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不用臭彈之王這仗根本救不了天使,無法滅了鋼鐵聖母,就連幽靈也無法擊斃,可是被耐特用幽怨的眼神兒一瞥,高揚竟然還是有種對不起耐特的感覺。
尤其是看著死鴨子嘴硬的耐特此時都被懟的啞口無言,高揚就更覺得對不起耐特了。
不過就在高揚打算替耐特解圍的時候,耐特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後耐特開始一塊接一塊的把方糖扔進杯子裡的時候,巨星哈哈一笑,大聲道:“你被熏傻了嗎?糖放太多了,超過溶解度了,飽和了,你懂不懂?”
狂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微笑道:“你糟蹋了自己的好咖啡。”
其實同樣的話高揚很久之前就想說了,放那麼多糖,化不了的……
放糖放的咖啡與杯沿兒齊了之後,耐特端起了杯子,慢悠悠的道:“確實很臭,但這個臭是能救命的,我們被臭味熏到了,但鋼鐵聖母被熏死了,所以就算更臭些才更好。”
慢慢的喝了口咖啡,耐特放下了杯子,滿臉笑容的道:“至於我怎麼喜歡喝咖啡,關你們屁事。”
耐特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關鍵是耐特這麼直承他確實被熏得很慘,或許他寧死也不願意被熏的這麼慘,可是當他說自己願意被熏的時候,誰還能說他不該被臭彈之王熏而是該戰死怎麼的,那也太傻了。
亞曆山大用來攻擊耐特最有效的武器就這麼失效了。
不能打擊耐特和天使,讓狂野他們極其的不爽,火拚一場不太可能,在語言上占些便宜也是好的,但耐特連這機會都不給他們。
不能再彼此攻擊了,於是高揚立刻道:“鋼鐵聖母沒有被全殲,這很令人遺憾,也很危險,你們打算怎麼做。”
還是用正事兒堵住這幫人的嘴好了。
亞曆山大淡然道:“當然是繼續攻擊了,沒什麼可說的,找到他們,努力消滅他們。”
耐特思索了片刻卻是搖頭道:“我們無法在鋼鐵聖母傭兵團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耐特這話一出口,亞曆山大和巨星他們都是驚詫不已。
“天使傷亡很大吧?你就這麼算了?”
看著極是驚訝的巨星,耐特一臉平靜的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可是我們目前無法把太多的精力投入到複仇之中。”
高揚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於睚眥必報的耐特來說,天使死了好多人,這一戰中被鋼鐵聖母打掉了幾乎三分之一的實力,都這樣了,耐特竟然不打算報仇。
“為什麼?”
耐特的目光很深邃,一臉平靜的道:“因為我們有更大的目標要實現,報仇會阻礙我們完成自己的理想,現在的機會不容錯過,鋼鐵聖母一直都在,可我們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高揚知道耐特的理想,但他不知道耐特願意為了天使這些人共同的理想放棄複仇。
狂野冷笑了一聲,大聲道:“看來你們的人白死了。”
耐特指了指狂野,一臉平靜的道:“知道我們的區彆在哪兒嗎?你隻是個雇傭兵,而我們是有理想有目標的雇傭兵,我的人,再加入天使那一天起就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每個人都做好了失去生命的準備,他們的生命,不會成為我們實現理想的阻礙,如果鋼鐵聖母必須消滅,那麼也是等我們實現理想之後的事了。”
狂野冷笑道:“你所謂的理想是什麼?成為第一傭兵團?哼,你永遠沒機會了。”
耐特仍是一臉平靜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朋友。”
狂野再次一滯,耐特微微一笑,低聲道:“另外,我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去對付鋼鐵聖母,你們要和鋼鐵聖母死戰到底,而我還是很相信你們的實力足以乾掉遭受重創的鋼鐵聖母,我這個人比較看重結果,不是很在乎過程,看著你們和我的仇人打的死去活來,最重要的是,不管你們誰死對我來說都是好事,這感覺不錯你懂嗎。”
狂野的手一直在動,高揚覺得他肯定要要動手了,如果他是狂野,不動手乾死耐特這王八蛋就不算是個男人。
耐特還沒放棄,他繼續微笑著道:“知道嗎,我就喜歡看你們氣的要死卻對我無可奈何的表情,而且你們明明氣的要死,卻還得繼續去和鋼鐵聖母死戰,即使明知道我會在一旁看戲,看的興高采烈,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巨星啪的一拍桌子,然後嘩的一聲就把桌子給掀了,而狂野則是直接掏槍,把槍口對準了耐特。
耐特坐在椅子上不動,攤開了雙手,對著麵前的三人微笑道:“看,你們氣的要死,但你們卻還是無法開槍,所以何必拔槍呢?明知道這樣隻會讓我笑得更開心。”
巫師舉起了手,打了個響指。
高揚極是無奈的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呢?何必呢,唉,巫師,不要衝動,大家冷靜一下,最重要的是你能閉嘴嗎?”
耐特一臉微笑道:“我不喜歡被人挑釁。”
狂野氣的嘴皮子直哆嗦,大聲道:“我們就該等鋼鐵聖母把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混蛋全都乾掉之後再動手!你這個完全不知道感恩的混蛋。”
耐特指了指地上的咖啡杯,笑道:“我有請你們喝咖啡。”
亞曆山大揉了揉下巴,一臉深思狀的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乾掉天使,然後再考慮解決鋼鐵聖母的問題吧。”
巨星毫不猶豫的道:“我同意!現在就動手怎麼樣。”
毫無意外的,內訌開始了,或許這不算是內訌,隻不過是大家都打算把舊怨了解一下而已。
高揚氣急敗壞的道:“住手!都住手!巫師,不要讓事態再惡化了,讓你們的人回去!”
高揚以為巫師是在叫人,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巫師打了個響指是在叫人,但不是叫人來火拚。
一個士兵搬著桌子過來了,默不作聲的把桌子擺好,然後有人鋪上桌布,有人擺上鮮花,最後巫師再放上一把咖啡壺和幾個杯子。
耐特搬著椅子挪了挪,坐到新桌子旁邊後,微笑道:“你們有誰還想再坐會兒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