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28)
桐桐再低頭聞了聞:“許是這人的鼻子特彆靈?”不過這給自己提了醒了,有些藥得備著的。這是沒用狗追,要是用狗找人的話,拿什麼阻隔這個味道呢?
嗣謁卻想的不是這個,而是道:“也許並不是對方鼻子靈,而是她對味道敏感。一般人跟人交往,或者是偶遇的擦肩而過,誰又會刻意的留意對方身上是什麼味道,這個味道是否聞過?”幾乎沒人關注這個!
能關注一下什麼樣的衣裳什麼樣的鞋就算是不錯了。
也不過是這個香姐屬於那個行當的,乾的就是取悅人的差事。看女人是看臉看身材看打扮看首飾看味道,看男人隻一個標準,那就是看有錢沒錢。
所以,你便是換了男裝從跟她擦肩而過,她就不知道你是女人了?她就記不住你的味道了?
不是她的嗅覺比彆人敏銳,而是,她習慣於去關注味道,而你身上的味道又足夠特彆。
所以,以後彆仗著藝高人膽大,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的。
桐桐嗯嗯嗯的點頭,一扭臉,就瞅見嗣謁一臉沉思的靠在床頭,這是又想什麼呢?
想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是跟我不一樣的。
男女之彆嗎?
這是扯淡。
可從哪找這種區彆呢?隻能從不可能的方向去找!因為兩人的存在本就不符合常理的。所以,越是玄之又玄的方向,可能才越接近真相。
若是這麼想的話,什麼東西能藏起來呢?
嗣謁低聲問桐桐:“你可聽過‘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鐺裡煮江山’的話?”
聽過!這個說的跟佛家的須彌芥子和道家的袖裡乾坤差不多是一樣的。
嗣謁點頭,然後看著桐桐就不說話了。
桐桐先開始沒懂什麼意思,直到嗣謁拿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直追著自己,她才反應過來了,然後抬手指了指她自己,“你懷疑我帶著芥子一樣的東西?”
那要不然呢?總不能是你的靈魂是香的?
靈魂這種東西,對於咱倆來說,應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開的。相互熏染的早就分不清楚你我才對,怎麼可能隻你有味道,我沒有呢?
所以,自己的這種玄幻的猜測,可能性更大些。
桐桐沒言語,深吸了一口氣:這要是我有個芥子,它在哪?是什麼樣的?
嗣謁搖頭,“要是有,它一定不具象,得靠意念才能找到。”當然了,也許有,也許沒有,猜錯了也不一定。但這確實是一個方向,你彆大意了。萬一就像是故事裡那些變戲法的,平白把什麼給裝‘袖子’裡,在家裡還無所謂,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真出這樣的事了,那這事的結局肯定不會跟故事的結局似得,高人翩然遠走這麼簡單了。
還真把桐桐給說的發毛了,於是,她最近倒是不出門了,在家老實的呆著。該翻譯還翻譯,該乾嘛還乾嘛,得空了就找尋那見鬼的‘芥子’到底在哪。
可惜,一直也沒摸到這玩意的痕跡。
嗣謁看的可樂的不行,瞧著她常不常的摸著桌子凳子嘴裡念念有詞,或者是剝蔥剝蒜的時候嘴裡嘟囔著什麼,更有甚者,家裡沒生薑了,她伸著手憑空在那抓:“薑薑薑,薑出來……”
然而並沒有薑!
折騰了得有小一個月了,嘛玩意沒折騰出來。
“你是不是想錯了?”她就問。
嗣謁搖頭,“不知道!但我想著,這東西不是那麼輕易能摸到邊的。以我們的性格,那你說,真要有這東西,那裡麵能不放點什麼?這要是放了,除了物資之外,還有什麼?”
還有一切值得留戀的東西!
是啊!所以,找出來並沒有那麼容易。你沒找見,就證明時機不到。所以,該乾嘛就乾嘛去吧。該來的也總會來的!
桐桐是沒有這種心態的,嗣謁是守著金山他都能恍若無這一物,該怎麼過活就怎麼過活。但她呢?她屬於守著金山,我可以不用金山,但你總得叫我能瞧的見摸的著才行吧。這麼著我安穩。
這就導致了,沒找到一點線索,嗣謁一點不受影響,而桐桐呢,頹了好長時間。
直到盧太太遞了帖子前來拜訪,才把桐桐從不切實際中拉回了現實,“最近都乾了個啥?什麼正經事都沒做。”
什麼芥子不芥子的,沒有你我還不活了?你愛出來不出來,不出來拉倒!
有點煩了,不想搭理那種猜測。
特彆積極的接了盧太太的帖子,跟她家的下人說,“隻管叫你們太太來,我一般都在家呢。”
然後盧太太就來家了,帶了不少的東西。
“乾嘛這麼客氣。”她接了盧太太,往家裡帶。
盧太太就笑,“沒事,好久不見你了,明庭隻說你忙,特彆忙,我也不好來打攪。”
“她來我是忙的,盧太太來我可不忙。”林雨桐笑道,“她來了,不是拉著我要去看話劇,就是要組織什麼婦女活動,我是真懶的出門。”
進了家裡,分賓主坐了,盧太太才道:“我這次來,也是有事請托的。”
哦?“有事儘管言語,能辦到的,絕不推脫。”
盧太太低聲道:“我知道你跟魯小姐有些來往……”
單方麵的,不算是很熟。
盧太太低頭有些難堪,“我家那位,正跟家裡犟著,要跟我離婚。”
林雨桐愣了一下,皺眉問說,“是要跟魯小姐結婚嗎?”
盧太太搖頭苦笑,“不是!是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女學生。”
既然不是魯小姐,那你找她是想乾嘛?這兩者之間有瓜葛嗎?
盧太太沒言語,麵上有些尷尬,覺得很難堪一樣,好長時間才道:“我若是能容魯小姐進門呢?”
什麼?
盧太太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答應我先生,允許他娶魯小姐做二房……”
桐桐皺眉,“你先生怎麼說的?”她相信她會答應,但她不信魯小姐會答應。
結-->>