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風華(51)
專訪這一天,造型師怎麼收拾桐桐都不滿意。
跟金老師視頻叫他看:“這是他給我選的衣服,一點也沒有親和力。”
你本來就很颯!這一身更突出你的颯。
桐桐對著視頻不言語,滿臉寫著不願意。
金老師就說:“簡單、樸素就好。這件不好,拿左手那一套吧……”
桐桐滿意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毛衣,下麵配了一條牛仔褲,運動鞋就很好。
造型師:你這一身大馬路上隨處可見。
桐桐就笑,隨處可見就對了!我又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行業裡很普通的工作者而已,我打扮的那麼誇張乾什麼?
造型師是專業,但是造型嘛,‘合適’二字最重要。
化了很素淨乾淨的妝容,連頭發也隻紮了丸子頭。渾身上下除了手上的戒指,什麼首飾都沒戴。
變哥來接的時候點了點頭,“走吧。”
路上他叮囑,“隻管說,說的好或是不好都沒關係,後期製作我會找朋友幫著看的。”
但其實呢,坐在那裡錄製的時候變哥就在鏡頭外站著的。他把手機打開,也在那裡錄。往那裡一坐,就叫人覺得很舒服。
這個節目邀請過各行各業的人,大都都是長相肯普通,但是在行業裡展露頭角的年輕人。桐桐長的很好,這麼打扮樸素的就像是鄰家女孩。
主持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型主持人了,叫呂軍。之前在後台有個短暫的交流,總之一見麵是很舒服的感覺,跟最近視頻上的淩厲孑然不同的感覺。
坐在鏡頭前麵了,她的狀態放鬆,主持人不用引導著嘉賓看機位,這就省事多了。
呂軍拿著一本書店買來的《片警》:“電子版的我看過,電視劇我追過,又買了一本實體書,可以說,小說很精彩,拍攝的也不很不錯。我們做了調查,普遍反映很真實。你這麼年輕,是怎麼創作出這麼貼近現實的文藝作品的?”
“我父親是警察,現在還在基層工作。我母親在街道工作,我每天的生活接觸的都是基層。”
“那麼說主公人是你父親?”
“不!不完全是。藝術作品一定是高於現實的,主人公身上凝聚了包括我父親在內的許多基層民警的特質。”
“在《民警》之前,你有一本《弦歌》,它更像是娛樂性質的網絡文學作品,是什麼叫你的風格有了改變?”
“創作《弦歌》的時候,單純是喜歡文字,喜歡故事,而恰巧,讀研期間,又有一些空餘的時間,就開始寫了。在之前沒有寫過小說,當時隻是想著能完整的把故事講完,我就成功了。《弦歌》是一部關於愛情、關於守護的故事。也是一個在家仇國恨中間,擯棄家仇守護國家的故事。雖是娛樂性質,但我覺得其創作宗旨不能偏移。
很意外這本小說能被改編成電視劇,其實在劇本的修改中,我也發現了處|女作出現的很多問題。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做了調整,對主題也有了升華。是這次對我自己的作品的改編,叫我能夠更好的思考。而金肆野金老師曾經說過,他說他既然入行了,就希望做一個文化的傳播者。這句話給我很深的觸動,這就是我改變了風格的主要原因。”
呂軍合上台詞本,這個林雨桐很會說話,也很能說話。按照台詞本,這期節目就沒法看了。她坐在那裡像自己的同行!同行見同行,總得有人淚流兩行。
“我知道,《秦漢月明》已經完成了一部分拍攝,這本小說我也看了。你是個涉獵很廣的人,曆史作品能這麼駕輕就熟我很驚訝。”
“傳播文化,就是把我們的故事,我們的曆史,講給更多的人。我希望一直秉持著這樣的理念來完成我的工作。”
“你給你自己的定義是文化工作者?”
“應該是文藝工作者!”
文藝工作包括了文化工作和藝術工作。
呂軍不由的笑了,“那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你覺得最重要的是什麼?”
小孟急的拉變哥的袖子:這不是台本上的問題。怎麼突然改了問題了?
變哥擺擺手,沒事,先聽著。
桐桐沒因為這麼大的改變看變哥,她隻頓了一下就道:“我覺得,第一,愛國。我們的工作跟其他的任何行業的工作是一樣的,我們每個人也該是這個國家的螺絲釘。這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底線。第二,文明。文藝工作者更受關注,那麼我們就更應該文明我們的言行舉止,時時刻刻、事事處處,都不能放縱,更不能放肆;第三,平等。我們隻是做著受關注的職業,這才使得我們受到了太多的追捧。但越是如此,越是應該有清醒的認識,職業無高低貴賤之份,這個職業並不比誰更高貴。而在行業內,也應該抵製行業內的不良風氣,以平等的心態對待他人;第四,得敬業。尊敬我們的職業,努力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多一些務實,少一些對虛妄的追求……”
小孟眨巴了眨巴眼睛,抬頭看著坐在那裡侃侃而談的童老師,她說的這些話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這不是核心的價值觀的基本要求嗎?
就比如說這個文藝工作者要講文明,沒問題吧。
但方淩她的行為文明嗎?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