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大宋反派(139)二更 大……(1 / 1)

大宋反派(139)

大宋之行,成了曜哥兒接下來幾年的成例。

他不總在京都,每次都是去京都一趟,在京城呆不了三五天,然後就走了,一般都在大宋境內自由行走。

雍王說,怕世子不覺得他是宋人,因此送回來,叫孩子熟悉大宋的。

於是,大宋上下並沒有誰真的戒備一個孩子。

曜哥兒還跟趙禎要了狄青,趙禎也很乾脆,直接撥給要個人數百親隨,以保他在大宋境內行走安全。

於是,曜哥兒的行程在趙禎那裡幾乎是公開的。

這孩子也不乾嘛,就是四處遊走,跟遊曆似得,名山大川,市井小鎮,他都會走,也會因為各種原因逗留。

慢慢的,大家都沒有興趣知道他在乾嘛了。畢竟,人一走,誰老記得他乾嘛?

最初那一年,官家納了張美人,甚是寵愛。而後,很平常的一天,突然起了大風,風特彆大,大到白天昏沉,而這天夜裡,有黑氣長數丈,出現在了東南方向。

他是沒覺得怎麼樣,但是朝野都在議論此事,然後官家就下詔,請大臣們陳述這些年施政可有缺失。

緊跟著,官家廢罷大宴;將陳執中等大臣罷免了,天有預兆,必是有人做的不好,然後重新提拔新人;再然後,頒布德音,降天下囚犯罪行一等,徒刑以下的刑罰全部釋放。

曜哥兒跟趙宗實一起站在朝堂上,他是迷茫的。

而後他夜裡就老看天,自家娘親也總是看天,看天判斷的是晴雨。哪有因這點異象,如此大動乾戈的。

他問先生說:“出現異象,大臣們最初是想說官家沉迷女色,可對?”

韓琦:“……”

“後來官家罷免了一些人,又提拔了一些人,很多官職變動了,大家便盯著官位,不再關注官家後宮之事了,可對?”

韓琦:“……”

“囚犯釋放回家了,真的是一種仁慈嗎?”

韓琦:“……”

曜哥兒便不再問了,“先生,我爹爹說的對,我真正的先生從不在廟堂。”

韓琦站住腳,“世子,凡事有因有果。”

曜哥兒停下腳步看他,等著他說話。

韓琦這才道:“你年紀小,不知道當年事!便是雍王和王妃,也未必知道當年事。那是先帝時期,洛陽出了鬨鬼的案子。夜間門,有百姓看見天上有帽子狀的東西飛進家宅,凶狠異常,過後宅中死人、房舍儘毀。這便是當年鬨的沸沸揚揚的‘帽妖案’!”

曜哥兒‘嗯’了一聲,“案子沒破,詭異異常?”

是!“先帝隻能在京城中做法祈福!”韓琦就道,“人都說,‘國之將興,必有祥瑞;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出了這等無法解釋的案子,能怎麼辦?過後殺幾個死囚,隻說他們鬨鬼便罷了。但為了穩定人心,先帝對祥瑞一事便格外看重。”

這才有了各種‘天書’事件?也叫朝廷對各種異象格外警惕?

是!韓琦看著曜哥兒,“所以,世子,你不當對君王心存輕慢。不知因,隻看果,這不公允。”

曜哥兒受教的行禮,“先生,學生會定期給您寫信的。若有不懂之處,還是會跟先生請教。”

韓琦這邊送走了自己的學生,回頭聽著趙宗實的先生誇趙宗實:“衣著素來素樸,每見先生之前一定要整理儀容……”

這是說趙宗實尊師重道。

韓琦:“……”不是這樣的!教學生,不該是用繩索捆綁。你將他捆綁成世人眼裡合格的樣子,可一旦有一天,繩索捆綁不住他了,那就壞了。

所以,我的學生雖然總是懟我,但彆人的學生還是比不上的。

總有一日,他會長成一個耀眼的少年,彼時,再論其他吧。

這少年曬成了小麥色,躺在地上,摘了大樹葉蓋在臉上,在一處小村口歇著,馬匹在村口的小河邊飲水。

呼延因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他身形高大健碩,從樹上滑下來,“世子,得趕緊趕路了,若不然又得錯過宿頭。”

大樹葉被他拿下來,露出一張尚還稚嫩的麵龐來。他將嘴裡叼著的草莖吐出來,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都歇歇吧,歇一日再走。”瞧著怕是下半晌得有雨吧,這麼暴曬的天,這個時節遇暴雨難免。

呼延果就道,“那小的去找大人借屋子。”

“彆驚擾人家,找個破廟就行。”

最終找了距離村子不遠的破廟,暫時在這裡安身。

狄青遞了水囊過來,“世子,再行半日就是縣衙。”

不去!破廟裡挺好。

半下午的時候,雨果斷下來了。天陰沉,風大作,電閃雷鳴,傾盆大雨驟然而下。

完顏恩看著漏雨的破廟:“能扛住嗎?”

能吧!外麵大雨,裡麵小雨,將人淋的也都半濕了。

一個時辰左右,雨停了,風也住了,暮色十分,天放晴了之後竟是出現了彩虹。

曜哥兒出去,站在破廟外,看著天邊的彩虹愣神,“該畫下來,給王妃送回去。”

天下的彩虹不都一樣?

曜哥兒就笑,那可不一樣,我娘眼裡,我看過的風景總是特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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