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夜色死寂,呂樹輕飄飄的落入下麵的房間,他想殺野際博隼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呂樹得知是這貨發布的懸賞時就有這個心思,隻是直到今天才終於有機會能夠完成。
資料裡的野際博隼是C級修行者,呂樹並不覺得對方能在自己手上有什麼生機,然而他還是要小心行事,因為呂樹擔心野際博隼逃跑或者給神集留下太多自己的線索。
呂樹沒打算賺這個野際博隼太多的負麵情緒值,這些負麵情緒值自然會有神集的補給自己,他所要做的,就是給野際博隼雷霆一擊。
然而就在剛剛跳入屋中呂樹便聽到銳利的風聲,似有極鋒銳的武器向自己斬來,那一刀,像是要把黑暗的虛空都斬為兩半!
呂樹雙手拉住房頂破洞的邊緣,雙手驟然發力改變了自己的方向,躲了過去!
房間裡的燈光驟然亮了起來,野際博隼語氣中似乎有些驚訝:“北村廣野,竟然是你!”
呂樹此時所帶的麵具正是另一位神集骨乾北村廣野的模樣,他一言不發,瞬間朝野際博隼衝去,地麵的木地板驟然塌陷碎裂,在呂樹身後揚出無數木屑!
房間裡並不算寬敞,然而雙方在房間裡騰挪極快,野際博隼始終都在防備著呂樹出刀,因為北村廣野的刀是C級裡麵最快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呂樹的屍狗與伏矢儘出,野際博隼的刀雖然快,卻根本沒法同時麵對兩柄飛劍!
等到野際博隼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的脖頸已然被伏矢貫穿了,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響。
呂樹卷了野際博隼手中的法器長刀就迅速撤離戰場,他根本沒打算去殺那個與野際博隼一起離開的年輕女性,呂樹在對方身上並沒有感受到能量波動,看樣子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而且剛才野際博隼念出了北村廣野的名字,呂樹心中存了個心思,要是外麵的那個女性聽到這個名字,也許會給神集造成一些困擾?
然而他也要反思是不是太小看了神集一些,自己如此隱匿的行動,竟然會被野際博隼提前等待在這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呂樹仔細思索著剛才的每一幀畫麵,似乎野際博隼在下車進入彆墅的時候,身體曾經頓了一下。
是因為光滑車身上的模糊反光嗎?這都能發現自己?
而且就算發現之後對方也沒有驚動自己,而是悄然戒備著!
如果不是自己的綜合實力比野際博隼高出太多,恐怕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
不得不說,呂樹現在單打獨鬥麵對C級時,隻會是碾壓。比上雖然不足,但比下綽綽有餘。
呂樹悄然離開15分鐘後,二十多輛黑色轎車呼嘯而來,全都停在了彆墅門口。
一個中年人率先下車,許多穿著黑西裝胸口前麵帶著神集徽章的年輕人迅速朝前探路,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占領彆墅旁邊的重要地理位置,還有一部分則是去敲鄰居的門,進去詢問相關的事情。
這宛如一個分工明確的整體,每個人都很清楚自己來了以後要乾什麼,就仿佛機器運轉起來後,機器內部的齒輪齒齒相扣,嚴絲合縫。
彆墅的門被洞開,裡麵一個年輕女性麵色慘白的將神集成員迎了進去,緊張的解釋著什麼。
中年人身旁站著一個恭敬的年輕人,中年人佇立在門口平靜道:“北村,你怎麼看?”
“還沒法確定。”
“嗯,走,進去看看。”
兩人順著樓梯一路來到二樓,而野際博隼就躺在血泊裡,整個房間都被封鎖了起來,正有人穿著白色的工作服、護目鏡、口罩,采集一切有用的證據。
北村廣野走了兩步似乎在測算著什麼,忽然間他一拳捶進白色的牆壁,竟從裡麵掏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盒子來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接過黑色盒子,從西裝胸口處掏出一部手機,一根數據線連上盒子後,屋裡所有人都清楚聽見野際博隼臨死前的疑惑聲音:“北村廣野?!竟然是你!”
撇過打鬥聲不提,這句話似乎就是最大的線索,然而所有人都不太意外,這個線索剛才那個年輕女人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
中年人平靜道:“是外人乾的。”
北村廣野似乎並沒有絲毫擔心,即便他就是證據指向的人,年輕的北村廣野冷靜道:“對方故意留下線索,然而我們其實都知道每個房子裡都有這樣的設備,如果是自己人動手,被暴露了線索一定會把盒子也帶走。而且,這故意留下線索的手段也太拙劣了。”
事實就是如此,如果這事真的是北村廣野乾的,那麼他隻需要把女人殺掉,把盒子帶走,就算神集知道這是內部人乾的,也很難跟北村廣野扯上什麼關係,畢竟神集的人太多了。
中年人仰頭看著屋頂的窟窿,這窟窿邊緣光滑如鏡麵,明顯不是尋常手段開出來的洞,不過他並沒有聯想到神水這種東西,反倒是指向了另一種特殊的覺醒能力:土係。
在芭提雅本土具現係強者賈桑伊死亡的時候,曾有一個土係覺醒者與李一笑配合過,疑似B級。
這讓中年人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對於他們來說擴張是必須而為之的事情,可現在的天羅地網實在是太過高深莫測了,與幾十年前的那個睡獅完全不同,甚至某些時候,竟讓神集有種無力的感覺。
隻是這條路沒法回頭,不走出去,神集就永遠會被資源的稀缺而捆縛,主戰派之所以人數眾多,就是因為精英們都很清楚他們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當然也有少數精英提出了更極端的想法“讓島國歸屬中國,成為自治省”,這是因為精英階層認為火山爆發和地殼運動越發頻繁,而且國內經濟下行趨勢越來越明顯,以至於少數精英階層急需出逃捷徑。
然而神集明顯並不認同這種想法。
中年人平靜道:“全員一級戒備,天羅地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