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0. 大宋反派(101)一更 大宋反派(1……(1 / 1)

大宋反派(101)

王繼忠身份很特彆,他幼年喪父,小小年紀就被選在趙恒身邊,因恭謹厚道而成為了趙恒的親信。

此人跟張耆的身份相當,都是自小陪王伴駕的。

也因此,在他被擒獲之後,他請求朝廷接他回去,他認為以他跟先帝的關係,應該能回去。可是,趙恒沒有。他隻是沒殺了王繼忠的家人,又傳話王繼忠,認為他可以做兩國之間的橋梁。

一邊是他自認為情分深厚的人拋棄了他,一邊是敵國厚待於他。在這種情況下,他活的無聲無息,是反抗,難道不是心死麼?

一說此人是王繼忠,桐桐就想起來了。曆史上此人的結局是:不知所蹤。

這四個字,很好品了!做不了大遼的臣,回不了宋,天地之大,無容身之地了。

想想跟他經曆相似的張耆,如今在大宋什麼地位呢?想想王繼忠,又是什麼身份呢?

張耆當年為趙恒尋來了美貌的劉娥,王繼忠卻在那個年紀去了軍營。張耆為趙恒偷藏劉娥十五年,為二人私會保駕護航的時候,王繼忠一直在軍中。從雲州觀察使,到深州副都部署,在之後做了鎮、定、高陽關三路鈐轄兼河北都轉運使,又升為高陽關副都部署……最後上了戰場,在戰場上被俘。

幾十年過去了,趙恒已經作古了,當年身邊的兩個親信命運天差地彆。

論起為大宋做的,哪怕沒有功勞,隻說苦勞,他張耆獻美媚上,是有功啊還是有苦啊!

桐桐看著枯瘦、兩鬢斑駁的老者,不知怎麼的,眼圈也紅了。

後麵的夏竦低聲道:“郡主,先帝對此有過話……”不能接回去。

桐桐沒搭理他,隻起身鄭重的對著王繼忠行了一禮,“將軍,你不曾對不住大宋,是大宋對不住將軍。”

王繼忠的眼淚順著溝壑縱橫的臉,蜿蜿蜒蜒的往下流。

四爺沒有撒開王繼忠的手,而是繼續道:“當年兩國戰後締結契約,連歲幣的交割地點,交割方式都有協商確定,可謂詳儘之至。可為何獨獨沒有就戰俘事宜予以協商呢?”

談的是當年的澶淵之盟,卻沒直接說歲幣,而是說當年的盟約不恰當在對戰俘沒有提。

戰俘之於大遼是人口,人口就意味著財富和發展。

而今要推翻澶淵之盟,這位雍王提出來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歸還戰俘。

雖然當年的戰俘都已經垂垂老矣,甚至很多已經死去了,但他還是先提出來了。哪怕這些人回去沒有價值,他也要。

“自願歸者,還請遼國儘數許其歸。”

這話說的,酒三杯,菜兩口,就談到坎節上了。

蕭匹敵看了陛下一眼,就笑道:“雍王殿下,契約可重立,隻是隻大遼退,豈不是顯得我們怕了雍王。雍王雖當世英雄,然我大遼何曾怕誰?”

四爺沒言語,桐桐就笑,“丞相大人誤會了。”

她說著,就轉過身來,“我們王爺從不曾否認遼宋之間乃兄弟之邦。可何為兄弟?血脈相連,同氣連枝,方為兄弟。兄弟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兄弟當禍福與共,患難相交;兄弟是但有餘力,一定鼎力相助。是兄弟,就得平等。

兄與弟,隻論長幼,不分尊卑。遼國強留宋臣,可有兄弟之情?宋以歲幣供遼,豈不是陷遼於不義?而今,我們毀的是契約,尋的卻是真情義。敢問丞相大人,遼國要棄了這情義麼?”

蕭匹敵:“……”這哪裡是柴家那尊貴的郡主,分明就是巧舌如簧的潑皮。

蕭啜不|好似抓住了一點什麼,他搭話問說,“以郡主之言,兄弟當禍福與共,當有難同當,但有餘力,必能鼎力相助,可對?”

四爺心說,這個意思領會的很好,就是這個意思。

桐桐看著蕭啜不|點頭,“咱們相交甚久,我與王爺為人,駙馬與公主當清楚才是。我雖為女子,可我何時說的話不算數了?”

蕭啜不|就問說,“大遼有難,王爺與郡主當真樂意幫?”

“自然。”

蕭啜不就笑道:“大遼自來缺鹽……”而雍郡擁有最大的鹽場。

桐桐很坦然的看他:“可交易!”

可交易?

“可交易!”其實,遼國不止是缺鹽,還缺布帛,缺藥材,缺鐵器。

為什麼澶淵之盟約定的是十萬金,二十萬布帛呢?因為現在除了西域有棉花之外,宋是沒有棉花的。布帛主要是麻織品和絲綢織品。哪怕現在的遼國是半耕半畜牧,但因為低處北邊,一是不適合,二是一年一熟,能糧食自足都難,更遑論其他。像是牧民,每家的羊群每年越是不能增加十六隻,那就意味著會有牧民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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