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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店老板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你去整個c市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家的糖葫蘆最正宗好吃?多少年的老字號了。店裡多的是做好了的糖葫蘆等著客人來取。”
二十塊錢?
在二十年前倒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是在c國已經開始大力發展經濟的現在,糖葫蘆店老板覺得他受不了這個委屈。
剛剛看這人拍鈔票的大方樣,他還以為最少是一百呢,結果就二十塊錢。
而且……
看著店門外站著的孩子,店老板此時已經警惕了起來,這摳搜男人的語氣,怎麼這麼像是在騙孩子的?
想到這裡,他立刻又把那二十塊錢往男人手裡一塞,錢也不賺了,反而像是趕蒼蠅一樣揮著手:“快走快走,擱著跟小孩子閒套話呢。我告訴你啊,我認識孩子家長。”
說著,因為整日熬糖練出一胳膊腱子肉的老板把身子一側,便對唐楸道:“小唐楸,快和你哥哥一起進來。”
糖葫蘆店老板還真不是瞎蒙人的,他是真的認識這個每次路過他的店門口,總要側頭看一看的小家夥。
店老板熬糖的手藝是祖傳的,既甜又脆,還不粘牙。靠著這個手藝,再加上他又創新了其他幾種糖葫蘆,一間小鋪子被他經營的有聲有色,許多住在另一個方向城區的人有時候想吃糖葫蘆了,隻要嘗過他的,都得大老遠的騎著車來買他的。
而偶然嘗過一回這裡的糖葫蘆的小家夥自然也不例外,從此以後經常性的念念不忘。
隻不過因為怕蛀牙的原因,唐誌勇和陳孟不敢經常性的給他買了。
但是因為小家夥實在喜歡,所以隔幾天一根還是有的。
漸漸的,店老板也眼熟了這個怕蛀牙卻又愛吃糖的小家夥。
隻要是生意不是忙不過來的時候,見到小家夥過來了,店老板總是忍不住和小家夥多聊上幾句,然後給他選上一根最大,最漂亮的糖葫蘆。
這一來二去,大家也就熟悉了。
店老板也隱約知道,這個叫做唐楸的孩子就住在不遠處的陽光小學附屬院裡。
剛剛男人想要用糖葫蘆換小家夥的小畫牌的舉動他也看得分明,雖然不知道這樣換下來,小家夥是虧是賺,但以他多年開店的經驗來看,這人不像啥好人。
相較於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剛剛開場白還很像騙子的陌生人,唐楸自然是更信任一直對他很是和善,在這裡開了許多糖葫蘆店的老板叔叔,於是在老板叔叔的招呼中,小家夥牽著栗子哥哥的手走了進去。
升職加薪就在眼前,男人自然不會甘心就這樣算了,就算唐楸和傅洵已經進了糖葫蘆店裡,他也一直徘徊著在店外沒有離去。
隻是礙於五大三粗的老板,不敢直接往店裡進而已。
而老板因為是開門做生意的,對方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舉動,他也不好強硬趕人。
走動間,時不時往店裡看去的男人忽然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兩個孩子中,不僅是那個看起來年齡稍微小一些的孩子,連帶著那個年紀稍大些的孩子,他的身上也帶著一個差不多款式的畫牌!
隻不過這個畫牌被那孩子串在了手腕上,他沒有第一時間看見而已。
有了這個發現後,男人一時間都有些遲疑,想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去買一張刮獎票了。
這運氣,未免有些太好了。
隻是到底要怎麼把這兩個畫牌弄到手,還需要想點兒辦法。這糖葫蘆店的老板實在是太礙事了,再過一會兒萬一這兩個孩子的家長來了可不好弄了。
男人之所以沒有像之前那位畫展上的員工一樣,一開口便是誠意十足,甚至因為見小家夥年紀小就想要哄騙他,主要還是因為他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隻要他把畫牌拿到手,具體的經過遠在m國的頂頭上司又怎麼會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拿到的。
到時候還不是隨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在這種情況下,把畫牌拿到手所花費的錢財越少,等他轉頭往總公司隨便張口一報銷,再加上公司那邊從他手裡買畫牌的錢,加起來都是他賺的。
兩個孩子,兩張畫牌。
還是賺雙份。
這樣他又怎麼能忍住保持平常心。
此時,還在心中默默感歎自己運氣好,以及打著各種小算盤的男人還不知道,不僅他在店門外徘徊,同時他的一舉一動,其實也落到了其他人的眼裡。
為了給傅洵一個自由健康的成長環境,也為了他的心理健康,讓他不會認為自己時刻在被人監視著,傅弈對這群花大價錢請來的保鏢就兩個要求:一是保護好傅洵,二是儘量不要影響傅洵的日常生活。
當然,如果二和一衝突了,以一為準。
現在的話,那個站在糖葫蘆店外眼睛滴溜亂轉的男人,看似是他正在急速開動大腦想辦法,實則他前後左右的行人都已經慢慢變了個模樣,正隱晦並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這個位置,哪怕男人從兜裡掏.槍,他們都能把他一下按倒。
有了這個自信後,一直跟在傅洵周圍的保鏢們也就沒有再繼續下一步動作。
另一邊
“哥,你看那裡是不是楸楸和傅洵?”坐在車裡正在等紅綠燈的白輝拍拍身旁白軒的肩膀。
白輝和白軒兩人的家和唐楸都有一段順路,剛好是到這個糖葫蘆店的位置就要往其他方向拐。
但在拐之前,白輝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在糖葫蘆店裡的唐楸和傅洵。
正好他也想吃糖葫蘆了,白輝招呼著司機把車靠邊停好,他自己則小跑著跑到了糖葫蘆店門外,白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