專家,聽他們說很厲害,很擅長中醫調理。”

趙老爺子忽然昏倒,一開始可是把大家嚇得夠嗆。連研究所那邊也很上心。

一些專業的名詞,唐楸聽不太懂。但不妨礙小家夥還是感覺很厲害的點了點頭。

同時有些開心:“那等趙爺爺看完病,是不是就可以比現在還健康好多了?”

趙桉對中醫方麵沒有涉獵,也有些不確定。

不過從研究所那邊的反饋來看,他點頭:“應該吧。”

須發皆白的老人看著年紀比趙老爺子還要大許多,不過精神矍鑠,可不是趙老爺子可比。

中醫想要學到精深,家學淵源同樣很重要。

牛姓老人早年間隨父母一起到南洋那邊躲避戰亂,也一直隨父母在南洋行醫,轉眼幾十年過去,到底是故土難離,這才又回到了國內。

不然以他的醫術,如果一直在C市,研究所那邊早就找上門去了。

小聲說話間,白發老人把自己的手從趙老爺子的伸出的手腕上撤下來,沉思半晌,拿著筆寫出了一個方子。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不僅僅是有診脈。

在診脈前,老人對自己今天這個病人的情況,就已經差不多辨證了個**不離十。

診脈也就是最後確認一下而已。

開完方子,老人把方子遞給學徒,示意他去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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