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魚如何進入遺跡的事情還需要再觀察觀察,呂樹也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呂小魚進了遺跡那可就是裡麵唯一的一個小孩子了,就算是星辰紗衣覆體,特征也太過明顯了一些。
小孩子與成年人的體格是有明顯不同的,要是非說整個營地裡隻有一個身高一米五的小孩子,呂小魚覆上星辰紗衣就能瞞過所有人,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話說最近呂小魚營養跟上了以後身體發育速度變快了,雖說以前呂樹也很注意她的營養,但有錢沒錢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啊,放以前,那就是每天一個或者兩個雞蛋,偶爾加點肉。
現在呢?李弦一那邊午飯的時候純粹拿呂小魚當孫女在養呢,基金會的理事大佬還不是有啥好東西就給呂小魚吃啥,寵的不行。
呂樹眼瞅著一個月300元的午飯錢是鐵定不夠了,原本想多給點吧,李弦一也不要了,開口說這午飯是給呂小魚準備的,跟他呂樹沒關係,不用他掏錢。
而晚飯這邊,呂樹也是保證頓頓有肉了。
從帳篷裡出來,呂小魚在餐車旁邊跟著呂樹領了餐盤,老老實實的跟在呂樹後麵,輪到她打飯的時候炊事班的大師傅還有驚奇:“營地裡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呢?小姑娘想吃啥,我給你特殊待遇!”
呂小魚把盤子往前一遞:“來一盤紅燒牛腩!隻要牛腩!”
噗,呂樹當時就樂了,他一回頭,正好看到薑束衣收拾好東西出來,陳祖安和高神隱就跟在後麵。
此時營地裡仍舊是空空蕩蕩的模樣,在營地裡的道元班學生也隻是西靜市的那一千多,全青州省的其餘道元班學生都還沒到。
呂樹低聲跟已經來到身邊的薑束衣問道:“我怎麼感覺營地非常深入腹地啊,難道不怕再遇到上次的情況嗎,萬一又被卷進去了怎麼辦?”
“卷進去……就卷進去了唄,”薑束衣詫異的看了呂樹一眼:“他們現在都是軍人了,就算不被卷進去,也必須進去。”
呂樹忽然有種恍然的感覺,是啊,現在道元班學生的身份已經有所改變了,成了軍人領了工資就有了責任,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學生,而是國家機器上的一個零件。
恐怕天羅地網早就有心要練兵了,溫室裡的花朵成不了氣候。
現在是和平年代,既然地球上沒有練兵的機會,那就去遺跡裡練。呂樹覺得天羅地網現在真是狠了心了,但又一想,便覺得理當如此。
就在前天晚上,非洲中部爆發了一場覺醒者帶來的災難,竟有獨裁者高價雇傭覺醒者參戰。
自歐美早早將覺醒者帶入商業化模式之後,終於有人將覺醒者這柄屠刀舉起,砍向了普通人。然後便是一些原本活躍在商業領域的覺醒者開始先後淡出視野,僅剩下少數人繼續在商業舞台上大放異彩。
至於那些漸漸淡出視野的覺醒者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呂樹在這些事情裡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有人曾說過,戰爭是為了和平,可呂樹不這麼想,若真是為了和平,那麼最初的那場戰爭本就是在和平中爆發的該如何解釋。
他認為,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隻有利益才能解釋戰爭的根源。這種時候,用再美好的詞彙來描述戰爭,都無法掩蓋它們身上的血腥氣息。
戰爭,是要死人的。
上次大家乾脆是蹲著吃的,而這次還有十幾張折疊餐桌可以用,其他學生老早就吃完飯了所以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孤零零的吃飯。
原本呂樹覺得呂小魚就夠能吃了,結果呂樹才發現,他一份都還沒吃完呢,陳祖安竟然都吃了三份了,而且立馬就要起身去打第四份。
呂樹麵色複雜的說道:“陳祖安你知道嗎,現在的學生老是吃飽了閒著沒事乾想要談戀愛啊什麼的……”
陳祖安愣了一下,談戀愛這種事情能叫吃飽了閒著沒事乾嗎,然而還沒細想呢呂樹已經又說道:“而你就牛逼了……”
“我哪牛逼?”陳祖安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搞清楚呂樹的思路。
“人家是閒著沒事吃飽了沒事乾想要談戀愛,你是根本就吃不飽……”
“來自陳祖安的負麵情緒值,+233!”
“我不是吃不飽……”陳祖安蛋疼的解釋了一下:“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就去繼續打飯了,呂樹也愣了一下,看陳祖安的意思,對方怕不是在吃的方麵覺醒了什麼異能?
然後他轉頭就看到呂小魚和小凶許一起對陳祖安投過去羨慕的眼神……真是羨慕怎麼吃都吃不飽的人啊,呂小魚覺得自己能吃垮一支集團軍的後勤儲備……
而高神隱原本也是準備去添飯的,他們這個年紀吃個一兩份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是高神隱這種練體能狂人?
尋常天羅地網修行者在F級的時候也就是加900斤的力量,結果高神隱他們就發現,如果加上自身的鍛煉,這個上限還是有提高空間的,彆管提高十斤還是二十斤,隻要能提高,他們就願意做。
結果高神隱準備去打飯的身形在聽了呂樹的話之後猛然一頓……愣是思忖了半天要不要繼續吃下去……
“去吧去吧,彆跟我客氣,”呂樹樂嗬嗬的對高神隱笑道。
薑束衣趁著陳祖安和高神隱離開的這個空檔好奇問道:“你一直盯著這倆人的手腕和脖子,難道還想像之前遺跡裡那樣賺一筆?”
“當然了啊,你們不缺錢,所以不用考慮這些事情,但我不一樣啊,我得養家糊口呢,”呂樹樂嗬嗬笑道,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生活就是生活,非要去打腫臉充胖子才沒意思。
到時候人家請你吃一頓幾萬塊錢的飯,請你喝一瓶幾萬塊錢的酒,自己怎麼回請呢?
何必要讓自己的生活因為虛無的麵子而陷入困窘?
“沒錢的人啊,傷心了隻能坐在路邊,吃點烤串喝點啤酒,然後嗷嗷的哭,”呂樹笑道:“有錢就不一樣了吧,可以在溫泉哭,可以去九寨溝哭,可以去在飛機上哭,可以在遊艇上哭,想怎麼哭就怎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