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風華(25)
到了京城,先去學校報名,又繼續辦理裡離校手續。
要搬過去住,那就得搬家了。
家裡很多都是新置辦的,而且,房租還有半年呢。桐桐給子欣打電話,“你要不要過來住?”這房子的位置其實還可以。
子欣歎氣:“畢業以前可以,我麵試挺順的,要是被錄取了,我住單位宿舍的可能大些。要不,你問原圓吧,她租那地方離公司比你那邊遠多了。回頭我想住了,蹭著住也行。”
倒是也可以。
桐桐又給原圓打電話,“……要不你搬過來吧!你現在掙的多了……早該換地方住了。”
“這邊還有三個月到期……”
“我這邊還有半年。扔了你那邊是扔,扔了我這邊也是扔。那就乾脆把你那邊的三個月扔了。”
行!也不在這個上麵計較,兩人就商量著合夥搬家。
要搬家了,需要扔的東西還不少。這麼進進出出的,在又一次下去扔垃圾之後,又碰上對門那姑娘了。
“要搬走了嗎?”對方這麼問,感覺特彆驚訝的樣子。
桐桐就指了指裡麵:“是啊,要進來坐嗎?”
對方愣了一下,連連擺手,然後說了一聲:“您稍等一下……”
啊?
結果對方跑回家,拿了兩本書出來,“那天……看您簽收樣書,才知道您是童大。您幫我簽個名吧。我是您的粉絲……”
桐桐尷尬了一瞬,趕緊接過來,“你是第一個找我簽名的書粉。”她朝書的扉頁上看見一個藝術字體的名字——石研。
“你叫石研?”
對!
“才知道你的名字。”桐桐把書還給她,“謝謝你的喜歡。”
石研揚了揚書,“那……您忙吧!我不打攪了。”
好啊!
桐桐回去之後拍了拍胸脯,這是要搬家了,人家才說是書迷。要是一直住著,怕是人家不會言語的。省的自己尷尬吧!
還好!要搬家了。
要搬家了,家裡的家具家電是不用動的,最多的就是衣服和書。其他的東西真沒多少。
然後第二天一早猴子開著車過來,拎了兩次直接就搬完了。她給原圓打電話,“我明兒過去給你幫忙。”
幫什麼忙呀,有搬家公司,“你叫司機明兒給我送個鑰匙就行。”
也行!
猴子再沒停留,車子彙入車流,最後進入了一處小區,“這裡的私密性很好。”
看出來了。桐桐朝外掃了幾眼,“就是生活會不方便,周圍少了購物的地方。”她看向停在小區外麵的外賣小哥,“外賣不好進嗎?”
猴子看了一眼,“需要提前跟業主確認,保安才會放行。”
那就行。
一直往裡,其實還都是公共區域。再朝裡走,又進了一層大門,這才是小區內部,車子停在九號樓前,金老師正在樓下等著。
桐桐趕緊朝外看,“不怕有人?”
“沒事!住在這裡的誰不忙?各有各由的作息,碰上的概率不大。”
兩人手拉著手往裡麵去,這該是一梯一戶吧,房子在六樓。不被允許是上不來的。
出了電梯,入戶的空間門很大,擺著沙發茶幾飲水機,有時候等待的工作人家未必願意進家門,還不如在外麵自在呢。
大門大開了,裡麵除了必要的家具家電,其他的裝飾一點也沒有。
金老師拉著桐桐把屋裡看了一遍,這是四居室大平層,“房子是精裝的,我看了圖片之後訂了家具,變哥才叫人歸置好。其他的,你慢慢添置,按照你的喜好布置。”
桐桐站在采光最好的一間門房裡,這裡布置成書房了,古香古色的,大大的書架書櫃,能添置滿牆的書。
“喜歡。”她的手從桌麵上劃過,“就是我想要的。”
站在窗戶前,陽光灑進來,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就聽金老師說,“中午……去我媽那邊一趟,在她家吃頓午飯。晚上跟我回我爸那邊,吃一頓晚飯。明天我得進劇組。”
安排的這麼緊嗎?
桐桐趕緊往出跑,“你不早說,我得看看穿什麼去。”
“身上這身就很好。”
會不會不正式?
“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簡簡單單的,自自然然,這樣就最好了。”
桐桐低頭看自己,小白鞋、牛仔褲、簡單的毛衣、外搭了一件簡單的大衣,“就這樣?”
嗯!就這樣。
曲藝名家陳素芬陳老師是金肆野的母親,這個外麵幾乎沒人知道。如今喜歡曲藝的不多了,陳素芬是曲藝學校裡任教,不是很忙。
她家在某家屬院,按照級彆分的房子,不算是特彆大。
住在這裡都是一個單位的,那更不會多嘴多舌。再加上金老師說,他很少來這裡。一年一次是極限了。所以,過來隻戴著口罩遮擋了一下,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在電梯裡,桐桐還真有些緊張,不停的整理著袖口。
金老師一把抓住她的手,“彆怕!沒事。”
果然,陳老師並不可怕。這是個保養的特彆年輕的阿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十歲不止。一見桐桐就特彆溫和,伸了手拉桐桐,“冷不冷?穿的會不會太單薄了。”
“在車上,也還好。”桐桐將大衣脫了遞給金老師,先跟著陳老師往裡麵去。
裡麵還坐著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很慈祥的樣子,“可把你們盼來了,快坐。”
桐桐隨金老師一起,管這人叫曹叔叔。
陳素芬將桌上的果盤往桐桐跟前推,“你嘗嘗,聽說你喜歡吃杏,這是你曹叔叔找人尋來的,有人存在冷庫裡還能存到現在。”
這麼客氣的嗎?“您費心了。”
桐桐隻得拿一個嘗嘗,冰涼涼的,其實也還好吧。
然後就沒人說話了,氣氛有點尷尬。看出來,這就是那種親密又極其不熟悉的人的狀態。
陳素芬不住的搓手,好似想跟兒子找尋話題,可其實應該是屬於不善言辭那一類人。
這一頓飯就在桐桐和曹軍的尬聊中結束的。要走了,陳素芬拉住桐桐,然後從手腕上退下一個鐲子來,“這個……這個是肆野姥姥留給我的,你戴著吧。小姑娘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