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地網派呂樹過來是想搞事情的。
保守派以為桐原洋介性情大變一定會搞事情的。
然而這位桐原洋介的替補者呂樹,搞事情搞的方向好像有點跑偏了。
夜晚的時候呂樹坐在後院裡數錢,穀口文代在他旁邊一直欲言又止,呂樹樂嗬嗬笑道:“想說啥就說吧,沒事。”
“您賺起錢來,真的很認真專注呢……我去給您做飯了,”穀口文代跑了,她對自己的任務也開始產生某種動搖,說好的配合某位精銳搞事情呢?怎麼就變成配合賺錢了啊?
櫻井疲憊的慢慢走來對呂樹說道:“老師,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今天是真的累著了,完全沒有心思繼續誘惑呂樹,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就算是修行者,高強度的教導學生一天時間也會疲憊啊,其實主要還是心累。
呂樹樂嗬嗬的數出來十幾萬日元遞給櫻井:“這是你的提成。”
櫻井彌生子愣了一下:“老師,真的不同給我提成,不需要的。”
她在保守派裡資源隨手可取,哪看得上這點小錢啊,十幾萬日元而已,也許她幾頓飯就吃完了。
呂樹硬塞在她手裡:“拿著拿著,這是你自己賺的錢,不一樣的,怎麼樣,自己賺錢開心嗎?”
櫻井彌生子有點疑惑的看了一眼呂樹,她總覺得話裡有話,呂樹笑道:“去吧去吧,趕緊回家休息吧。”
櫻井彌生子回到家裡躺在自己的床上,雖然在老師那裡仍舊需要跪坐在地板上,不過她卻更喜歡床啊沙發啊椅子這種東西,她覺得這些好像更加方便一些。
她躺在自己粉紅色的床上衣服都沒換,手裡拿著十幾萬日元發呆,說起來這確實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辛苦勞動換來的金錢。
感覺有些古怪,卻似乎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櫻井彌生子起身將這十幾萬日元塞進天花板的一個隔斷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把這筆錢給存起來,像是有什麼特殊意義似的。明明對她來說,這些錢根本就不算什麼。
夜深了,米花武館後院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朝外麵飄去,呂樹靜悄悄的在屋簷上行走著,腳掌自如的控製著自身的肌肉,不發出任何聲響。
過了十多分鐘,呂樹停下腳步確認了一下方向,而後繼續前行。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他才終於站在了一家酒吧房頂的霓虹燈之後,以霓虹燈的光亮遮蓋著自己的身影。
呂樹在耐心等待,猶如當初在北邙遺跡裡耐心等待骷髏騎兵一樣,呂樹的耐心一直很好。
此時,一輛豪華轎車在酒吧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朝酒吧裡麵走去。
呂樹鬆了口氣,他已經確認了目標,其中一人便是野際雄信的親生子,同樣是主戰派內的骨乾野際博隼。
本來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對方真的來了,其實呂樹並不確定對方今晚會不會來,隻是知道對方常來而已。
他下午出來一趟看似是發傳單,其實是為了觀察一下地形,畢竟西京市很大,不親自走過一趟前,有些重大的事情還是彆乾為好,呂樹很謹慎。
野際雄信的死亡導致神集對自己發布了通緝令,而操作這件事情的人就是野際博隼,這是來島國之前幽明羽就給過他的資料。
實際上有些穀口文代沒有的信息,呂樹卻有,甚至是野際博隼的生活習慣。畢竟這裡還隱藏著穀口文代都不知道的其他天羅地網成員,甚至是神集的內部。
沒道理神集在天羅地網裡有間諜,天羅地網就對神集一無所知,雙方都是老交情了,真的針鋒相對起來誰都不會留手。
在島國,酒吧和居酒屋有很大的差彆,居酒屋可以說是正經吃飯的地方,而酒吧則不是,一般情況下留學生想要勤工儉學的話隻能去居酒屋,如果被發現去酒吧工作就會被遣返。
當然,也不是所有酒吧都不正經。
呂樹並沒有貿然進去跟蹤,因為西京市的很多酒吧都需要預約,雖然公開開放,卻有很多的規矩。尤其是例如現在所處的這家名店,幾乎類似私人會所。
在這一類酒吧裡,規矩多到堪稱複雜,服務員甚至從給你遞上第一塊毛巾的時候就開始觀察你了,他們會確定你是不是第一次來,或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顧客。
酒吧裡的東西也是不可以亂動的,高檔一些的酒是不可以整瓶買走的,呂樹並沒有把握在這種地方依舊裝作像是一個正常的島國人。
每國的文化都大不相同,就好比一些通用的常識就是島國人的手機大部分人在公眾場合裡都是靜音的,而拍照卻必須有聲音,私自拍照彆人話,對方是可以報警的。
這種情況下,呂樹很難保證自己能注意到所有情況,畢竟這種地方和學校有所不同,島國學校風氣如果和幾十年前一樣他也完全沒法適應,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到底怎麼回事了。
所以這個時候,呂樹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對方出來然後繼續跟蹤,而不是進去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
足足等到淩晨3點鐘,呂樹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霓虹燈之下,終於等到了野際博隼出來上了一輛轎車後座,轎車慢慢駛離。
呂樹沒管野際博隼的同伴在哪,他隻管利用麵具變換成主戰派內部另一位身形與他相仿的修行者麵孔,跟上那輛轎車,城市裡即便再空曠,車也不可能跑的比修行者更快。
轎車沒有刻意的兜圈子,似乎西京這種地方給予野際博隼了十足的安全感,他並不認為有人會在這裡對自己動手,畢竟就連國內保守派也不敢出來搞事情了。
轎車十分鐘後在一處門店前麵接上了一位年輕女性繼續行駛,最終停在了一棟彆墅前麵。
呂樹靜靜的站在夜色中的彆墅屋頂,看著野際博隼摟著那位女性進入彆墅,半個小時後,彆墅的燈光熄滅。
窗戶是連著報警裝置的,玻璃內部連著極細的金屬絲線,就算悄無聲息的割破也會觸發警報。
他又默默等了20分鐘,然後呂樹乾脆召喚出一層薄薄的神水直接腐蝕屋頂。
這黑夜裡所有人都熟睡了,根本沒人注意到這棟彆墅的樓頂竟然直接暴力的從屋頂上悄無聲息的腐蝕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大洞!
淡淡的金光很紮眼,但是並沒有人看見,這就是呂樹選擇淩晨4點下手的原因。
他心眼不大,有人懸賞自己的生命,那就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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