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79)
看!這世上哪那麼多窮凶極惡的人呢?
大概是受港片的影響吧,擺的那個架子,那個做派呀,特彆像個惡人。可其實呢,真遇到厲害的了,他們可守法了,慫慫的樣子喊著會報警,那是因為他……真的會報警的。
說是壞人嗎?那也沒有!不會欺壓這個,也不會欺壓那個。看見可憐的人還挺有同情心,遇上會逢迎巴結喊他們老大的,他也會仗義疏財,表現的像個智商不怎麼高的二百五。
他們來錢的道兒,是不怎麼光明,但也隻跟那些渴望跟他們合作的人合作,鑽一點空子,搞點錢,就是這麼個路子的人。
但這種路子的人——太多了!
自己嚇了人家一把,人家反拿‘報警’嚇自己,當時桐桐就想笑!就這種慫貨,害的我早起沒有睡回籠覺,也是閒得太了。
開車回家,小張都好奇,“這麼早,是要買啥嗎?不用你跑,多冷呀!”
是啊!大正月的,眼看著怕是還得有雪,是挺冷的。
林雨桐不得不胡謅一個理由,“聽說說郊區種著大棚菜,結果跑了一圈,許是沒找到地方,壓根就沒見大棚。”
小張就笑:“有的,菠菜韭菜的啥的能買大,塑料棚也不大,隻有半人高,這東西買的多了也吃不了。”
也對!
說著話換了鞋就往裡麵走。
結果吳秀珍正在換衣裳出來,“這是你年前給買的,過年都沒舍得穿。後兒李書J的小兒子結婚,穿這個合適嗎?”
合適!唐裝小棉襖的樣式,而今這麼穿的人很少,很合適。她這才問說,“哪個李書j?”
跟你爸在平洲共事過的,“你忘了,我跟你說過,金明明端著碗上人家家裡討過飯的那個。”
哦哦哦,“好!我陪你去。”
說到人家的兒子結婚,吳秀珍又絮叨,“育材這婚事成了我的心病了,今年說是要考軍校,這一上又是好幾年,啥時候才能結婚呀?”
得!一說這個事又得叨咕半天,她打岔道:“後天是周末吧!我爸去嗎?”
“得下去視察!”吳秀珍搖頭,“怕是去不了!四海怕是也忙著呢吧,哪能按時過周末?就咱們倆吧,該是能體諒。”
結果真就母女倆去了,連金明明也沒帶。
金明明倒是想來,可是無奈呀,她媽嫌她話嘮,不帶她。
婚禮辦的不算高調,在酒店包了個大廳,辦的是茶話會。見到的也多是熟人。
跟認識的都打了招呼,不認識的彼此點頭問了好,就聽見謝榮在喊了:“小桐,這裡。”
打眼一看,哪裡是謝榮叫了,分明是坐在最前麵同桌的幾位阿姨招手叫了。
林雨桐低聲跟吳秀珍道:“過去坐吧,在這裡呆著不合適,人家也不自在。”
好!
林雨桐拉著吳秀珍過去,一個五十多歲看起來很嚴肅的女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小桐,過來坐。”
“馮阿姨。”林雨桐坐過了過去。此人是省內一號周書J的愛人,在婦L工作,平時在大院裡難得一見。她落座之前,挨個打個招呼,見吳秀珍跟謝家嬸子說話了,她才看馮亞琴,“今早我看了報紙,才知道您去了孤兒院。若不是您,還真沒人關注到那裡。我還正說找咱們婦L,我想把稿酬拿出來用以資助孤兒。”
馮亞琴就笑,“我是知道你的,你說做善事就是做善事。哪裡賑災你都捐錢,數量那般大。你周伯伯在家不止一次的誇,說你跟小金呀,是難得的心懷悲憫之人。今年三八節,必是要給小金一個大大的表彰的,能考慮到女工的方方麵麵,這是極其尊重女性的表現。”
“那您也得表揚我,這必是我在家裡教的好……”
這話說的馮亞琴哈哈大笑,“這話很有道理!軍功章上有他的一半,必是有你的一半的。”
謝榮換到另一桌去坐去了,過去就跟沈楠道:“那位阿姨嚴肅慣了的,我都沒見她笑過,等閒都是不假辭色。也就是咱們林作家了,誰她都能哄的高興。”
沈楠回身瞧了一眼,那位馮主任誰不知道?省內一號夫人,想巴結的不知凡幾。可能湊過去的幾乎是沒有。可而今呢,跟林雨桐緊挨著,兩人低聲說話,笑語嫣嫣,可見說的是非常愉快的。當然了,能在那麼些人中間呆的舒服,也絕對不是誰都能辦到的。說到沒話說了,尬住了之後那個尷尬呀,還不如一開始就離的遠遠的。
馮亞琴跟林雨桐說什麼呢,說出版的書,“……你爸送給你周伯伯一本,就在床頭放著呢。本是睡前小讀半小時的,可如今都帶去辦公室了。跟我說,書寫的有廣度也有深度。我特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