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巴黎濱河路36號,是法國警察總局的所在地,所以很多人也把法國警察總局叫做36總局,而高揚的槍,就被在36總局的證物存放室內。
既然槍在36總局這兒,那高揚當然也得在這個地方了。
高揚坐在了36總局的對麵正對著大門的地方,哪裡是個咖啡館兒,而高揚就坐在咖啡館裡喝咖啡。
不光高揚在,除了十三號之外,撒旦和黑魔鬼的人全來了。
高揚仰頭把一杯咖啡喝完之後,衝著女招待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自己的空杯子示意給自己續上之後,紅著眼對坐在身邊的亞克道:“法國的警察怎麼樣?”
亞克低聲道:“差勁!差勁得很,極其的差勁!”
高揚無奈的揮了下手,等著女招待給他續上咖啡道過謝之後,他端起了咖啡,一臉鬱鬱的道:“我就不該跟你個英國佬打聽法國人的事,在你嘴裡,法國就沒一樣好的。”
安迪何笑了笑,低聲道:“或許法國其他的地方不錯,但警察嘛,嗬嗬,亞克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讓我說的話,應該是法國的警察差到了還不如沒有的地步。”
高揚呼了口氣,扭頭看著安迪何道:“舉個例子,說來聽聽。”
安迪何聳肩道:“他們不抓賊,也不管在眼前發生的搶劫,難道你沒聽說過巴黎的治安是個什麼樣子嗎?你沒見過巴黎的小偷?”
亞克笑了笑,伸手指著36總局的大樓晃了晃之後,低聲道:“現在幾點了?”
高揚看了下手表。皺眉道:“九點半。怎麼了?”
亞克微笑道:“這裡是法國的警察總局。還擔負著破獲大案要案的職能,就像英國的蘇格蘭場和美國的fbi,可是你看看,現在才九點半,這棟樓上有幾個房間亮著燈?晚上九點半就沒人了,走光了,一個加班的人都沒有,換到其他像樣一點的警察局。這種事情簡直難以想象。”
高揚不由點了點頭,道:“沒錯,有道理啊,這麼重要的一個部門,竟然一個晚上加班的都沒有,確實不可思議,難道巴黎,不,是法國的治安可沒有好到了沒有犯罪的地步。”
艾琳一臉鄙夷的道:“巴黎不是沒有犯罪,是犯罪多的他們管不過來了。或者這幫飯桶根本不想管,你不知道嗎。華夏都要往巴黎派警察以保護他們的遊客不被偷或者被搶了。”
高揚詫異的道:“這我還真不知道,巴黎警察差勁到了這個地步啊?太好了,我信心突然強了很多。”
亞克一臉不以為然的微笑道:“我們能大搖大擺的坐在這裡,就坐在法國警察總局的大門口,肆無忌憚的商量著怎麼進去把我們的槍拿出來,就足夠說明問題了,這要是在蘇格蘭場,我可不敢讓你們這樣坐在門口討論這種事。”
說完後,亞克把手一揮,就指著36總局的門口道:“如果這裡遇襲,巴黎有四支精英特種部隊可能出動支援,分彆是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法國黑豹突擊隊,法國保衛隊,法國國家警察乾預隊,離這裡最近的是法國警察乾預隊,而且也是警察總局能直接調動的部隊,所以,這支部隊是我們最需要防範的。”
高揚點了點頭,沉聲道:“應該隻會出動一個部隊,不可能四隊全出吧?我覺得,隻需要監視一個警察乾預隊就行了,派個人監視著他們,隻要他們一動,咱們就能收到消息。”
亞克微微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一臉愜意的道:“相信我,如果這四支部隊之中的任意一個,我是說任意一個能在十分鐘內趕到的話,我就到埃菲爾鐵塔的頂端大喊一百次英國人都是白癡。”
高揚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道:“夥計,話彆說的太滿,這可是……”
亞克把手一揮,一臉堅定的道:“沒什麼可是!我的話就放在這裡了,你一個人都不用派,完全不用監視任何一個隊伍,如果我說的這四個部隊其中任何一個在十分鐘到了這裡,我就去埃菲爾鐵塔上果奔,而且脖子裡掛上一個牌子,寫上我是英國人,怎麼樣,誰要跟我打賭?”
高揚還真不信了,法國堂堂五大國之一,再不濟也不能這麼慫吧。
高揚剛想開口說要打賭,卻是想起了一個人,於是他隨即看向了安迪何,低聲道:“你賭不賭?”
安迪何咧了咧嘴,點頭道:“我賭。”
高揚把手一拍,低聲道:“好,我也賭了,賭注是什麼?”
亞克指著高揚道:“現金最實惠,你輸了,就給我一萬塊。”
高揚啪的打了個響指,大聲道:“好!我輸了給你一萬塊,你輸了掛著牌子果奔去,賭了!”
艾琳聳肩道:“我也賭,不過我站在影子這一邊。”
格羅廖夫舉起了手,大聲道:“我押一萬塊,在亞克身上。”
崔勃撓了撓頭,最終還是道:“我賭亞克會輸。”
安迪何歎了口氣,低聲道:“我賭他們在十五分鐘內來不了,影子,超過了十五分鐘,我也不讓你掛牌子了,你給我一萬塊就行,怎麼樣?”
亞克聳了聳肩,道:“不接受。”
高揚差點兒一口血噴出去,他以為安迪何對法國人會有點兒信心呢,結果好,安迪何這邊兒反了,身為法國外籍傭兵團的一員,他卻竟然站在了英國人的一邊。
高揚乾笑了幾聲後,無奈的道:“好吧,看來我的錢是打水漂了,那麼,我們真不用派人監視警察乾預隊了?”
亞克和安迪何齊齊搖頭道:“不用!”
高揚長舒了口氣道:“雖然我覺得要損失一萬塊錢,不過我現在信心大增啊,要不然,咱們今天晚上就動手?我跟你們說,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亞克一臉無奈的道:“拜托,好歹我們也得做點兒準備吧,這裡麵的家夥們就算再廢物,可他們有槍啊,你還真當裡麵的人是槍都不會開的啊。”
高揚苦笑道:“我隻是等不及想把我的槍救回來,實在是等不及了,彆擔心,我就隨口一說。”
安迪何一本正經的道:“我覺得,咱們現在還是考慮一下把槍拿回來之後,怎麼離開的問題吧,這個問題更現實,更緊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