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82)
四爺回屋的時候,娘倆已經睡了。孩子窩在親媽的懷裡,睡的安穩的很。他在邊上躺了,一躺下,桐桐就醒了,沒睜眼就先摸孩子,確保孩子蓋的好著呢,這才睜開眼,躺平看四爺。
四爺攤手摸她的額頭,什麼也沒多問,隻低聲道,“睡吧!明早不著急起。”
嗯!她安心的閉眼睡了,可以說出門在外,沒睡過一個安穩踏實的覺。
早起來,四爺在屋裡看書,孩子已經穿好了,坐在床上玩,哈喇子掛在布偶上,長長的一溜。七個月長了六顆牙,還在繼續的長。長牙的時候最愛流哈喇子。
一見她醒了,長平眼睛一亮,布偶一扔,整個人跟炮彈似得衝過來,摟著媽媽直哼哼。
得了!這是餓了想找奶吃了。
先把小的喂飽了,這才起床。掛在身上跟個掛件似得,走哪帶哪。
紅桃進來要抱,不給!臉扭一邊,誰要都不行。
四爺給把牙膏擠好了,一手刷牙一手兜著孩子。上廁所和洗臉的時候,四爺給抱出來了,這才罷了。
該加輔食了,蛋羹還是要吃的。不要彆人喂了,就得媽媽喂。
丁嬸把蛋羹端過來,“一天加一個蛋,得分開蒸。”
天冷,一次蒸半個蛋,放著的不壞。如今天熱了,這麼放著就不行,“一次蒸一個,我們長平跟舅舅分著吃。”
槐子趕緊擺手,“給孩子吃吧。”
“放著容易壞,再說了,現在這蛋也不算貴。又是咱自己養的雞下的,不至於沒蛋吃。”
紅桃這才問,“這去了滬市,滬市那邊……東西貴不?”
是想打聽情況,估計丁旺的錢夠不夠花吧。
說實話,滬市的物價是比京城貴,還貴了不少,“你按照咱們這邊的價格,往上加三成,就是那邊的物價了。不出門,還不覺得。這一出門,還就是覺得京城的物件算是低的。”
真的呀!不是南邊物產更豐富嗎?
可這幾年南邊也鬨的更厲害,人也更集中一些。運輸更不上的時候,物價自然就高了。
林雨桐就說桌上的菜,“咱們這雞蛋,一個銅元一個吧!鴨蛋比雞蛋還便宜呢!一個鴨蛋醃成鬆花蛋,也才一個銅元,對吧?”丁嬸記得賬本上這價格好似就是這樣的。
丁嬸這麼一算,“那在滬市開銷是不小。”
是啊!
紅桃還要再問,丁嬸直接打岔了,忙道:“回頭我還說買點糟鵝蛋,這玩意大,味兒也重,能存住,吃著劃算。兩個才四個銅元。”
林雨桐點頭應著,就說起了去滬市的事,“事挺大的,報紙上天天都有報道,我個人的信息也沒有那麼隱秘的。我還跟住著的酒店前台說了,要是有人找我,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也想著妹夫得了信兒,說不定能過去見見我。可在滬市呆的時間也不短,可也一直沒見他人。不知道是忙著呢,沒顧上看報紙。還是有彆的什麼緣故。其實,要是不放心,咱們這藥廠跟滬市那邊的藥鋪來往頻繁的很。人員來往多,電報也通暢,就是我給那邊的朋友去個電報,叫她幫著找到人,也容易。那嬸子你看,你要是不放心,我叫人打聽打聽?”
丁嬸的手一頓,這怎麼會在滬市沒聽到林雨桐的消息呢?京城的報紙都有刊登的。就是林雨桐又去拜訪了誰誰誰,雖然咱也不知道那誰誰誰是什麼人,但前麵的一排頭銜就覺得好生厲害。
她就問說,“會不會不在滬市了?”
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爺就道,“我叫藥鋪的的人去打聽打聽,看看報考師範大學的人裡,有沒有一個叫丁旺的。”
紅桃忙道:“說不定他會改名字,現在這改名字的人不是挺多的。”
對!有這種可能,先叫問問再說。
他們不找,四爺都得私下找。他不可能叫一個中間有過一段時間說不清楚履曆的人出現在桐桐和孩子周圍的。
桐桐沒再管,在家裡啥也不乾,就是配孩子。
明家的人來道謝了,桐桐見了一次,雖然人沒出來,但是確保人不受罪,明家認這個人情。但是呢,明家不是明庭一個人的明家,除了一個G黨,家裡遭受了太多的東西。明家老兩口再是不舍,可還得為子孫後代考慮。如今一家子打算去南洋了。臨走將宅子還有幾處鋪子全都托付給林雨桐,說是給林雨桐的謝禮,可林雨桐能要嗎?
她收了,但卻道,“我替明庭保管著,等將來明庭出來了,我轉交給她。”
槐子覺得明家人太過於冷酷,說拋棄就拋棄了?其實這種事難操作嗎?不難的!隻要舍得花錢,給明庭喂點藥,直接迷暈了帶出來就行了。回頭找個死囚,叫醫生診斷為什麼病症,過段時間叫悄悄的‘死了’不就完了。
當然了,現在正在敏感的時候,是不好操作,盯的都太緊。但能不能過段時間呢?一年、兩年、甚至於三年之後,誰都不去關注這個事了,再去操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