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20)
話說完了,她真的轉身走了。
對著太|祖的牌位去思過了,還要怎樣?
然後王曾、張知白等人就都朝晏殊看:這就是你教的學生。
晏殊:“……”這鍋扣的,砸結實了呀。
現在怎麼辦呢?就這麼散了?那咱們這些人的臉還要不要了?有些東西它一挑明,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可咱們也冤枉呀。
王欽若那些事,可都是先帝一朝的事。而先帝有多恩寵王欽若呢?王欽若曾被罷職,就是不給官做了,朝中幾位丞相,尤其是以寇準被首的大人們,就是要罷了王欽若的官。先帝當時沒言語,可轉眼又為王欽若單獨設置了資政殿學士的職位,不在原有的官員序列之內,是個新官位。
擺明了,就是要寵愛他,你們怎麼著吧。
寇準寇丞相確實沒法子,他隻能把先帝給新設置的官位定等級的時候給定在翰林學士之下,不算是高位。
然後王欽若就不高興了,不願意要這個小官,跑到宮裡跟先帝訴說委屈,於是,先帝又給他的官位前麵加了一個‘大’字,成為了大學士,在所有學士之上。
這還隻是其中一件事!類似於做著什麼官呢,改天覺得跟誰不對付,不想乾了,他就直接找先帝,然後先帝就給升官了,不叫他在原來的位置上受那份委屈。
這般的寵臣……反正結果是寇準一再被貶,他一再升遷。若是把此人定性為奸邪之臣,那敢問,先帝是什麼樣的君王呢?
重用寵臣、佞臣,不就是昏君嗎?
做臣子的能這麼不顧先帝的名聲嗎?他們可都是先帝時期的臣子呀。先帝對他們有簡拔之恩,且恩遇有加。便是沒有這些,作為臣子能不去顧念先帝的名聲嗎?
若是如此,豈不是不忠不義!
太後跟先帝是夫妻,卻一直寵愛有加。為了太後,先帝把荒唐事都做儘了。未成婚便納他人之妻為妾;違逆太|宗旨意,私藏女子;登基後接入宮中,一再冊封。朝臣再反對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低調的給冊封了皇後。當時冊封皇後的時候,都沒辦冊封禮,也沒叫大臣和命婦覲見。就是這種情況,不也冊封了嗎?甚至最後將國事交托給皇後,臨終更留了旨意,叫太後理政。
如果先帝是昏君,那他的行為就是昏聵的。昏聵的行為裡,包不包含叫太後理政這一點呢?
否認先帝,就是否認太後呀。
更何況,太後對王欽若也是信重有加的。王欽若在先帝駕崩之後能二度為相,就是太後背著官家和朝臣下的旨意。當時官家正在練習飛白體,剛好聽到王欽若的名字,就用飛白體寫了這個名字。太後叫人拿著官家親書的一幅字,召了王欽若還朝為官的。
此人擅長揣摩人心,太後覺得好用。就是這麼一碼子事了。
如今,叫太後怎麼說呢?恩遇王欽若,就是肯定先帝,她又何錯之有?
便是官家,難道喜歡王欽若嗎?若是喜歡,太後又何必用那樣的方式招王欽若還朝呢?不過是……子不言父之過罷了。
現在這麼著,把窗戶紙捅破了,怎麼著呀?
劉美拱手道:“娘娘,既然事已畢,臣等便告退,這便去擬旨。”
意思是定下了就彆變了,不能因為一個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咧咧幾句,事就不辦了。
四爺眼觀鼻鼻觀心,也不言語。他也想看看,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劉太後和趙禎有沒有勇氣承認真宗趙恒的過失。
然而,他還是失望了。
劉太後枯坐了半晌,這才道:“……旨意不變!”說著,就起身,“另外,先帝用過的舊物全都供奉起來,打銀覃罩著,彆叫染了灰塵。”
是說把先帝用過的舊物全都用銀罩子罩起來,供奉起來。
趙禎跟著起身,“是!聽太後的。”
四爺:“…………”情理之中吧。
門咯吱一聲推開了,桐桐回頭去看,是劉太後。她起身,看向劉太後,卻沒急著言語。
劉太後上前上了一炷香,問說,“今兒為何要說那般的話?”
桐桐轉過來,看著她的背影,“您說過的,國|安、民安,皆為大事。朝臣是朝堂的根基,他們上承接皇命,替天子守牧四方;他們下轄黎民,得解子民之苦。您也說了,肅清吏治,可見吏治之害,於國於民無益。王欽若這般的臣子若是得這樣的恩遇,那之後所有的臣子儘皆效仿,其害之深,不可估量。”
事實上,數千年的曆史,就數宋朝的奸臣最多。名臣垂千古者最多,可遺臭萬年者一樣不少。自來,陰陽互生,正因為奸邪橫生,那些匡扶正義才被人這麼千古傳唱。
可若是從一開始便不縱容這些奸邪之輩,這些邪佞之臣,那後來之君是不是就能引以為鑒,不能杜絕這類事,但絕對能減少。可你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