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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會議室內,此時公司裡的其他員工都暫時被支開,隻留下了三人麵麵相覷的坐著。
不對,應該是盛立和自己的妻子萬虹麵麵相覷,而剛剛還用手指指著他,抖得不成樣子的雷恩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塊被小心安放在會議室桌麵上的畫牌。
一邊看,這人還一邊語氣狂熱的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沒錯,就是這個。”
“不會錯的,雖然又是不一樣的圖案,但是沒錯的,和資料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其他那些仿冒品根本比不了。”
說完,見那塊木質畫牌最上麵的那塊封層玻璃上麵似乎印上了一點指紋的痕跡,剛剛還在喃喃自語的雷恩又是趕緊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乾淨的手帕,輕柔的畫牌上擦拭了起來。
看他那一眼不錯,連擦拭都小心翼翼,好像稍微一眨眼麵前的畫牌就能忽然飛走了的樣子,坐在對麵的男人實在忍不住,開始追問道:“雷恩你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怎麼那麼糊塗呢?”
眼前人保持這種狀態已經整整半個多小時了,如果不是見他眼神還清明,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最近公司壓力太大,對方不堪重負下腦子出什麼問題了。
被合夥人一再催促問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湊近麵前這塊畫牌的棕發藍眼男人終於抬頭,先是眼神奇怪的看了麵前的合夥人一眼,好像是有些鬨不明白,自己這位前些天還在和他一起著急上火的合夥人哪來的這麼大能耐,悶不吭聲的就要把公司目前遇到的最困難的危機給解了。
好在眼神奇怪歸奇怪,他也沒有再繼續賣關子,而是開口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剛剛和你說的那個國外的散貨渠道嗎?”
隨著c國經濟的發展,不僅是c國國內的商人們想要開拓國際市場,與此同時,國外那些嗅覺敏銳的人們,自然也注意到了c國這片還蘊藏著巨大潛力的沃土。
國外一些商品向c國銷售,c國同樣朝著國際這個巨大的市場儘情的爆發著它沉寂了許多年的巨大產能。
隻要是個眼光稍微長遠些的商人,都知道這是雙贏的局麵。
哪怕自己的公司在c市僅僅隻能算作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但也不代表盛立沒有過打通一條獨屬於自己公司的散貨渠道的野望。
在現在各大公司‘混戰’的情況下,也許c市的市場短時間內是趨於飽和了,但是不代表整個c國,乃至整個國際市場,都飽和了。
隻要能打通一條可靠的、吞貨量足夠大的散貨渠道,他們公司貨品積壓、入不敷出的危急頃刻可解。
所以男人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忘了,雷恩剛剛說過的關於散貨渠道的事情。
於是盛立點頭道:“當然沒忘,不過你不是說那條渠道很難打通嗎?”
雷恩聞言眼神更複雜了。
“是很困難。不然這些天我和萬總也不至於一個帶人在m省,一個帶人在d省,我喝得都快胃穿孔了。”
尤其是d省交界處的那些大胡子,是真能喝啊。而且不喝還不給談事情。
雷恩口中的萬總正是男人的妻子。
男人聞言眼神頗有些愧疚的看了妻子一眼,然後又看了自己的合夥人兼老夥計雷恩一眼,開口道:“具體需要怎麼做?雷恩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這家公司是咱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就像你剛剛說的,總不能連努力都沒努力過就坐在那裡等著公司倒閉。”
“不用了。”雷恩的眼神複雜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盛,我建議你今天下班後可以去買一張彩票。”
m國那邊的一些人為了找這個東西,好和他們本地一個勢力強大的家族搭上關係,鞋底估計都快把c國許多畫展上的地毯給磨破了。
結果全都一無所獲。
反而是自己的這個老夥計,不知從哪裡忽然就把東西給帶回來了。
難道就像傳言說的那樣,這裡麵真的有一個讓人很難理解的‘緣’在嗎?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很難理解的c國字眼。
很快,雷恩又晃了晃頭。多想這些沒用,最重要的是,有了桌麵上的這個東西,情況就要倒轉過來了。
不再是他們求著那邊給他們一個渠道。
而是那邊如果聽到了消息,要馬不停蹄的來到c市,來到他們公司裡,誠意十足的請他們合作。甚至要主動讓渡出許多之前根本就不會讓渡出的利益。
因為自己的本家就在m國那邊的緣故,隻是因為他自己是個不受重視的旁支子弟,才會自己出來闖蕩,所以在有心打聽之下,雷恩對於這其中的一些內情也很是清楚。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把關於這個畫牌的事情,從頭到尾和麵前的兩位合作夥伴說了一遍。
等到雷恩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男人的神情已經恍惚的和剛剛的雷恩差不多了。
知道對方可能是在恍惚這麼一小塊畫牌,居然可以牽扯出這麼多東西,雷恩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解釋道:“在這個世界上,每種東西的存在都有它們的意義。也不要問有人為它們付出了多少,隻要付出的那個人喜歡,願意付出,那麼這一切就都值得。”
隻不過這次願意付出的,身份地位都比較高,許多人都願意為對方的一個承諾,同樣付出自己的努力而已。
“這其實可以歸結於,父母對自己孩子的愛。”
“米恩斯家族現任掌權人唯一的一個孩子因為在幼年時遭遇到了一場據說很可怕的意外,從那以後這個孩子就在他父母的保護下很少在外界露麵了。有一次有個記者還拍到了米恩斯家族的車輛在一座著名的兒童谘詢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