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看到兒子拿的是什麼藥水的傅弈連忙想要阻止, 雖然傅洵十分及時的把手中的棉簽停在了距離小家夥的手心還有幾毫米的位置,但因為男人的動作幅度較大,反而有些驚到了剛剛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唐楸。

小家夥扭頭往門外看去, 原本攤開的掌心也因為身體的動作微微動了動, 好巧不巧的與沾著酒精的棉簽碰了個正著。

這次的小家夥傷得並不重,隻是門檻外的水泥地太過粗糲,這才有些擦破了掌心嬌嫩的皮膚。

棉簽與手心甫一接觸, 最開始唐楸還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直到幾秒鐘之後,後知後覺的小朋友眨眨眼。

……

“嗚…”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朋友哭的睫毛都濕漉漉的粘在了一起。

蹲在麵前的男孩手足無措的哄他, 使勁兒的往小家夥的手心呼著涼氣。

與之前傅弈手受傷了之後被兒子直接用酒精往傷口上來回擦不同,這次小家夥隻是不小心讓傷口碰到了一點酒精。痛感來的快, 去的也快。

隻是小朋友的皮膚嫩, 而且唐楸不知道是隨了家中哪位未知的長輩, 一點兒都不耐哭, 稍微哭一下就是眼眶和鼻子都紅彤彤的,活像個小兔子。小小的身體也不住的打著哭嗝, 看起來可憐極了。

已經反應過來父親為什麼要阻止自己的傅洵把這次意外事件的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這邊哄著一下一下下打著哭嗝的小雪團子,那邊自己的眼睛也因為著急開始隱隱泛紅。

“栗, 栗子哥哥。”小朋友哭了之後條件反射的就想要伸手要抱,蹲在那裡的傅洵見狀立刻張開手。

傅洵的力氣是完全能把唐楸抱起來的, 隻是礙於年齡的原因, 他雖然比小家夥高了不少,但到底不能像大人那樣十分方便的就把小家夥一把托起來。

隻能是像擁抱一樣把麵前看起來可憐的不行的小雪團子攬過來抱住。

但即使是這樣, 小家夥也肉眼可見的清晰平複了許多。

自覺找到了安撫方式的傅洵這才沒有剛剛那麼焦躁了, 無師自通的伸手在小家夥的後背一下下的拍撫著。

拍完把小家夥鬆開, 抓著唐楸的受傷的手心呼一呼, 呼完之後繼續抱著拍一拍。

站在一旁的傅弈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孩子,既和兒子一樣鬆了口氣,同時眼中也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逝。

小朋友雖然剛剛哭的凶,但其實很容易哄。等哭完回過神來看到栗子哥哥使勁兒皺著眉頭的樣子,唐楸又張開小手主動抱了抱對方,聲音奶乎乎的帶著啞音:“栗子哥哥沒關係,不是故意的。”

說完拍拍自己:“楸楸現在不疼呀。”

剛剛是有些疼的,但是栗子哥哥呼呼,呼完之後就沒有很痛了。

小朋友雖然還懵懂,但是對於他人的善意以及惡意,以及有意還是無意的直覺卻出奇的準。

這時,去上了個廁所的陳孟終於回來了,一回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兩個孩子互相安慰的一幕,問了在場中的唯一一位大人後這才明了。

雖然有些心疼自家楸楸被酒精蟄了一下,但陳孟一直秉持的觀念就是孩子們之間的相處大人們儘量不要隨意插手。見這個小意外並沒有影響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陳孟笑了笑,同樣蹲到醫藥箱前,開始轉移起了兩個孩子的注意力。

“小洵,楸楸,你們看這個醫藥箱。”女人出聲把兩個孩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也是我上次給楸楸上藥的時候沒有順帶告訴過你們。”

“你們看,這個紫色的是紫藥水,摔跤了之後是可以用來塗傷口的。”她拿起一瓶紫色的藥水在兩個孩子麵前晃了晃。

唐楸學著媽媽的樣子蹲成一小團,目光隨著小瓶子的移動而移動。

傅洵眼神專注的盯著那個小瓶子,似乎是想要把上麵標簽上的一字一句都死死的記在心裡。

另一邊,臨時記起自己用來切蛋糕的塑料刀叉還放在車上的白輝終於在返程後又回到了院子中,循著聲音同樣悄無聲息的蹲在了唐楸和傅洵的身後。

“這個是碘伏,也可以用來擦傷口。”

“還有這個紅色的,這是紅藥水。這個受傷了之後擦起來最不痛。”

聽到最不痛這三個字,傅洵立刻又看起了紅藥水。最後到的白輝同樣目光一動。

最後把幾瓶藥水介紹了個遍,等輪到那瓶透明藥水時,陳孟這才說道:“隻有這個,這個叫做酒精,聞起來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擦在傷口上會很痛。”

麵對兩個加一個孩子都十分好學的目光,女人把瓶蓋再次打開,依次讓幾個孩子聞了聞,然後得到三個孩子略有些嫌棄的皺眉。

酒精的味道比普通的酒水更濃烈些,一般年紀小的孩子都不是很喜歡。

這樣教完一圈下來,陳孟順手給唐楸擦好藥水,然後用創可貼仔細的貼好。

貼完之後,女人站起身,一拍手:“小輝還等著你們和他一起過生日呢,我們一起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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