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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眼見自己對麵的阿爾和波恩,也不再追著他和聞昊詢問楸楸和畫牌製作者的關係,而是已經單方麵的認定楸楸就是畫牌製作者,而且兩個人現在已經就隔壁學校的事情嚴肅討論了起來。
馬小宸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有些坐不住,開口叮囑道:“那個…就是關於楸楸的那個事啊,你們最近去什麼這個晚會,那個晚會的時候,嘴巴都嚴一點啊。之前就有一些小報媒體,一直在聽風報道,說什麼C國神秘畫家在M國畫壇掀起又一輪風潮之類的。”
楸楸不懂這些的。
馬小宸卻知道,有些小報記者,就好像是無孔不入的蒼蠅,有時候聞著味兒就飛過來了。
就在剛剛的那十幾分鐘裡,他看似是一口咬定是聞昊說錯了,說什麼也不肯正麵回答楸楸和小畫牌到底有什麼關係。
可實際上,也就是在那十幾分鐘的時間門裡,他的腦筋飛速運轉,幾乎是要把所有腦細胞都燃燒發動了起來。
在這樣的高速運轉中,他的大腦終於給他反饋出了一個結論,阿爾和波恩應該還是嘴巴比較嚴,也不怎麼多事的。
他們之所以會對畫牌的製作者,也就是楸楸,一直存在那樣非同尋常的關注,並非出於其他因素,隻是單純的像阿爾說的那樣,神交已久,而已。
他們是沒有和楸楸見過麵,在今天之前,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楸楸。可那畫牌,他們卻是自從得到後,幾乎沒有離過身的。
得出了這個結論後,馬小宸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也沒有再像剛剛那樣鴨子死了嘴殼硬了。而是算是正麵回應了一下兩人的追問。
不怪他警惕心太強,實在是有了龐嘉齊的前車之鑒後,他們對於許多沒什麼自己內容,隻是人雲亦雲,你好時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去,等到稍微發現一點你的缺點,就恨不得把你踩到泥地裡去的媒體,實在是升不起太多的好感。
龐嘉齊是逐漸對拍戲產生了一定的興趣,齊佳是清楚自己的天賦,曾經懦弱被霸淩的經曆,反而在後來,激發出了她好鬥的一麵。她喜歡鋼琴,也喜歡那一場場比賽帶給她的,緊張的刺激感。
他(她)們都清楚在這一過程中,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關注。也都做好了準備。
可楸楸不一樣,楸楸沒有那個概念的。或者說楸楸可能有那個概念,卻從來沒有想過把龐嘉齊或者齊佳的模板,套到自己身上。
楸楸對自己的定位,馬小宸猜測,可能是一個喜歡畫畫的孩子,或者是正陽小學美術社社長。反正不可能是一個畫出來的畫,至今在M國還是有價無市的知名小畫家。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也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隻要楸楸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很開心了,那他們就也開心。
當然,他之前還有一些隱秘的憂慮,比如說阿爾和波恩每次提起畫牌製作者時,都很像龐嘉齊口中的那種腦殘粉。
這些話他肯定是不會在現在說出來的。
阿爾聞言立刻正色:“我不說。”
波恩同樣點頭:“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我也不說。”
保證完,兩個孩子再次用手握了下胸前的小畫牌,用眼神示意馬小宸和聞昊,仿佛在說,今天的事情,在整個M國,出了你的口,進了我的耳,絕對不會讓第五個人知道!
***
C國
關於他們學校暑假結束開學後,居然有交換生的計劃,唐楸也是在聽小胖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的。
小家夥一開始可能是因為還沒反應過來,所以沒什麼反應。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和栗子哥哥一起並排躺在他的木質大床上,枕著枕頭的唐楸忽然有些擔心的開口問:“栗子哥哥,交換學校那邊,每天都吃什麼呀?”
想著他在電視裡看到的一些用刀叉的相關情節,小家夥最想問的,其實還是關於糖葫蘆的問題。
他要和大家一起去交換學校上兩個月的課,可是交換學校那裡,會不會沒有糖葫蘆啊?
糖葫蘆這個東西,不是一直忍著不吃,就可以攢起來一次性吃好多的東西。而是到時間門不吃,這一次就真的錯過了。
傅洵同樣枕著枕頭看天花板:“交換學校有對應的交換生取餐口,口味和這邊差不多。”
學校的交換生計劃,在這之前傅洵其實也沒怎麼關注過。不過他比身旁的小朋友反應更快些,早在昨天的時候就把一些資料搜集出來了。
果然,今天晚上,小朋友就開始後知後覺的發問了。
“糖葫蘆應該沒有。不過你想吃的話,到時候我可以給你想辦法。”沒等醞釀著下一句話的小家夥主動開口問,傅洵便又補上了一句。
糖葫蘆的問題好像解決了,躺在床上的兩個孩子一時無言。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小家夥又軟乎乎的問:“那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時候,老師會讓我給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打電話嗎?”
還從來沒有長時間門出遠門經驗,甚至連同時和爸爸媽媽哥哥分開超過兩天以上都沒有的小家夥,此時最擔心的,還隻是關於打電話的問題。
畢竟在小家夥自己看來,這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出門,而是大家一起的。
小胖甚至都準備自己一個人和經紀人出門拍戲了。
大家都可以的話,他應該也是可以的。
“交換期間門,老師也會和我們一起去。都是楸楸你熟悉的老師。”
言外之意就是,肯定會讓你打電話的。
傅洵的聲音不徐不疾,在此時略帶困意的唐楸聽起來,莫名的帶了一絲催眠的意味。
得到肯定回答的小家夥大眼睛忽閃著,逐漸的,安心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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